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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鳶垂下眼:「到底是我沒教育好她吧。我來公儀家……原本是想要告訴她,人即便身處最困頓的境地,依然有破土而出的能力。或許是因為這個蠱的緣由,我從未覺得自己和她徹底斷了聯繫……我有時覺得她是我,我也是她,我希望她看到自己的另一種可能。只是……」

池傾趁著她轉折的間隙評價道:「你想法太簡單了。」

阮鳶垂下頭:「我沒想到公儀襄居然會這樣虐待她。她說的沒錯,很多我該受的罪,只是因為她生在我後面,偏偏都讓她嘗遍了。」

池傾哼了一聲:「你莫非是個聖母下凡嗎?怎樣的人活出怎樣的命,哪怕你從出生起就和阮楠換了個魂,你照樣能過得好好的。」

她從床上跳下來,貓一樣伸了個懶腰,將房門完全推開,陽光灑落,滿室金黃。

池傾回頭,用那雙亮晶晶的星眸直直望向阮鳶:「我當初將你從三連城帶回來,是因為你是阮鳶。你是阮鳶,不是阮楠,哪怕再換千個百個身份、外貌,你也只是阮鳶,明白嗎?」

阮鳶坐在床邊,抬眼看著池傾那張明艷至極的臉,從前在花別塔生活時,那種安穩而充盈的幸福感又一次將她包裹起來。

——回來了啊,回到池傾身邊了啊。

這樣的想法從阮鳶的腦海中冒了出來,於是,她笑起來,重重地朝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池傾也沖她點了點頭:「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謝衡玉。」

阮鳶的目光卻在這時閃爍了一下,從池傾臉上,落到她身後不遠。

池傾歪了歪頭,剛準備轉身,卻只聽男人微微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傾傾。」

池傾的動作僵硬了一霎,愣了片刻,才抬步朝男人走去。

陽光下,二人沉默著對望,在經歷了那些堪稱生死與共的驚險時刻後,再次相逢,竟一時無言。

謝衡玉久久看著池傾,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可是陽光給她鍍了一層很好看的金黃,將她整個人染成了一隻暖洋洋的小貓。

他想起剛剛她在門口與阮鳶說的那些話,鮮活地,明媚地,驕傲而懇切地……那一刻,不僅僅是阮鳶,就連他都被她那種熱烈而真誠的話語打動。

有池傾在的每一天,仿佛都是朝陽初升的時刻。

謝衡玉感到自己被血盾抽空的身體,在見到她的下一刻開始回溫、充盈,他抬起手,試圖將她擁入懷中。

可是下一刻,池傾卻抱著手臂,有些迴避地朝一旁躲了一下。

謝衡玉的手懸在了半空,敏銳的心臟仿佛被刺了一下,不敢再前進半步。

他茫然地看著她,無措開口:「傾傾?怎麼……了?」

第50章 第50章「謝衡玉,我承擔不起你太重……

池傾很難解釋自己這下意識的反應,究竟是因何而起。可是當她回過神的時候,便已經保持著那個有些閃躲的姿態,定定站在與謝衡玉完全錯開的位置上了。

謝衡玉怔然一霎,指尖逐漸收

攏進掌心,垂落的動作顯得有些落寞。

池傾也呆了一會兒,才重新走到謝衡玉身前,拉拉他的衣袖,輕聲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呀?」

謝衡玉低頭看著池傾,緊縮的心臟緩緩舒展開,像是被嚇回殼中的小蝸牛,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他抬起手,微涼的手背若有似無地碰到池傾的指尖,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不要緊,會慢慢好起來的。」

池傾沉默著,低下頭去捏住男人的手指。

她的指甲微微用力,那勻潤的指尖便緩緩充了血,鬆開後,又逐漸返白,最後留下一點兒不太明晰的指痕。

池傾垂著手,如此這般反覆地蹂|躪他的指尖,又捏又掐的,卻不使勁,像是鬧著玩。

謝衡玉任她鬧了會兒,眉眼舒展,神情很是縱容的樣子,他靜靜看著她微卷的黑髮,沒忍住,伸出另一邊空著的手,抬起來揉了揉她的發頂。

忽地,卻又頓住了。

「傾傾?」謝衡玉似意識到什麼,往她臉頰邊摸了摸,動作漸漸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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