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迫給偏執權臣當藥引後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60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北境流行在角黍里包蜜餞紅豆,他一向不怎麼吃這些,因她挾菜過來,才特意嘗了下味道。

「是。」徐妙宜笑盈盈望著他,「好吃嗎?」

郎君未置可否,將那些角黍和飯菜都吃完了。

她看出來他心情不算太好,等婢女撤去飯菜後,又將一條長命縷系在他手腕。

衛栩淡淡垂眸,打量那青赤黃白黑五色絲線編織成的彩繩,目光卻落在了那瑩白素手上。

「端陽節要佩戴長命縷,可以驅瘟去邪。」小娘子解釋,又問他,「你今夜留在這裡嗎?」

衛栩反問:「希望我留下嗎?」

徐妙宜一怔,以為他會順水推舟同意,卻沒想他居然會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己。

思索片刻,她答道:「可以。」

是可以,也是默許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衛栩收回視線,屈指輕叩食案,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會不會下棋?陪我下棋,不會的話我教你。」

她是文官的女兒,琴棋書畫自然都學了點,但父親偏愛弟妹,對她教導甚少,棋藝有些拿不出手。

棋盤擺上,她執白子,郎君執黑子。

不過一刻鐘,白子就落了下風,徐妙宜努力思索如何破局,聽見郎君沉聲問:「你的棋藝是誰教的?」

「以前阿娘還在的時候,我阿耶他教過我下棋。」她有些赧然,臉頰暈開煙霞色,「但我棋藝不精。」

衛栩拈起一枚棋子,遲疑片刻,又落在了另一處位置。

她母親在她四歲時便病逝了,徐琛扶正妾室,又有了嫡子,對她定然不會太過照拂,她還能記住這些就已經很不錯。

「怎麼沒聽你提過你父親?」衛栩道,「他在京中任職,應當結識不少同僚,衛……衛三公子看上你前,他沒有給你挑個夫婿嗎?」

徐妙宜看準時機,落下一子,「他原本是要給我挑的,但盧夫人總說我體弱多病,嫁去別人家裡難以執掌中饋,婚事便拖到了十六歲,而且她不喜歡我出門交際,我在洛京不認識什麼郎君。」

她口中的盧夫人,正是繼母盧氏,當日若無盧氏故意陷害,她也不會在佛寺被衛霄看上,險些遭受侮辱。

衛栩眸色晦暗,許是背著燭火的緣故,神情看起來有些陰沉。

徐妙宜望著他,「五郎,你怎麼突然想問我這些。」

衛栩並未解釋,又接著道:「你父親給你挑的都是什麼樣的?」

小娘子說:「都是他同僚膝下年歲相仿的郎君,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其實她撒了謊,及笄不久,父親送來幾幅畫像,其中有位李姓郎君生得很是清俊,聽聞其人性子溫和很好相處,她是想見一見他的。

因盧氏從中作梗,到底連面也沒見上。如今想來未免覺得惋惜,若當初能順利嫁了那位郎君,便不會有逃婚之事,更不會連累舅舅一家。

衛栩緊抿薄唇,眸光冷淡,再度落下一子。

白子已成合圍之勢,黑子鎩羽而歸。

饒是徐妙宜棋藝不精,也能看出來他在讓著自己,不解地顰眉,「你為什麼要輸?你明明可以不下在這裡的。」

她指了另一處位置給他。

「嗯。」衛栩唇角輕佻,露出一個愉悅弧度,「我不想贏。」

第二局他沒有再讓著她,黑子殺氣騰騰,不出一刻鐘便結束戰局。

到第三局時,小娘子皺眉思索,仔細斟酌,每落一子都極其謹慎,她知道他棋藝遠勝自己,但不想輸得太難堪。

半個時辰後,棋盤上落滿黑白棋子,彼此都沒有吃掉對方任何一子,是局和棋。

徐妙宜將白子一枚枚撿回瑪瑙棋笥,「還要下嗎?」

「不下了。」衛栩按住她的手。

他常年習武,掌心生滿了厚繭,很是粗礪扎人。

炙熱溫度源源不斷渡到她的肌膚上,徐妙宜眨了眨眼,「你……先去沐浴?」

衛栩卻沒有起身,嗓音微啞,「等到了洛京安定下來,我們要個孩子,怎麼樣。」

聞言,徐妙宜心裡浮起一絲不安,勉強按捺住,含笑反問他:「那你能娶我嗎?」

在萬春谷時,他就已告誡過絕不會給她名分。後來到了溧陽,雖有退讓,卻也只肯讓她做妾。

陸慎之看不上她的出身,他將來定有從龍之功,若勤勉的話,指不定還能封個將軍。

像他這樣的人,必定會娶門當戶對,對仕途有助益的女郎。

權衡利弊,他怎麼也不可能娶她做正妻,所以她想讓他知難而退。

衛栩琉璃瞳微垂,似笑非笑打量她。

數月不見,小娘子越發膽大,居然敢拿他以前說過的話來回噎自己。

並非不能娶她,只是一想到她刻意隱瞞與那小郎中私下往來,百般掩護,他語氣陡然轉冷,漠然道:「你覺得呢?」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