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囚宦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78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大人病重,實是不能見人,且昨日已有別的太醫前來看過了,姚太醫,您請回罷。」

山紫攔住姚越。

他雖不懂雲知年同姚越之間有何過節牽連,卻明白,姚越每次來看雲知年時都會屏退他人,緊閉門窗,半日不出,不知做了些什麼,而每一次姚越走後,雲知年都會更加虛弱,也不肯讓人替他換衣擦身,神情防備而空洞,問也不肯說,只是模樣讓人看著好生心疼。

所以,山紫私心裡不想再讓姚越過來折磨自家大人了。

姚越卻不慌不忙,沖臥房內的雲知年喊道,「公公,到月中了,你該吃藥了。」

果然,雲知年停默幾息後,啞著嗓子道,「山紫,讓姚太醫進來。你們都下去罷。」

姚越進門時,正看到雲知年只著了裡衣窩在被裡,便放下藥箱,十分平靜地說道,「我們有過約定,每次見我時,公公都要乖乖跪著迎接的,今日怎麼還在床上睡著,難道是不記得了?」

第69章

雲知年一動不動地低垂下腦袋, 略顯凌亂的青絲隨意地散在慘白的臉頰旁邊,讓雲知年看起來像是一尊即將要破碎的玉質神像。

姚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頭, 指尖觸及的肌膚還殘留著些燙熱。

「嘖,常吃寒藥居然還敢跑到雨里去, 你是當真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了?」

姚越收回手, 俯下身, 在雲知年的耳邊輕聲道,「可惜呀,你的小裴將軍看不到你的這番深情, 在他眼裡,你不過是個處心積慮接近他, 欺騙他,離間完他的家族之後又將他一腳踢開的賤人。」

雲知年的睫毛顫了顫, 一滴淚旋而無聲滑落, 淚滴滾過因為發燒而泛起病態潮紅的臉頰, 將那張絕美的臉容襯得愈加淒艷動人。

姚越看到他的反應, 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他就是喜歡這樣的雲知年,明明脆弱到仿佛一碰就會碎,偏偏性子卻倔強執拗,不肯輕易求饒,但最後,卻又不得不屈服於自己, 這種矛盾的美感在雲知年身上融合得恰到好處,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加殘忍。

「怎麼,我說錯了嗎?」

姚越的手指向下滑到他的脖頸,感受到那細微的顫抖, 便毫不留情地扯開衣襟,「他之前是不是還想跟你成婚來著?我聽江旋安那個臭小子提過幾嘴。」

姚越無情地嗤笑著,「但他若是知曉,你現在這般被我抱在懷裡,同一個他向來最看不起的我抱在懷裡,他大概…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姚越就是要這樣,一點一點碾碎雲知年的希望,讓雲知年明白,在這個世上,他早已一無所有。

雲知年終於有了反應。

他艱難地抬起眼,淡色的眸里蓄滿了苦痛,「別說了…」

他試圖推開姚越,可綿軟無力的手剛觸到對方的衣襟就垂了下來,「你不要再說了…」

結果,這番掙扎讓姚越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傷,那傷雖已經過簡單包紮,但許是處理的太醫無甚經驗,包得實在潦草了些,鮮血早已浸透紗布,漫了出來。

「怎麼弄的?這是箭傷啊,你何時中了箭?」

姚越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皺眉追問道。

雲知年搖頭不肯說。

姚越的指尖便十分用力地碾進他的傷口,雲知年疼得渾身一顫,又見姚越並不放過他,只好將上元賞燈遇刺之事說了出來,自然,他隱去了同柳廷則的相會。

姚越沉默幾息,倒沒繼續追問下去了,他取來藥箱,動作精準但粗暴地為雲知年重新處理了一遍傷口,看到因瘡藥灑在綻開的皮肉上而疼得攥緊被褥的雲知年,姚越大發慈悲地說道,「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今日就不要你跪我了,但是嘛,旁的東西你還是得給我的。」

意識到姚越說的是什麼,雲知年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姚越輕笑道,「怎麼?你不想要寒藥了?」

蠱蟲不似尋常毒藥,只要找准癥結就能藥到病除,必須得下蠱之人親手解開,姚越自然不肯給雲知年解蠱,但在雲知年的央求之下,還是配了性寒的藥物給他服用,克制體內的蠱毒發作。

「想要寒藥,就要乖乖聽我的話。你看,你服用寒藥之後就能壓制住體內的蠱蟲,只是身子變得稍微虛弱畏寒一些,但至少,不會再像過去那樣,無時無刻地向著男人發-情,雲公公,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連這寒藥我可都不給你了。」

雲知年終於動作遲緩地靠近姚越,輕輕啟唇。

姚越的指尖捻住他的舌,翻弄了會兒竟放去鼻間嗅道,「好苦,你平日喝完藥後,該多吃些糖點。」

他說著,就當真從兜里摸出一把糖,「我不喜歡苦,把糖含進嘴裡。」

雲知年剛剛含下一粒糖,姚越就已等不及了。

他掐住雲知年的腰身,吻了上去。

起初,雲知年還下意識想要反抗,可姚越實在太懂得如何掌控這具身子了。

被褥早被掀開扔掉,姚越隨手執起案邊燭台,他斜著手,任那火紅的燭油一滴一滴落到如玉般皎然的皮膚上,綻放出朵朵血花。

被灼燙的苦痛混合著體內的蠱毒,令雲知年再無暇抵抗,他順從地迎合起姚越的親吻,心臟卻已碎裂成幾乎兩瓣。

「哭什麼?」

一滴淚滑落到嘴中。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