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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老師,九成九是徐富。

「還記得我們的學習計劃嗎?」徐富例行公事地開始兩周為一期的公布,「根據綜合評定呢,李雲平小組綜合評分第一,其次是陳慢組……最後一名是菜成琨組,沒什麼,就掃廁所哈!」

「咦~掃廁所,香傳十里!」

「其實一開始廁所沒那麼臭的。只是自從開始一周兩考、各種聯考模考診斷考,都內分泌失調吧,拉屎拉尿越來越有味兒了!」

「這懲罰,夠嗆。」

「誒?陳慢組不是有許學霸在嗎?居然沒得第一,挺搞笑啊。」

「這不是帶著一堆拖油瓶嗎?能排第二都算本事不錯了。」

……

「行行行,別吵吵。」徐富掏了二十塊出來,在眾人盯香餑餑的眼神垂涎下,交給了李雲平,「繼續加油哈。同學們也要向這組同學學習。」

而後,一步沒停地走到最後一排,立定腹語:「出來。」

「……」後三排的人齊齊回頭。

徐富摸頭,解釋:「易承,跟我走趟辦公室。」

兩人並肩走出教室,沒幾分鐘功夫,前門口就忽地踏進只高跟鞋,白曉莉抱著一摞答題卡,頭都沒抬喊道:「易承,來我辦公室一趟。」

陳慢正要上講台守自習,聞聲,當即一屁股倒坐在了地上。

第一排的女生往後沒尋到班長,代為回道:「在老徐那。」

「真是。」白曉莉又一腳蹬出教室,「叫老娘白跑一趟。」

「起來了,傻逼。」呂丁伸腳,踹了腳陳慢。

「是這樣的。」陳慢無事發生地起來,「大丈夫能屈能伸。」

-

「最近學習如何啊?」徐富把易承的個人綜合成績條列印出來,握在手裡獨自看著。

他暗暗在心底嘆氣:

比起其他老師,他是唯一了解易承家庭狀況的,還是托關係知道的——死纏爛打徐貴套出來的……所以,看著易承,他總會多多少少帶些曾經的濾鏡。

易承勾過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還行。」

「你這……還挺隨和。」徐富前一秒看他頂高一條站著,後一秒就只需要稍稍抬頭,頓了一下,把折線圖遞了過去,「看看。」

高一進校起,老徐曾說:別看你們現在吊兒郎當什麼都不當回事,等上了高三,成績分析圖一出來,你就知道什麼叫回事了。

易承接過,看著圖名:「理一班易承:歷次成績排名匯總表。」

工程量肉眼可見得大:大大小小的考試都匯總了,從高一上冊為數不多的幾次,到現在單一個月就能有上十幾次……折線起點在最高位,同水平位走直線走了很久以後,陡然下降,而後一起一伏最終定於山腰,以微不可察的變化波浪狀盤桓其間。

他看著這些起伏,指尖輕顫。

「壯觀吧?」徐富上半身向前湊。

易承點頭:「壯觀。」

「既然這麼壯觀,易小子,如果沒有那些額外負擔,考不考慮折上去?」徐富伸出食指,點在橫坐標標記為「高考」的那處,向上,對標至一個紅點,「折到紅點,坐標(高考,1)?」

「您——」易承視線從紙上上移,正想說「玩笑呢吧」,對上徐富被淚包裹的眼,沒再說話。

「我怎麼了?」徐富理直氣壯,摸了把眼,「我就這點願望。」

易承輕頓,轉而笑道:「那我同桌呢?」

「破壞氣氛。」徐富一根食指打到他手背,經他提醒,收回來時往下挪了一點點,「你要能超過他,我就更高興了。」

「我沒那麼有本事。」易承平淡繞開話口。

「那不能,我看上的苗子。」徐富長嘆:「按你的水平,現在開始沉心,雖然是不太可能考過許桑,但只在他下面,肯定沒問題。」

「……」易承看著他指尖,輕頓,回道:「如果可以,還是想在他上面。」

「好啊,有志向!」徐富樂呵呵地把會議筆記摸出來,念道:「學校今年特意提升了金額。去年市狀元,得的是三萬;今年特地提到了五萬。你說說,這——」

「談完沒有?」白曉莉把門推開,走進來,將頂頭那張答題卡拍在了易承手邊,「我找他要點解釋。」

「……」徐富擺擺手,心疼地像是在目送易承,「白姐,你要你要。」

「你小子,是不是不會好好學習?」白曉莉瞥到那張折線圖,一把抓起來,看完呵笑,「哎喲,這不看看,我都忘了你之前還考過第一呢?現在是天賦用完了,黔驢技窮?」

易承轉了視線看向她,問題太密集,他選擇沉默。

「說遠了。這次的周考,我有沒有講過,作文分論點跟論證分開寫,你怎麼偏偏要寫在一起……你要是是我兒子,我早一腳踹出家門了!」

易承始終保持沉默。

白曉莉的戰鬥力,從不需要誇張手法:就是聽得事外人瞌睡連天,當事人逐漸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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