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聽見蘇淺淺的心聲,悄悄看看秦家人的表情,垂首不敢多言。
秦玉卓如今已經徹底被蘇淺淺折服,朝著再次返回來的秦含珏使眼色,兄妹倆都對陸芷晴面露警惕。
「嫂嫂我……」陸芷晴還想解釋,目光落在桌案上的詩文,就想伸手去拿,蘇淺淺先她一步拿在手裡。
「甄娘子寫的腌臢東西,還不拿去燒了?大嫂二嫂,你們親自看著,一點灰都不能剩。」
賀氏和辛氏哪敢怠慢,急忙連聲答應接過去,帶著兩個兒子向外走。
「兩位小公子的責罰不能免,還請兩位嫂嫂莫心軟,當罰則罰。」
兩位少夫人擠出笑答應,兩個小子也垂頭喪氣不敢反駁。
陸芷晴訕訕退到一邊,察覺這個地方並不歡迎她。
「秦總管留職查辦,以觀後效,各院和莊子上管事自查,如有不按規矩安置的人,或是不按規矩行的事,回稟清楚可酌情處置,若是隱瞞不報,一經發現趕出去永不錄用。」
下面的管事被蘇淺淺處置甄娘子的雷霆手段震懾,惕惕然鵪鶉樣垂手立著,都在拼命想有啥地方不合規矩。
「事都回完了便散了,我說的事兒你們且回去掂量,三日的時間夠想清楚了,劉娘子做事仔細,以後少夫人院子裡的事,也交由你管。」
劉娘子驚喜異常,急忙表忠心,行了禮鬥志昂揚出去做事。
【今天累了,明天接著吃瓜,還有程嬤嬤的後續瓜,也不知道會是啥樣。
這位西席先生……且給他留些臉面吧,讀書人一時情動斯文掃地,就怕說破了想不開,畢竟罪不至死。】
西席先生猛地一驚,看一眼蘇淺淺便急忙轉過頭,既羞愧又惶恐,恭敬地施禮告退腳步不穩地出去。
下人們都退下了,蘇淺淺雖然覺得秦含璋來得莫名其妙,看一眼陸芷晴,撇撇嘴往外走。
【義兄義妹的想碰出火花,去找那清靜地方,到這兒來起什麼哄,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何況我們這圍牆本就不牢固!】
秦玉卓和秦含珏兄妹都看秦含璋,笑得猥瑣,原來一向自視甚高的三哥,被自已的夫人嫌棄了,人家根本不在意有人挖牆腳。
秦含璋:和我有什關係?真的好冤枉!
蘇淺淺走出議事廳的門,就見兩道矯健的背影,敏捷地沿著迴廊飛奔,其中一人白髮蒼蒼,後面跟著一串丫頭婆子追趕。
蘇淺淺:……
議事廳是要改成電影院麼?
處理了府中事務,按照從前的習慣,蘇淺淺是應該去老夫人房中問安的,跑回自已院子的秦老夫人一面和三個兒媳議論那些瓜,一面等著蘇淺淺。
三夫人孟氏十分惱火,別人都能聽見,憑什麼她聽不見?只能等著得意洋洋的二夫人,一句一句偷偷講給她聽,她也想自已吃瓜!
不過二夫人自已的瓜可沒臉說,是被大夫人杜氏給爆出來的,婆媳三個講得津津有味,可是左等右等不見蘇淺淺,甚至那幾個小的都沒來。
陸芷晴和秦含瑾卻來了,孟氏嫌棄地瞥自家兒子:文不成武不就,挑媳婦的眼光也不如他三哥,還總是自以為是,隨了他那個爹!
秦含瑾是從練武場回來的,遇見陸姑娘一起過來問安,一路上與陸芷晴相談甚歡,目光落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上便不願移開。
陸芷晴原是回院子換了衣裳,特意打扮得清雅出塵,若是與妝容精緻衣著鮮艷滿頭珠翠的蘇淺淺放在一起,就是一個成語:雅俗共賞。
可惜蘇淺淺沒給陸芷晴機會,壓根沒到秦老夫人院子,而且秦含璋三兄妹也隨蘇淺淺回了聽瀾院,目的就是聽聽蘇淺淺的心聲是怎麼評價今天的事。
【這兄妹三個想幹嘛?總覺得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看這態度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奸……】
蘇淺淺打量秦含璋,要轉頭去看秦含珏時,被秦含璋起身嚴嚴實實地擋住。
秦含珏:人家還小嘛,不要說這些!
【若是奸,無論是誰我好像都不算吃虧,那便是盜!我的錢匣子裡整整有八百兩銀子呢!】
蘇淺淺警惕地看向自已放錢匣子的地方……
秦含璋:有五百兩是我給的,你是不是忘了?
秦玉卓強忍住笑:「嫂嫂,我來是有一件事,七月初十薛丞相府的千金薛婉寧辦荷花宴,邀請咱們府上成年的小姐公子們赴宴,嫂嫂和我們一同去吧?」
【薛婉寧……假千金?這麼快就出場了?女主啊!不過女主身邊都是陪襯,不是就是女反炮灰,我才不去給她當裝逼打臉工具人!】
「我還是算了,成了親的人和年輕姑娘公子在一處,不合適。」
蘇淺淺看上去還是那副溫婉謹慎的樣子,卻不知道早已經掉了。
秦家三兄妹不動聲色互相看一眼,已經在眼神里交流:女主又是什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相府小姐怎麼會是假千金?這是個大瓜!
本來可去可不去,不過蘇淺淺的心聲引起了秦家兄妹的興趣,這次宴會還真得去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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