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季安抓住周勤,不會傷害到他。可喪屍那長長的指甲抓下去,立刻就能刺穿周勤的腿骨,留下兩個血窟窿。
喪屍留下的血窟窿,可不僅僅是兩個血窟窿那麼簡單,那是喪屍病毒,能讓人不過短短三秒鐘,就能全身血液都感染上的喪屍病毒。
兩個手都即將碰觸到周勤的皮膚,最多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周勤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待喪屍刺穿他的腿骨,和用絕望地眼神看著二次背叛他的苟崇。
苟崇此刻同樣滿臉痛苦地回望著周勤,他的眼中倒映著好兄弟絕望的眼神。
就在季安和喪屍同時抓住了周勤的時候,一道帶著斬天滅地之威的風刃同時也落下,把周勤瞬間分割。
喪屍搶到了它那充滿污垢的黑長指甲深深插進小腿骨里的小腿,季安抓住了周勤的胳膊,把他除了小腿以外的所有部位都拽了回來。
季安被周勤撞了個滿懷,整個人一個趔趄,往後仰倒,一道風化作的大手輕而柔地拖住季安,微微用力,把季安輕輕托起。
季安抱著周勤站了起來,看著周勤的斷腿心裡一陣慶幸和後怕。
如果顧錦笙的風刃稍微落得晚那麼一點,那怕只是一秒,喪屍的指甲都已經深深扎進了周勤的腿骨里。那時,就算他把周勤搶回來,也晚了,喪屍病毒已經進入到周勤的身體裡。
如果顧錦笙顧慮太多,心有猶豫,選擇的不是斬斷周勤的小腿,而是斬喪屍的胳膊,那麼此時此刻,他救回來的周勤身上就會多了一樣不屬於他的東西——帶著深深扎進骨肉里的喪屍的斷臂。
周勤同樣完了。
幸好,顧錦笙當機立斷選擇了斬斷周勤的小腿,斷尾求生,才保住了周勤一條命。
周勤真真鐵血硬漢一枚,他被生生斷腿之痛疼的在季安扶著的情況下都站不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冷汗,全身都被水洗的一樣,只是在慘叫一聲後,就不再叫了,死死咬著後槽牙生生忍著。
季安從空間裡把急救包取出來,脫下手套用酒精快速沖洗雙手,再戴上新的無菌手套,這才拿出止血帶扎在周勤的斷腿處。為防止感染,季安直接一瓶酒精倒了下去。酒精澆在斷口處,不亞於再次斷腿之痛,疼得周勤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這也就是異能者,若是換了一個普通人這麼被折騰,不死也去了半天命了。
季安用雪白的紗布去纏周勤的傷口,幾乎就在紗布纏上的瞬間,立刻就再次被鮮血浸濕,打成一片鮮紅。
「撤!」顧錦笙背起人,放出麵包車,一行人立刻上車,就連從背刺了周勤後,就一直傻呆呆坐在地上好像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變得無知無覺的苟崇也被人薅上了車。
汽車驅動,季安坐在窗口的位置,從這裡看過去,那個喪屍正抱著周勤的大腿瘋狂的啃咬,一大口一大口的血肉被撕下來,在喪屍的口中咀嚼,它如同餓了幾百輩子似的,嚼也不嚼就直接狼吐虎咽地咽下。
就算吃著食物,它的雙眼竟然還死死地盯著季安他們一行人,季安和喪屍的眼神對上,能清楚地看清喪屍眼中那令人作嘔的貪婪。
這時候從車內飛出一個如磨盤大的雷球,周身燃燒著似乎可以燃盡世間一切罪惡的雷霆之火,直衝喪屍而來,那隻喪屍想要反抗或者逃跑,可是大火傾盆而下,眨眼間喪屍就被燃成一抷焦土。
包括被喪屍抱在懷中,數秒就被啃得七零八落,可看見腿骨的小腿一同都被燃成灰燼。
被喪屍啃成那樣的小腿,就算奪回來也沒用了,上面充滿了喪屍病毒,就算保存良好,被冰凍上,也沒辦法再用。
這樣的小腿即使接回去,主人是屍不再是人的可能性幾乎百分百。
「周勤,這是我隨身攜帶的麻醉劑,我倒在紗布上,給你捂在口鼻上聞一會兒,你就能睡過去,你要不試試。」生生斷腿之痛,太疼了,異能者也是人,對疼痛的感覺是一樣的,耐受性也是一樣的,只不過比普通人更抗折騰一些罷了。
然而當面臨疼痛的折磨時,更抗折騰並不是一件好事,而是意味著要遭受更多的痛苦。
周勤搖頭,他拒絕了。他說不出話來,他的口中被塞了紗布,那是怕他疼到極致,咬到舌頭。
周勤的雙眼在車中逡巡,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人——苟崇。
苟崇的身上被各種具象化的異能捆成了粽子,誰也不允許他坐在座位上,就那麼把他扔在狹小的車過道里。
苟崇不掙扎,不說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他的雙眼無神,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某一個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還是什麼都沒想。
周勤看見這樣的苟崇,猛地閉上眼睛,面上流露的痛苦之色,不知道是因為被朋友背叛,還是因為斷腿之痛。
回去的路程是顧錦笙親自開車,他把車開的飛快,油門踩到底,幾乎達到車子本身的最高時速,這也就是末世,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才敢這麼開,若是換成末世前,分分鐘撞飛十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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