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在坐在操場的看台上監督著，見幾個人走著，「那幾個走著的跑起來，快點。才跑了一圈就成這樣了，平時就是太缺乏鍛鍊了。」

「跑不動了～，這是.....要，要累死人的節奏啊。」一個胖胖的男生喘著粗氣，有氣無力說。

一個女生接話，「就是，吳主任也太不憐惜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了，太殘忍。」

夏季七八點鐘的太陽已經明晃晃了。

江明月吊在兩人後邊躲著有些刺眼的陽光，聽著兩人吐槽，深有同感。

五圈下來江明月已經不行了。

早上拿的三明治沒有吃，現在已經有點頭暈眼花了，感覺下一刻自己就要原地去世了。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跌倒的時候，突然一雙手扶住了自己。

乾淨好聞的氣息襲來，江明月放心的把自己的重量託付在對方有力的雙臂上。

「先別停下來，我扶著你慢慢走走」，祁澤用力拽著她的胳膊，不讓她就地癱倒。

江明月連忙搖頭擺手，想掙脫他的手坐下來。

「啊？可是我不行了，我現在感覺好想吐。」

祁澤不讓，「剛運動完不能立即躺下，對肺功能恢復不好，邊走邊平復氣息會好一點。」

「好吧，你不用扶我，讓我自己走。」

江明月以散步的速度，慢慢走著，「你怎麼來了？不怕被老師看到嗎？」

祁澤提起江明月的書包，跟在她旁邊，「早讀已經結束了，老師也走了，我就過來看看你還活著沒。」

江明月抬頭一看，教導主任果然已經走了，她又開始胡說了，

「其實我已經死了，你現在看到的只是我的行屍走肉。」

祁澤看著她現在的耷拉的樣子不置可否。

「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

「那喝口水吧」，祁澤把從剛才起就一直拿在手裡水擰開瓶蓋遞給她。

江明月喝了半瓶。

跑的時候還沒怎麼流汗，現在停下來了，反而流汗越來越多。

江明月把水遞給祁澤，問他：「有紙巾嗎？我想擦擦汗。」

「有」，祁澤掏出一包新的紙巾給她。

江明月打開，一股香香的味道傳來。

她抽出一張，仔細聞了一下，清新凜冽，有點像祁澤身上的味道。

「這紙巾味道很好聞唉」，江明月放在鼻尖聞了又聞，然後湊著鼻子去聞祁澤。

祁澤立馬用手指抵著她的腦袋，推到一邊去，「幹什麼？」

「嘿嘿，我聞一下你的味道，我覺得你身上的味道和這個紙巾有點像，怪好聞的。」

江明月仰著紅撲撲的臉，眨著溫潤的眼眸，嬉皮笑臉的說。

像個流氓。

「……」

「讓我聞聞唄。」

「……沐浴露的味道，喜歡送你一瓶。」

「是嗎，我怎麼覺得不像呢？」

「……」

祁澤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轉身離開，只是耳朵有些紅紅的。

江明月一邊擦汗一邊跟上去。

到了教室門口，祁澤把書包給江明月。

江明月拿著就回座位了，沒注意到一張紙條掉在地上。

祁澤撿起來，剛想叫住江明月還給她。

卻不小心好看到露出的「愛你」兩個字。

他一下子頓住了。

愣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叫住江明月。

拿著紙條回到座位上，在手心裡轉了很久，最終還是在忍不住打開看了全部內容。

越看眼神越冷。

「寶貝，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不要突然不理我好嘛？當初明明是你追我的，說喜歡我的，現在突然說放手就放手，我不能接受。

我真的很愛你，請求你見我一面好嘛？我會一直等你的。」

最後署名楊耀文。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卻不難讓人聯想出這背後是怎樣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

「楊耀文……又是誰？她什麼時候認識的？」

祁澤看了良久，最後將紙張揉成一團打算扔進垃圾桶。

只是在扔出去的最後關頭，他又收回了紙條揣進兜里。

*

第一節下課，江明月準備把紙條給李歌送去。

但是把書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早上的那張紙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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