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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許覺得,肯定是雲子衡跟二哥結仇,所以才一定要娶金玉樓,導致了別人悲慘的人生。

金玉樓對二哥念念不忘的,可二哥早就對他相忘於江湖了。

池宴許正愁要怎麼告訴他這事兒,金玉樓卻猛地從石凳上站起來,道:「我要去找他,你告訴我,他在哪個軍營?」

「我……其實,二哥可能……早就……畢竟那時候他還小,記性也不好,玉樓啊,你要不……」池宴許撐著額頭。

金玉樓似乎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道:「你不想告訴我嗎?是不是宴禮出了什麼問題?」

「我二哥,可能並不記得你了。」池宴許一口氣說出來。

金玉樓眨巴了一下眼睛,忽而笑了起來:「不會的,他肯定記得我,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去軍營的。」

「???」你小子,似乎有些太自戀了。

池宴許最終還是被金玉樓說服了。

他不是很了解二哥,可是金玉樓卻告訴他,他是為了宴禮來鹿鳴書院的,多年宴禮說過,國子監還比不上鹿鳴書院,以後來這裡讀書,拿個狀元給他看看。

金玉樓當時因為什麼事情跟他在鬧矛盾了,偏不順著他來,道了句:「文弱書生有什麼好的,我喜歡威武的將軍。」

命運的岔路從這裡開始,他們為奔赴對方的時候,走了對方喜歡的那條路,卻因此錯過。

池宴許看著金玉樓說走就走,好不逗留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但是又不知道該感慨什麼。

「少爺,喝藥了。」芸兒煎好了藥送來。

池宴許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嫌棄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藥,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喝完吧嗒了一下嘴巴,已經能夠不罵罵咧咧的喝下去了。

藥碗剛剛放下,謝淮岸便從外頭回來了,神色匆匆的。

池宴許有些驚訝,他之前都是早出晚歸的,今日竟然晌午時候回來,看來李榮又去找他了。

「怎麼,病還沒好嗎?」謝淮岸伸手摸了摸池宴許的額頭,坐在榻邊。

池宴許就勢將腿架在謝淮岸的大腿上,眉頭皺著:「嘴巴苦,不想說話。」

「嗯?」謝淮岸手搭在受的腿上,疑惑的看向他。

池宴許點了點自己的嘴角,笑道:「你嘴甜,親一個。」

謝淮岸會意彎腰過去吻他,他摟著謝淮岸的脖子,兩個人就黏糊糊的親了起來,池宴許低語了幾句,謝淮岸笑著應了一句。

芸兒很快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和窗戶,準備去後院懲治內鬼去了。

屋內人影交纏著,池宴許問道:「那句話叫什麼來著?白日宣淫?」

「嗯?那等晚上?」謝淮岸目光幽深,壓低了聲音。

「不行。」池宴許直白的拒絕,他決定現在就要用他!

後院的內鬼被懲治了,是李榮的大侄子,在池家當長工,之前因為李榮的緣故干最少得活拿最多的銀子,後來李榮被趕走了,於是事情便多了起來。

被抓住的時候,他還在後院裡挖埋在草堆里的藥渣。

他哭著喊著說自己沒有背主,直到芸兒說要把他送去衙門,他才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始末。

李榮家之前貪墨了不少池家的財產,池宴許之前把他趕出去的時候,拿著帳本,讓他把貪的錢都吐出來了,過慣了好日子,便不想回去過苦日子了。

「背叛主家,家規伺候。」芸兒氣不過,讓人拿來大板子,打了二十大棍,把他丟了出去。

夏日已至,晝長夜短。

池宴許香汗淋漓的躺在謝淮岸懷裡,被他抱著去沐浴,這日子也太熱了。

等洗完後,便到了晚飯時間,池宴許勉強支撐著爬起來吃飯,大夫說了,他這胃病需要好好調養,不然以後會更重。

吃飽喝足,他便又有了些精神,將腿架在坐在榻上看書的謝淮岸身上,一直搗亂。

謝淮岸目不斜視,手卻握住了他的腳,道:「別鬧。」

「天都黑了,別看書,傷眼。」池宴許湊近他,笑眯眯的說。

謝淮岸放下書,反問道:「不看書,看什麼?」

「看我。」池宴許說道,食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態度十分輕佻,臉上嬉笑著。

謝淮岸神色淡淡的道:「天黑了,看不清。」

池宴許頓覺不滿:「我就說,書看多了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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