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書莘還想接著問呢，就被人揪住領子給拖走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離地的雙腳，汰！這1米5的身高，真令人憂傷！

她扭頭看著揪著她衣領的錢來，怒目相向。

錢來看著她臉紅脖子粗的樣子，說道：「你還不服氣？這種熱鬧是你能看的嗎？你還敢湊過去說話！之前是怎麼提醒你們的？」

苗書莘掙扎，大哥，你快鬆手啊，我要喘不上氣了……

瞿麗霞看出了她的窘況，拍了拍錢來的胳膊：「阿來，你再不放手，小苗要被你勒死了。」

錢來趕緊鬆開了手，尬笑兩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錢來手一松，一股冷氣就衝進了她的氣管，激得她直咳嗽。

瞿麗霞一邊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瞪了錢來一眼。

錢來尷尬得摸了摸鼻子，這是個意外啊！他不是故意的！

苗書莘：「……」要不是看你是個好人，打你啊！

再看看這兩個旁若無人眉來眼去的傢伙，嘖！只有她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這個世界對單身狗不太友好。她的好朋友方小雨和秦峰青梅竹馬，整天黏黏糊糊，他們知青院的老大哥和老大姐，看彼此的眼神兒纏綿拉絲兒。

錢來為了彌補過失，說道：「讓你再看會兒，但你別說話，別湊過去了啊。」

苗書莘立刻滿血復活，又往前擠了擠。

錢來、瞿麗霞：「……」唉，小朋友就是愛湊熱鬧，不過他們也愛看。倆人也跟著往前擠了擠。

事實上，沒有苗書莘做引導，也沒耽誤事。畢竟王秀華說出來的那句話，含義太豐富了。

「他要毀了你，他怎麼毀了你？」

一位大嬸兒一出口就抓住了要點。

「他跑到我的房間，想強暴我。這個畜生！我是他親妹妹，他竟然這麼對我！他廢了又不是我害的，是他自己命不好，怎麼能怪我？」

王秀華也有點歇斯底里。配合上她驚恐的表情，真的很可怕。

圍觀眾人：「……」喲嚯！王老五不是已經廢了嗎？還能用？再一想，可能是心理變態了，就是因為不能用了，才去找王秀華瞎折騰，純粹是發泄情緒。

王家人一聽，就想來阻止她。「秀華，你別胡說。」

王秀華也不想說的，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本來就是他的錯，是他該死。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也是看不過去才打他的，只是沒想到失手把他打死了！」

她說完，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被她坑了的四個哥哥，還是為死去的老五。

為什麼會這樣啊，她怎麼會全都說出來了？

眾人：「……」

既然王老五不是自己磕死的，而是被人打死的。這事兒就是另外的處理方式了。

有人在王秀華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機靈的跑去找大隊長了。

「大隊長，您快去看看吧。王秀華說，王五強不是自己磕死的，是被打死的。大家都聽見了！」

大隊長：「什麼玩意兒？你沒聽錯吧？」

「沒有沒有。那兒好多人呢，都聽到了。」

大隊長一邊往往家走，一邊讓人去報公安，心裡還想著，今年的先進生產隊怕是沒他們的份兒了。

公安來的時候，真言符效果還在。公安怎麼問，王秀華怎麼答，一點磕巴都不打。

她的表情越發恐怖，瞪著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脫出眼眶了。

就這樣，王家的一二三四都被帶走了。失手殺人也是殺人啊。

但是鑑於受害者與施害者的關係，鑑於受害者父母的求情和諒解，鑑於死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一二三四並沒有被判死刑，統統被送去勞改了，二十年。也不知道他們還回不回得來。

整個王家一片愁雲慘澹。

碩果僅存的王秀華，也變得瘋瘋癲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