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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越就這麼隔著燈火盯住他,一字一句地問,「裴玄忌平常都是怎麼幹你的,乖乖說給我聽,每說對一次,就獎勵你吃一塊。」

在聽到雲知年曾被失-禁之後,姚越神情怪異,尤其是雲知年交織著恥辱同渴求的臉,艷色無雙。

……

看雲知年受辱,這可比直接干雲知年快樂多了。

姚越十分厭棄地望向雲知年,可最後,還是將雲知年抱著坐好。

「好髒啊公公,你看看,你好髒,連小解都控制不住,我去拿熱水過來,替你清理乾淨。」

他親著雲知年的唇,「之後再來寵幸你。」

雲知年像個失去知覺的髒布娃娃般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

姚越戀戀不捨地回首看了好多眼,然而,他剛踏出一腳到地牢門外,一股勁風便迎面而至。

姚越心頭微凜,側身想躲,但已然來不及了,裴玄忌出拳如刀,打在姚越下頜,讓他瞬間失去了抵抗之力。

姚越口噴出一大口鮮血,被裴玄忌揪出衣襟往地牢的石階上摜,裴玄忌的面容是從未有過的狠戾,「年兒是不是被關在了這裡?走,帶我去見年兒!」

姚越遭襲後,一眾守在地牢外的侍衛便一擁而上,將裴玄忌拉開。

「年兒?」

姚越在侍衛的攙扶下,緩直起身,看裴玄忌心急如焚的模樣,隨意地用手背拭了把鮮血,出口激他道。

「哦,你是說雲公公啊,他方才正跪在我面前求我干他呢,可惜,我的手剛做碰了他一下,他就失-禁了,我嫌髒,沒有做下去。」

「不像你,那麼髒都不嫌…唔…」

姚越話未說完,就被掙開眾人的裴玄忌一拳打在面門。

裴玄忌手不留情,「姚越,你別逼我殺了你!」

姚越亦生了怒,乾脆同裴玄忌扭打起來,奈何他根本不是裴玄忌的對手,幾下就被裴玄忌打趴在地,動彈不能。

「等我接回年兒定不會放過你!姚越,你放心,咱倆的帳是時候一併算清了!」

「咳,好啊。」

姚越咳出一口鮮血,「我等你。」

姚越倒並不怕裴玄忌的威脅。

在裴府,他有裴千峰護著,而在朝廷,他又是江寒祁身邊的紅人,是太醫署的一階太醫,憑他裴玄忌一個小小參軍,還真能動他不成?

姚越只是做了個手勢,那幫護衛便再次上前,攔住了裴玄忌的去路。

「裴三公子,裴老將軍有令,地牢禁地,不得入內!」

「滾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裴玄忌的耐性已近乎被全然消耗殆盡,他橫刀劈前,「今日,我定要帶年兒走!」

「裴三公子,若你執意違抗,我等也只能拼死守衛!」

「好啊,那你們就去死!」

裴玄忌話落,便已率先動手,他動作利落,分毫不留情。

一眾護衛見狀,亦也紛紛還手。

「孽子!住手!」

正混戰間,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背後炸來,原是裴千峰攜人而至。

裴玄忌分神之際,便被護衛們抓住機會,奪走刀刃。

他空著手,迎面對向自己的父親,目光凌傲。

「阿忌!你在做什麼啊!」

裴定茹沖裴玄忌厲喝一聲,「還不趕緊向父將賠禮道歉!」

「道歉?」

裴玄忌怒聲吼道,「你扣押朝廷命官,軟禁當今聖上,還同害死我娘親的賊人結盟,我向你道歉?」

「今日,我定要帶雲知年走!誰都攔不住我!」

「還有,裴氏休想同那鍾氏結為盟友!不,非但不能結盟!我還要即刻率兵攻打艾南,為我娘親復仇雪恨!」

「啪!」

裴千峰大抵是病得極重,這一巴掌打下去,自己倒撫著胸口重咳不止起來,「混帳!裴家的事,何時輪得到你當家做主!」

裴玄忌大抵是沒有想到父親會當眾掌摑於他,更沒有想到,即便當年的真相呼之欲出,父親仍不願為他的母親討回公道,甚至於,就連他這個兒子,也從未被父親重視愛護過。

他看了眼已不知何時躲至裴千峰身後,正挑釁望向他的姚越,眼中若要噴火,可這股火很快就又將熄,化成餘燼,慢慢消弭。

裴定茹還想勸說些什麼,姚越卻搶先一步扶住裴千峰,添油加醋地哄著道,「將軍莫氣!莫氣!氣壞了身子骨再多好藥都是補不回來的!您先回去歇著,待我為你好好調養調養。至於裴三嘛,他純粹是被那個太監給迷住了,依著我看,將軍不如將那太監交給我來處置,我保證…」

「你敢?」

裴玄忌狠狠瞪向姚越。

姚越被他駭人的目光唬住,哆嗦了一下噤了聲兒。

裴玄忌冷靜下來,對自己的父親說道,「裴將軍,我不是以裴家三子的身份跟你說話的。」

「而是以陽義參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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