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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忌瞥他一眼,「是想通了。」

不過不是不要…

而是…

再等等罷。

等塵埃落定,等雲知年的蠱毒被徹底治癒,等他徹底放下心結,他願意再重新接納雲知年。

*

十五一過,天氣就稍稍轉暖些了。

積雪剛剛消融,院裡那些被雪蓋住根部,最有生命力的藤草最先復甦,又過了約摸十多日,有些竟已抽根發出了新芽,再到三月天裡,不僅是藤草,院落里的好些花花草草都已含苞待放。

雲知年飼弄了一會兒,轉過頭,卻瞧見裴玄忌正站在廊下一動不動地在看他。

雲知年趕緊從僕人手中接過水淨了淨手,向裴玄忌奔去。

「阿忌,你這段日子不去上朝,他沒有為難你罷?」

裴玄忌搖頭。

「聽幾個朝中同僚說是,他犯了頭疾,這段時間乾脆稱病不朝,我這也算是歪打正著,沒什麼要緊。」

裴玄忌摟過雲知年,手卻揉在這人微有些發隆的小腹,聲調陡然冷了下來,「怎麼回事?又沒洗身就跑出來吹風了?」

昨日天氣尚好,裴玄忌便帶雲知年出門踏春,結果偏巧碰上一群孩童正在放紙鳶,裴玄忌瞧雲知年看得發痴,就去賣紙鳶的攤販那兒給他也買來一隻,帶他一道放。

雲知年想到小時同爹爹小景一起放紙鳶的時光,這次在裴玄忌的陪伴下,玩得格外盡興,結果一不留神,紙鳶的線又被兩人給放斷了。

兩人大抵是想到幾年前,在宮裡初見時,便是因為江旋安一時興起放飛的紙鳶而有了交集,竟都默契地對視一笑,有些赧意。

回府後,卻也不知是誰主動,天雷勾動地火般…了一場,雲知年皮膚本就薄,這下被guan到小腹都鼓起來了一點,裴玄忌寬大的掌心籠在上面,激得雲知年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卻被裴玄忌推到牆根,撐臂困住。

「不知道自己身子弱,這樣容易得病嗎?怎麼每次非要我逼著迫著,才知道清洗?還是說…」

袍擺被掀開,粗糲的指腹從柔軟的小腹輕滑而過。

裴玄忌好整以暇。

「年兒捨不得,所以才想要一直留著我的東西?」

「你,你胡說什麼!」

雲知年臉色透紅。

從前清理換衣這事一直是裴玄忌包攬的,但云知年實在覺得羞恥,便要求自己來做,結果,他每次都被口口到迷迷糊糊,一睡著乾脆就忘了乾淨。

「我現在就去洗。」

雲知年推開裴玄忌。

裴玄忌盯著他的背影無聲笑笑,剛打算回書房,曹伯就來尋他了。

「將軍。」

曹伯神情嚴峻,「隴西那邊傳來了兩份加急軍報!」

第96章

軍報是由隴西專飼的信鴿送來的, 再由曹伯親手接收,裴玄忌看完內容,臉色驟變, 拿著信紙的手微微在顫。

「傳我命令,清點人數, 即刻出城!」

裴玄忌霍然起身, 將信紙拍在案頭, 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什麼?」

在場的侍衛家僕皆面面相覷,一時反應不及。

還是曹伯最先回過神來,「將軍, 府里人數眾多,還有不少從陽義一直跟隨你過來的兵衛們, 清點準備完畢最快也得入夜了,難道要連夜出城?」

他焦急地望向裴玄忌,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不錯, 連夜出城。」

裴玄忌面目發沉, 「隴西同艾南, 打起來了。」

「隴西主城被攻破,我大哥傷重未卜,二姐正在率人進行殊死抵抗,我若再不趕回去,隴西…就徹底完了!」

「裴氏也將徹底覆滅!」

真論及實力,隴西未必打不過艾南, 只前些年,隴西疲於對付周邊屢屢進犯的小國,折損甚多,加之裴千峰死後, 軍中除了裴玄忌外,並無能擔當重責的將帥之才,反觀艾南,不僅以逸待勞,還煽動了幾個同隴西素有仇怨的小節度使聯手攻打,自是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軍報是半月前送出的,也就是說,這場仗最早在半月前就已經開打了,現在戰況如何還並不知曉。

疑問在心頭盤桓不去:怎會如此?

隴西怎麼會忽然同艾南打仗?且還是死戰到底的那種?

隴西地勢頗高,外又有青陽江作為天然屏障,易守難攻,若不應仗,便是艾南集結全部大軍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月之內就攻破主城,他來京之前,明明同兄姐約定過,不輕易同艾南應戰,為此,裴定茹還交給了他半塊虎符,只有虎符合二為一,才可調動隴西萬千將士,傾巢出動,殊死一搏,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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