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心中柔軟,可是又有一點酸酸的,不由輕輕咳嗽兩聲。
「是傷口哪裡不舒服嗎?還是受了風寒?」
蘇淺淺立刻抬頭,放下那些包裹盒子,走過去伸手按在秦含璋前額,沒覺出有什麼異常,又捉住手腕探脈,雖說氣血虧了一些,但也並無大礙。
秦含璋被蘇淺淺行雲流水的動作弄得僵在那裡,唯恐亂動這樣優厚的待遇就消失了,這時候只恨蘇淺淺的藥太好用,他好得太快,又恨這天氣沒那麼冷,他才沒染上風寒。
轉念一想,蘇淺淺怕冷,寧可沒染上風寒,也不要讓她受凍。
秦含璋的心思在那裡百轉千回,蘇淺淺並不知道,只是奇怪秦含璋既沒有感染風寒,傷口也並無異樣,為何突然咳嗽?
「你……」
「含珏用這個不大合適,不如送我吧。」秦含璋微抬下頜,指了指桌案上放著的一個錦盒。
「你說這個扇墜?怎麼不合適了?明年含珏就要參加會試,到時高中探花郎,這扇墜是蟾宮折桂,寓意正好,為何不合適?」
蘇淺淺打開錦盒,擺弄著那塊雕工精緻的玉扇墜。
「你如何知道他會高中探花郎?」秦含璋幽幽問道。
蘇淺淺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捂住嘴,心裡道:【壞了,我是說出來了嗎?】
秦含璋:是,你說出來了!
沒有辦法,蘇淺淺趕緊往回圓:「那還用說,含珏在鄉試時差一點就拿了解元,區區探花郎還不是手到擒來?」
秦含璋也不揭穿她,只是起身走過去,從蘇淺淺手上拿過扇墜:「他是狀元還是探花我並不關心,我只是覺得我都沒有的東西,他也不配得到,這扇墜不適合他。」
蘇淺淺用力眨了眨眼睛,想看清這是不是假的秦含璋:【小統小統,你快喊醒我,我定是夢魘了,眼前這個人是假冒的,為了一塊扇墜和親弟弟爭的假侯爺!】
秦含璋抿緊唇,又是尷尬又是惱怒,索性把那扇墜放進盒裡,直接揣進了懷中:他還就爭了怎麼樣!
蘇淺淺也沒辦法,像看見一個熊孩子鬧脾氣,心裡琢磨著明日再給秦含珏補一份,出差給家裡人帶禮物,這是她一直保持的優良傳統。
不說蘇淺淺夜裡抱著人形抱枕睡得安穩,天明後,她精神抖擻地收拾好,用過早膳出去備了一份禮品,便和秦含璋拿上帖子去朱府拜訪。
朱家祖宅在津寧的東北角上,據說曾有擅堪輿之術的人說,此處占了一點龍脈,所以有幾分龍氣,朱家後代必定昌隆。
果真後來朱家出了有從龍之功的祖先,自那以後代代富貴顯赫,直到煊國公曾祖這一輩才沒落,好在老太妃又給煊國公府續了命,不知道這份富貴還能守多久。
秦十三叩響厚重的朱漆大門,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朱府管家,言道主人早已經等候多時,請蘇淺淺和秦含璋的馬車直接到二門。
兩個人走進客堂,裡面卻空無一人,管家在身後退了出去順手還把房門關上。
「賢侄,別來無恙啊!」清朗的聲音伴著腳步聲,從寬大的隔屏後傳來。
第348章 煊國公
隔屏後走出來的,不是朱家家主,而是煊國公朱冠霖。
煊國公朱冠霖生得溫文俊雅,四十多歲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他極少出現在公共場合,所以蘇淺淺這一次,算是第三次見他,一次是宮宴,一次是狩獵。
朱冠霖朗聲笑著出來,走到蘇淺淺和秦含璋面前,見二人並未答話,朝著蘇淺淺接著說道:
「狩獵場一見只覺得小蘇大人前途無量,沒想到如此鋒芒畢現,令人佩服不已,含璋,有此助力,叔父我甚是欣慰。」
蘇淺淺聽煊國公這樣說,心裡有了底,抱拳拱手:「煊國公謬讚,好說好說!」
秦含璋也施禮:「不知竟是國公在此,含璋失禮了。」
煊國公讓他們坐下,桌上並未備茶點,彼此都心照不宣。
「賢侄,聽聞你出門辦差,為何竟然喬裝到了津寧,你本是武寧侯,奉上命辦差又何需隱瞞身份?」
煊國公似笑非笑說道。
「並非有意隱瞞身份,差事辦得差不多,隨內弟到這津寧走一遭,難得浮生半日閒,何苦為身份所擾。」
秦含璋淡笑著回應。
「小蘇大人初入津寧,便將縣令收監,果然是雷霆手段。
古縣令他在我的封地之內行不法之事,實是死有餘辜,小蘇大人為民除害,也為我解了後顧之憂,我心甚是感佩。」
煊國公又轉向蘇淺淺,話裡有話地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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