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更高興,韓家又來活兒了,僱人給他家收地,還收他們地里種的菜,山上的野菜跟乾菜也收。
韓記那邊的生意穩定,經過大家商議,決定在午餐時段加上一些新菜品。
店裡的人手還算充足,入冬過後客流量會減少,等到開春再添置幾名夥計,大家也就不用都守在店裡了。
王芹懷孕四個多月,已經顯懷但不耽誤幹活兒。
兩口子去找堂弟,正趕上蘇時恩穿著一身短打,晃晃悠悠的吊在橫杆上,而韓澤玉正拿著一根木棍,比比劃劃的做著動作指導。
「保持穩定,不要搖晃,手臂伸直,對,就是這樣。」
韓澤平愕然道:「這是幹嘛呢?為什麼要吊在晾衣杆上?」
韓澤玉翻了個白眼:「這叫單槓,鍛鍊身體用的,才不是什麼晾衣杆!」
蘇時恩跳下來甩甩胳膊,手也有些抖。
澤平堂哥也吊上去試了試,竟然輕輕鬆鬆的做了十六個,果然文弱書生跟勞動人民比不了,蘇時恩深表慚愧。
王芹拉著韓澤玉嘮嗑,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韓澤玉也不覺得煩,耐心的聽著,再回應兩句。
「奶奶自從接手了餵養雞鴨的活兒,飯也吃的多了,覺也睡的香了,精神頭兒十足,果然人還得給自己找點兒營生。」
「挺好的,只是要量力而行,別累著奶奶。「
「雨蓮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覺得悶,不過她那繡工著實見長,打的絡子也精緻,換了我就不行,我坐不住。」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
「你說澤安這是折騰啥呢?在縣裡住著多方便,晚上折騰回來,早上天不亮就得趕回去。」
韓澤平疑惑道:「我跟二弟住一個屋,他啥時候回來住了?」
王芹白他一眼,嫌棄道:「你這人白天但凡幹了活兒,晚上就睡的跟死豬似的,打雷都震不醒,你能知道啥?」
韓澤平憨笑著,好像確實如此。
王芹提醒丈夫道:「就是在四五天前,家裡都吃過晚飯了,我出來關院門,遠遠的看見輛車,以為是你們回來了,我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結果到了咱家門口也沒見趕車的人停下來,天色昏暗,我也看不清,以為是王大爺趕的牛車,就招呼了一聲,結果趕車的人開了口,我才發現是澤安。」
韓澤平疑惑:「他回來做什麼?送東西嗎?」
王芹搖頭:「沒見他拿回來東西,不過他車上坐著一個人,不過那人背對著我,也一直沒開口說話,我以為是順路捎回來的鄰居,就沒問二弟。」
韓澤玉回想一下,二堂哥這幾天確實有些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幹活兒特別賣力,本以為是自己領導有方,沒想到是人家有了其他的激勵渠道。
不打招呼、擅自回村、公交車私用、過家門而不入……
被發現了才在家住了半宿,再加上騾車上的神秘人,簡直就是要素拉滿,疑點重重。
能讓二堂哥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賣力幹活兒,直接把懶驢燜子秒成渣渣的巨大動力,該不會是愛情吧?
想到韓澤安那堪憂的審美、不咋地的眼光、很老實的性格,韓澤玉表示很替大伯一家擔憂。
「嫂子,最近村裡有沒有什麼稀罕事兒?比如說錢寧跟趙敏兒,還有那趙秀才什麼時候成親?」
王芹不知道韓澤玉跟趙岩曾經的糾葛,但她知道幾人不合,以為玉哥兒是想看熱鬧,就將自己知道的毫無保留的分享給他。
「趙秀才的婚期還有一個多月,趙家也沒準備新房,孫小姐那邊要求在縣城舉行婚禮,孫家不是財大氣粗的送了別院嘛,應當就是在那邊辦。」
「趙敏兒那心高氣傲的樣子,肯定不會在鄉下找夫家,估計會借著她哥嫂的關係攀個好人家,高嫁是必然的。」
「至於錢寧,聽說他生病了,在家靜養,平常也見不著人影。」
韓澤玉給堂嫂拿了兩包蜜餞,這東西是他家蘇大少爺給他買的零食,酸的要死,能倒牙的那種,甜甜的他,才不要吃酸酸的梅子。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無良商販,放糖比他還摳搜,不過這口酸的正適合給孕婦吃。
王芹跟著丈夫離開的時候,很明顯聊的意猶未盡,有人一起分享八卦就是好。
蘇時恩鬆了口氣,那酸梅子終於送了出去,感謝大堂嫂。
他已經為自己的無知和同情心付出了「夜不能寐」的代價,這回總算是消停了,他以後一定長記性。
不是所有的小孩兒都是值得同情的,坑人的時候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韓澤玉倒向夫君,蘇時恩連忙接住他,他的心臟,他的反應能力,每天都在接受著考驗。
韓澤玉的眸中倒映著夫君的帥臉,戲謔的眨眨眼,發出靈魂拷問:「聽我問到趙家兄妹的時候,有沒有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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