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們之間已很親密,可原來,雲知年以前口中所說,他和旁人並無兩樣,並非是違心之話…或許,雲知年當真是…從未愛過他。
裴玄忌開始疏遠雲知年,故意冷落雲知年,即便他在無數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獨坐在書房,捧著雲知年的木雕小像枯守一夜,心臟幾乎痛到麻木,但裴玄忌明白,他不該再去卑微地強求,強求一個不愛他的人,那偶然施捨來的一丟丟甜頭。
或許放手,才是對他們兩人最徹底的解脫。
但裴玄忌想到雲知年會因這蠱而身痛受折磨,還是決心為他做這最後一件事。
既然雲知年想要瞞他,他便佯裝不知,讓雲知年喝下麻藥昏睡,替他挖去蠱毒。
「少廢話,趕緊動手!」
裴玄忌拔出佩劍,指向姚越,下達最後的通牒。
「好,那,那你,現在,就趕緊跟雲公公…咳,做那檔子事罷!」
第91章
姚越向裴玄忌解釋道, 「必須…必須要把體內的蠱蟲全部引出來才行,你現在,要同他行那房-事, 而我在你們的過程中,將蠱蟲挖去, 本來這蠱蟲是以江寒祁的鮮血所飼養, 但其實我在裡頭偷偷摻入了我的口口, 所以用我的應當有用…哎喲,哎喲你別,別打我了, 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姚越哭喊連天。
待裴玄忌稍稍冷靜一點, 才繼續壯著膽子說道,「雖然現在我也被閹了, 但我身上還備了一瓶, 嗯, 這是之前, 我想著雲公公時自-瀆時留下的…你先別動怒,若不是我當初留了這個,雲公公身上的蠱毒根本無法可解,你應當感謝我才是…可我話說在前頭啊,我答應你替雲公公解蠱,你就定要保下我一條性命…」
「你再囉嗦, 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裴玄忌翻身上榻,解開雲知年的下裳。
他拉過被褥,將雲知年的身子遮住,惡聲警告姚越, 「還有,小心你的狗眼,不該看的別亂看!」
雲知年已然有了反應,本該是近乎本能的歡-愉,可他在昏睡中隱約覺得不對:為何他的腰身被一雙手牢牢箍住,前面卻還有另一個人在撥弄他的,薄薄的眼皮一直在顫抖,可無論如何也睜不開來,雲知年想自己大抵是正在做夢,可這夢為何又如此出離的真實?
雲知年泣聲掙扎,含混不清地哽咽。
「你可要把人給按住了,他這麼亂動我怎麼給他解蠱啊?」
姚越滿臉妒憤,他拉起雲知年纖薄的腕骨,用指節狎怩地捏了捏。
雲知年的淚落得更凶。
一些隱匿在記憶深處,年少時痛苦的回憶如潮湧入。
他被醜陋的老男人抱在懷裡rou弄著,後來,他被義父惱羞成怒地摜到地上,那些人獰笑著撲上來撕扯他的衣服…好多雙手,好多雙手在碰他,他逃不掉,他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阿忌…阿忌,救我…」
雲知年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困在噩魘之中,還是說他所經歷的種種,其實自始至終,都不過是他瀕死前的幻想:他從來都沒有成功地為弟弟復仇,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裴玄忌,沒有愛上過裴玄忌,他一直都在被趙遠淨折磨,暗無天日,無法逃脫。
神思在麻藥的作用下已經愈發模糊,他的聲音變得又急又促,瘋了一樣地喊著阿忌的名諱。
快回答我…
回答我…
阿忌,你一直都在對不對,你不是我的想像對不對,你愛過我,我也愛過你,我們並沒有分離過…
阿忌…
柔嫩的唇幾乎被齒尖咬得鮮血淋漓,裴玄忌心疼地將手覆了上去,溫聲在他耳邊說道,「別怕,別怕,是我,我在這裡。」
「若是痛,就咬我。」
「我一直在你身邊。」
男人深沉的氣息將他密密包裹住,雲知年止住淚意,將裴玄忌的手軟軟地含住,卻是在意識不清之中,都捨不得下口去咬。
他只是有些過分的委屈。
若阿忌是真的,若阿忌此時此刻正在口口他,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別的男人碰他…
思忡間,一股劇痛忽從手腕間傳來,雲知年瘦弱的身子痙攣似的彈動了一下,他滿面潮濕,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想要掙開,卻被阿忌用力抱住。
「已經開始了!會,會有點疼,不過,他早先服用了我調配的麻藥,所以應當還是能夠承受的,最緊要的是,你定要按住他,不能讓他亂動,否則,定會功虧一簣!」
姚越旋轉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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