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慢就近用可樂杯碰了下他的白酒杯,「哈哈哈……半斤八兩,讓男人長髮及腰,就跟讓我考年級第一一樣,都是藉口,嗚嗚嗚……」
「同感,我的那位雖然沒提什麼要求,但顯而易見,我沒完成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任務,她不可能鬆口的。」呂丁把雪碧杯支過去,「干一個,兄弟!」
「都是同病相憐的兄弟啊。」李承宇說著就掩面而泣,「讓我們一醉方休!」
易承新拿了雙筷子,挑住了李承宇要下倒給陳慢的酒,輕皺眉:「醉什麼醉。」
「哦,不好意思,未成年不能喝酒。」李承宇把酒瓶立正,憨笑,「小卡拉米們,實在抱歉,我上頭了,你們回去好好學習,上大學就好了。」
「真的嗎?」四隻眼睛向他看去。
李承宇晃晃頭:「嗯,上大學之後,你就知道,這點苦,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一桌子嚮往大學生活的高中生:「……」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李承宇指了指自己,「上大學混成我這樣的,屈指可數。」
跟人接觸不深,還判定不了是根草還是是個寶,呂丁問:「你哪樣?」
「自然是好啊!老子創業項目三個成兩個,拉投資都拉了近百萬,牛逼得一塌糊塗好吧!」李承宇理了理衣襟,「不過我志向不在那裡,就不去當什麼嬌花白領。所以說,厲害的大學生少之又少,你們的天地廣著呢,前提是先考上哈。」
呂丁又問:「那,大學生活到底幸福不幸福?」
「看情況吧。反正大學教的東西,百分之百落後時代五年半,認真學呢,畢業上崗之後職員把你當傻逼;不認真學呢,連傻逼都還當不上。都不好,就看你選擇不好到哪種程度。」
趙鴻途聽得仔細:「五年半,什麼意思?」
許桑輕頓,直言:「即使最跟時代的專業,申請立科到批准,基本需要一年半。大學學四年,畢業剛好晚五年半。」
「聰明啊!」李承宇激動得拍手,「你了解得真多,我還以為是我的獨家發現呢。」
許桑:「……」
李承宇想了想,決定繞開這個話題,太傷害人了:「不過好與不好,體驗了才知道,別光聽過來人說。過來人都是屁,臉蛋家庭才學,樣樣不同,有個毛線的參考價值。」
陳慢就近跟他碰了個空杯:「有道理。」
「那自然有道理,遇到我,你們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見時間快到上課的點了,李承宇交代了臨走前的話,「看到漂亮的單身姐姐,記得介紹給我!」
幾人愣住:「……」聽聽這話是該對未成年高中生說的嗎?
雨勢漸漸大起來,趁著雨停孤身跑出來的幾人,似乎有些悔意了。不過,毛毛細雨,澆不濕身,倒也走得自在。
趙鴻途背著手,好奇地問:「許哥,你怎麼連大學的東西都知道?」
許桑回道:「閒書里翻到過。」
「好厲害。」趙鴻途眼裡泛著羨慕,一瞬口便說出了掩藏心底很久的話,或許是李承宇無話不談的導引,讓他不小心也沾了些脫口而出的脾性,「感覺大城市出來的人,和我們確實不太一樣,見得多,學得也多。」
他這話,勾得剩下幾人心裡也泛起些高高低低的情緒。
許桑輕挑眉,餘光瞥了他一眼,回道:「或許吧。」
他沒否認……趙鴻途眼裡期冀的光黯淡下去,他急不可耐地問出下一個問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渴急,「那,許哥,你的夢想是什麼?」
跟著厲害的人,准沒錯,他是這麼想的。
「你有?」許桑不答反問。
趙鴻途低聲:「考個好大學吧,不過專業啊,職業啊,都沒太想過,也想不到。」
「我也是。」呂丁跟話,「不過以我的成績,感覺不太可能,要是到時候本科線都上不去,我就只能去搬磚了。」
陳慢緩了會才說話:「好大學我還是想上的,就是看別人要不要我。不過,就搬磚這個事兒啊,我爸的幾句話,搞得我快懷疑讀書的意義了。」
「嗯?」呂丁問道。
「我爸說,有的人天生就力大適合搬磚,可偏偏要送去讀書,好了,十幾年讀完,天天屁股不離凳,力氣都磨完了,到頭來,書讀不下去,學上不起,跑來搬磚又脆皮!」陳慢一攤手,「是不是很有道理?」
「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就笑不下去了,好似陳慢他爸的調侃就像是一條路,而這條路,或許有一天,他們會走上去。
「所以,讀書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陳慢轉過頭來,問許桑。
大概是覺得,許桑是他們當中,唯一有資格說話的。
許桑腳步一頓,拒絕回答似的問呂丁和陳慢:「不傷心表白被拒了?」
呂丁、陳慢:「……」一刀子扎心上,扎得結結實實!
見狀,許桑輕笑一聲。
他想了想,回答:「意義自己賦予,別賴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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