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起碼得洗個澡吧……】蘇淺淺慌亂得不知說什麼好,平時不過是口嗨,她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老閨女。
「侯爺這是做什麼,妾身自已……」
蘇淺淺決定反抗一下。
「莫要亂動!」秦含璋耳根泛紅,抬頭用眼神警告,嚇得蘇淺淺立馬停下,老老實實扶著床沿坐著。
蘇葉用銅盆打來了水,秦含璋這時已經替蘇淺淺除了襪,露出一雙雪白小巧的玉足,腳趾頭個個像瓷白的玉珠,圓潤可愛。
秦含璋定定神,抬起蘇淺淺的腳,果然腳掌和兩側都磨出了水泡。
秦含璋看一眼旁邊的繡鞋:「穿新鞋就不要急著趕路,磨出泡只能自已受罪,若是在軍中你這雙足都要走爛了。」
說著把銅盆放在腳踏上,試了水溫把蘇淺淺的腳放進去。
一陣暖意順著腳心傳遍全身,腳上灼燒的疼痛舒緩了許多,她這時才明白秦含璋在做什麼,卻因此更為震驚。
這不是秦含璋該做出的事,不是這個時代的正常男人會做出的事!
丫頭們都羞紅了臉退出去,蘇木細心看見了水泡,又遞進來藥膏和擦腳巾,也快步退下。
秦含璋挽起袖子,再一次握住蘇淺淺的腳踝,用棉布輕輕擦拭她的腳掌:「從前跟隨師父學習武藝和兵法,第一件事就是讓我給他濯足。」
回憶起從前的事,秦含璋面上的表情柔軟,不知不覺帶了笑意:「我何曾做過這種事,自然是不願意,還因此氣得不吃飯,躲起來偷偷地哭。」
換了一隻腳繼續擦洗,他的動作很熟練:「可是山中除了我們就是師兄,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不給師父濯足,就不准我跟隨師兄們練武藝。
師父說練藝先練心,只有把自已放到塵埃里,過了自已不能過的關,以後的路便容易走了。」
洗得差不多,把布巾擰乾給蘇淺淺擦腳:「後來果然如此,那些世家子弟的倨傲習性,從前與人好勝鬥狠的執念,漸漸的都淡了,除了父兄的未竟之業,其餘都不是大事。」
蘇淺淺看著秦含璋細心地為她擦乾淨腳,移開腳盆,又把腳墊在他的袍子上,為她塗藥膏,秦含璋挽起袖口的地方,露出她用紗布打的蝴蝶結,已經有些變形。
「在征戰時我最在意的,便是不要在臉上落下疤痕,唯恐回到家中時,母親和祖母見了傷心,最不敢受傷的,卻是手足,手足傷了不能長途跋涉奔襲,不能操兵器,最是令人憂急,所以我對雙足保護得甚是周到。」
秦含璋說到這裡笑笑,有一點不好意思,藥膏也塗好了,扶著蘇淺淺把腳放到榻上:「今晚就不要著襪,明日便會大好,塗了藥夜裡不會疼。」
蘇淺淺點點頭,見秦含璋放下袖子要出去,忽然叫住他:「侯爺,多謝……那紗布也該換了,不如妾身給侯爺重新上藥?」
第160章 巔峰闖禍
秦含璋腳步頓住,緩緩轉過身,臉上是被人發現秘密的尷尬。
「其實不用換的……」
「侯爺,傷口不換藥可能會發了炎症,你的手臂可傷不得,日後還有大用處呢。」
蘇淺淺認真地提醒。
秦含璋的臉卻不由得漲紅,那些「大用處」的場面走馬燈一樣轉來轉去,急忙說了一句:「我去換過衣裳,再來換藥……」,便急匆匆落荒而逃。
【跑什麼?那手臂可是能使喚刀槍劍戟的,是武寧候府保命的最後一道防線,怎麼能隨意弄壞了!】
蘇淺淺心裡嘟囔。
【呸!活該你單身三十年!】系統嫌棄地出聲。
【你什麼意思,我單身三十年怎麼了,我是沒有降低自已的標準!
就說我們那公司的大老闆,據說是夏國老錢家族,從不在大眾視野露面,但是掌舵人還很年輕又帥氣,我把高爾夫練得出神入化,就是為了在機會到來的時候緊緊抓住……】
蘇淺淺做了一個握緊拳頭的動作,隨後垂頭喪氣:【現在什麼機會都和我無關了,我給那些小白蓮小綠茶花姑娘們讓出位置了……】
秦含璋進門的腳步微滯,但還是不露聲色地走進來,手裡拿著藥瓶和紗布。
蘇淺淺非常細心地解開舊紗布,傷口果然有點微微泛紅,她蹙眉盯了一眼秦含璋,從懷裡拿出一隻小瓷瓶,用竹鑷子夾了給秦含璋消毒。
【這樣是怎麼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傷口這麼深,就應該及時換藥,沒有發炎感染全靠身體強健,太不知道愛惜自已身體!】
蘇淺淺心裡吐槽,手上倒是麻利,很快消毒後抹上傷藥,為秦含璋包紮好。
滿意地抬頭看,秦含璋還在端著胳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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