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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靈毓進了佛堂,那老婦人就像沒聽見一般,繼續闔目低聲誦經,並未回頭或有絲毫反應。

宋靈毓在她身撩袍跪下,低聲道:「母親。」

老婦人依舊無聲,宋靈毓便也不再說話,只是跪在地上等待她誦經。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老婦人才睜開了眼睛。她親手拿了香點燃,拜了三拜插在香爐中後,才向一邊伸了手。

侍立一旁的甘嬤嬤連忙扶了她起來。

宋母起身,冷冷掃了宋靈毓一眼,繞過他出了佛堂。

宋靈毓沉默地看著母親從他身側走過,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從地上起來,跟在母親身後。

宋母在緩步進了客廳,坐在椅子上喝了茶,見宋靈毓仍站在不遠處,這才不冷不熱地開口說了話:「公爺此番大駕是為何啊?」

宋靈毓對母親的嘲諷不置一詞,只是躬身道:「母親,南部即將開戰,還請母親去京城避難。」

宋母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我一把老骨頭了,從老家呆得舒服,不想在折騰到京城去。」

「母親,兒子身為當朝首輔,是淮南王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旦開戰,他為報復兒子,想辦法挾持甚至謀害您,都是有可能的....」

宋靈毓的話還沒說完,宋母便冷厲地打斷了他:「所以我要因為你灰頭土臉地離開京城,又要因為你顏面無存地離開南寧?!」

宋靈毓不說話了。

當年宋母離京,確實是因為他被皇帝糾纏,不許府中有婢女,這才不得已回了老家。

宋家是當地有名的望族,而宋母的母家在南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她丈夫是先皇的肱股之臣,兒子又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新科狀元,在京城,誰家的官太太不羨慕她?又有哪次回鄉省親不是風光無限,人人羨慕?

可那一年卻是地獄。

她那天縱奇才的好兒子,被女帝當成了面首伶人狎玩。

誰不知道,若是真當了女帝的親王丈夫,不僅本人要辭去官位,入後宮一心侍奉女帝,家族更是三代不許入仕。

那些素日裡與她交好的官太太們嘴上安慰著他,話里話外卻是冷嘲熱諷,一些家裡有待嫁姑娘的,更是乾脆斷絕了與她的來往,生怕引起女帝誤會,無端受牽連。

她在京城官貴之家看好戲一般的目光中回了南寧老家,然而在老家,情況也並沒有好轉多少,京城的風言風語沒多久就傳了過來。

兩年過去了,不堪的流言蜚語隨著女帝另投新歡而漸漸淡去。

可一切風平浪靜,宋靈毓竟是重新入仕,成了那女皇帝的近臣。

一開始還好,在梁素和太后倒台之後,就漸漸有傳聞冒了頭。

封爵聖旨下達不久後,不堪的傳言到達了頂峰。

那年輕的輔臣和女皇帝舉止親密,形影不離,儼然是做了女皇帝的裙下臣,才換來如此地位。

這一切,宋靈毓已然在外聽那轎夫說過,又豈會不知。

他不知道從何反駁,只是磕個頭,道:「兒子不孝。」

宋母閉了閉眼睛,緩緩吐出一口氣。

「看你的樣子,外面的傳言已經都知道了。」她將怒氣壓下,語氣稍稍放柔,道:「這樣吧,我也不去問你外面那些話是真之假,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馬上動身去京城。」

宋靈毓:「只要母親願意動身去京城,兒子什麼都答應。」

宋母微微一笑,給甘嬤嬤遞了個眼色,道:「這事你肯定辦得到。」

甘嬤嬤去匆匆去後堂拿了什麼一疊紅封出來,遞給宋靈毓。

宋靈毓接過,一一打開,卻發現那紅封中竟然都是張張女子小像。

他驟然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將紅封遞換給甘嬤嬤,拒絕道:「母親,此事兒子不能允,現在大胤正在風雨飄搖之中,兒子無暇顧及這許多。」

宋母那剛剛柔和下來的面容一下子變得扭曲起來,她猛地一拍桌子,道:「你竟真的是鬼迷心竅了?!」

她怒視著跪在地上的宋靈毓。

因為一些原因,她和這個兒子一直不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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