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謀劃著名什麼事,被他得逞了,所以很歡喜。
看的應子清怪不舒服的。
恰好從那天起,慶帝身體好轉,劉之衍不得不奔波於慶帝與傅太后兩邊。
那天醉酒的事,誰也不再提,沒了下文。
之後,兩人各有各的忙。
就算偶然碰面,附近人多吵鬧,他們也說不上幾句話。
應子清樂得避開他。
這路上,每個人的行程被瑣事塞的滿滿的,劉之衍要侍君伴駕,要護著傅太后,是其中最忙的一個。
不知道劉之衍從哪偷出的空隙,夜裡奔著烏錐馬,跑到這小帳篷,拿他的涼手,碰她熱熱的臉頰玩。
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他竟毫無收斂之意。
應子清仿佛被他身上的急切勁兒擊中,整個人定在原地。
此時,看著劉之衍,她很清晰地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又發呆了。」劉之衍無可奈何,他在四周打量一圈,「我好餓,子清,你這裡有吃的嗎?」
「太子殿下,有吃的!有吃的!」香巧機靈,反應極快,可是她又怕劉之衍,抖著嗓子回答。
語蘭被香巧一個胳膊撞醒,趕緊奉上革囊裝的馬奶酒。
馬奶酒能驅寒,有一定滋補強身作用,這是特意給她們抵禦嚴寒用的,每個宮女太監僅得這麼一皮囊。
香巧和語蘭珍惜得不得了,一口也捨不得喝。
可是太子殿下開金口,她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一袋馬奶酒了。
劉之衍笑了下,沒接,他問:「子清,你的呢?難不成嘴饞,都喝光了?」
「……你才嘴饞,少污衊我。」應子清無語,把自己那袋革囊找出來,遞給劉之衍,「我就喝了一口,嘗了嘗味道,你不嫌棄就喝吧。」
「我猜也是。」劉之衍微一挑眉。
劉之衍接了過來,解開革囊的封口繩,直接對上皮囊的瓶口,喝了。
「等等……」應子清急忙喊了聲。
劉之衍大概餓極了,一口氣喝光:「嗯?」
怎麼能對著口喝呢?那跟間接接吻,有什麼區別?
可劉之衍都喝完了,應子清還能說什麼。
應子清的臉,又比剛才的紅了點,眉毛豎著,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這幾日每次見你,你總是氣呼呼的。」劉之衍把革囊還給她。
應子清的好東西也不多,這人真不客氣,全給她喝光了,她想,她高興才怪。
「應女史!快起來啊!」香巧悄聲催促她道,「跟太子殿下說話,你怎麼能與他平起平坐……」
在有外人的時候,該守規矩還是要遵守,應子清順聲站起來:「哦。」
劉之衍好像才注意到兩名縮手縮腳的宮女,淡聲道:「你們出去吧,這裡有應女史就行。」
全然不掩飾,語氣里對應子清的熟稔和依賴。
「是。」香巧和語蘭對視一眼,各自懷著心事退了出去。
第19章 第19章給你看螢火蟲
夜幕低垂,寒星爍爍,外面起了風,颳得旗子獵獵作響。
小帳篷柴火融融,有一種舒適的安穩感。
因著是縱馬而來,少年烏黑的發梢沾了夜露,些許碎發,貼在修長冷白的脖頸上。
劉之衍的發色黑,黑眼珠更黑,看應子清的時候,裡面像藏了顆星子,亮亮的。
但他視線落在應子清腰間系的鳥哨時,眉心明顯一緊。
再看應子清,劉之衍的臉色收的很好,他從鶴氅內襯解下一隻竹編小籠:「你瞧,這是什麼?」
「是螢火蟲!?」應子清驚奇地接過。
「你認識?」劉之衍意外。
如果沒看過電視,她還真不認識。
在原來生活的城市,應子清只從動畫片上,看到過這個會亮的小東西。
最初,她以為這種小東西是五顏六色的。
後來跟同學聊天,說起螢火蟲,見過的同學告訴她,只有綠顏色的。
那時,應子清記得,她很羨慕能親眼看到螢火蟲的同學。
當學校放假的時候,同學們會被家人帶著,去周邊旅遊。應子清從小生活在孤兒院,不能說過的差,但肯定沒有閒錢去旅遊。
很多東西,她只能從孤兒院裡電視上了解,沒有親眼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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