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杉嘀咕一句,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不該說你……不行?」
易承筷子差點沒捏穩:「……」
見易承表情不對勁,梁意杉瘋狂找補:「我昨晚不該對你陰陽怪氣?」
「我不該當你面……撩撥許哥?」
見易承眉越擰越深,梁意杉手忙腳亂地起身,抓著筷子舞而蹈之三倍速陳述:「還有的話,我不該頻繁纏著許哥給我講題?」
眼珠子一轉,他又想:「我不該占據過多你跟許哥獨處的時間?」
「或者,我不該——」
易承把筷子平放在多餘的盤子上,伸手抽了張紙,聊有興味地朝他輕笑,見他叭叭的嘴停下,還賊有耐心地鼓勵道:「繼續?」
梁意杉抿唇,後知後覺地坐下來,緊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許桑將這場鬧劇看在眼裡,無奈地放下筷子,伸手拉了下易承襯衫下擺,見易承一秒沒猶豫地靠過來,他貼他耳邊輕聲:「別欺負人了。」
易承輕斂眉:「有嗎?」他沉思後,嚴謹說道:「我問問。」
「朋友,我有欺負你?」
梁意杉下意識回答:「沒有啊。」
許桑:「……」兩個幼稚園肄業生。
「不過,我是真想不到了。」梁意杉真誠地說,「易哥,你給個提示?主要是,我也不是故意要對你怎麼樣的,實在是昨天的誤會稍微大了點。至於之前的,我單純是覺得,很少有人能配的上許哥,作為好朋友好兄弟,想探個虛實,很正常不是?」
「……所以,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或者說按照許哥傳統,我給你寫個道歉信?」
在梁意杉滔滔不絕的言語轟炸下,易承受不了了:
這人簡直是呂丁的plus版,世界不死他話不斷那種,估計死前那口氣能支撐著他說完八千字遺言不止。
易承看向他:「不用。」
梁意杉鬆了一大口氣,「易哥,來,我們喝一杯,前仇舊恨,一筆勾銷!」
說完,他把那杯還在突泡泡的可樂舉起,一臉沉重。
「……」易承端起白水杯,跟他碰了一個。
「好喝,比特調好喝。」梁意杉多貪了幾口,可樂下肚,氣泡轟鳴,液體掃流過的牙齒噼里啪啦炸響,他被這股氣弄得翻了個白眼,咋呼:「我靠,可樂攻擊我?」
易承:「……」
許桑:「……」
砂鍋米線溫度保留時間相對較長,將配菜吃得差不多,只留好似會病態繁殖的米線時,大部分人食慾會降低。
但梁意杉不同,越嗦越有勁,燙得上嘴皮下嘴皮打架了,都還要堅持不懈地挑最下面的「滾燙米線」。
多半也是喜歡趁熱吃豆腐的人。
「我昨晚無聊,掃了一圈南城的景點和娛樂設施,除了老公園和兩座山,好像沒尋著什麼。」梁意杉嗦完粉,打算多蹭會空調,「你們不打算出去玩玩嗎?」
「不打算。」許桑偏了下頭:「老袁沒講寒假安排?」
「講了啊。」梁意杉羞愧地低了下頭,「一天兩套卷子,群里或私發打卡,我特地帶過來了,書包里一半都是卷子。也是服氣……那你們下午什麼安排?總不能做一下午作業吧。」
易承和許桑齊聲:「嗯。」
「……」梁意杉歪頭,「行吧。那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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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樓下種花種樹種灌叢,綠化水平很高。居民時常會下來逛逛,除了遛狗玩,聚眾下棋、搓麻將、嘮嗑等也算熱門項目。
午後,冬陽最是舒服,照在身上懶洋洋的,心都跟著敞亮明朗起來。常綠樹下,倚樓而建有幾張石桌,是公共資源。
梁意杉叼著筆:「要不在這學習?」
易承看了眼:「你不嫌冷就行。」
「不嫌。」說著,梁意杉蹭著石凳便坐下,把書包拉鏈拉開,抽了一沓卷子,「就喜歡這種奇奇怪怪的場合。」
易承:「……」
許桑習以為常,伸手攬了下易承,「我們上樓拿卷子。」
半個小時後,梁意杉牙齒直打哆嗦,先是搓搓手,到後面進化成抱著雙膝亂蹭。他打著寒顫,看著對面兩個表情都沒變過的人,問:「你們不冷?」
易承搖頭,回道:「我們多添了件衣服。」
「……」梁意杉哽住,「許哥,你怎麼不念著點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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