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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撒那雙眼睛以一個仰視的角度陰沉沉地望著他,面上卻是沒有一點方才言語裡玩笑的意味,而是有幾分陰鬱的味道。

「我不是正在和你說正事嗎?他這種品德敗壞的蟲子,你和他多說什麼?如果覺得可疑,我去弄死他不就行了嗎,這不麻煩。」

雌蟲大聲密謀著,臉卻是貼在虞宴的手上蹭了蹭,找准角度向他展示著左眼那尚未褪去的淤青。

「我的眼睛很痛,他弄傷了我,我不能弄死他嗎?為什麼,虞宴?」

愷撒像是個沒要到糖吃的小孩,近乎偏執地糾結著這個問題,眼神卻是一刻不停地黏在虞宴的唇上,似乎那張嘴裡吐出的答案對他十分的重要。

虞宴望著他,在對方怔愣的眼神下摩挲著他的側臉,隨後俯身在他那隻泛著青紫的眼睛上輕輕吻了吻,手裡的精神力溫潤的滋養著那塊皮膚下的血肉。

「現在還疼嗎?」

愷撒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望著他,眸子裡閃爍著的情緒像是一灘濃郁的墨,仿佛要將面前的身影生吞活剝一般。

「你乖一點。」

他說完這句話似乎也覺得有外人在的場合似乎不太合適,剛想轉身向薩金特道歉,愷撒的聲音卻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

「我乖一點...有獎勵嗎?」

愷撒望著那雙重新落回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又重新興奮了起來,如果他的觸角還在外面,現在一定是控制不住地翕動了起來。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盯著他的另一隻雌蟲,望著虞宴舔了舔乾澀的唇。

「除了親吻之外,我還要別的東西。」

虞宴望著他笑了一下。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看你表現。」

*

薩金特望著面前的兩道影子,手心已經不知不覺地被指甲摳出了道血痕,但還未等他掩飾那處令他狼狽的證據,虞宴卻轉過了身來。

青年跳過了他先前為了轉移話題所露出的所有消息,徑直問出了那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你說神山出了問題...?」

「是什麼問題?當然,我只是有點好奇,你不說也沒關係。」

薩金特看著那雙眼睛,在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選擇題之下,他還是張了口。

就像每次他都會給出對方最為滿意的選擇一樣,他回答了虞宴。

「我們發現現在的神明...」

「祂是假的。」

第96章 我還沒拆開我的禮物

和神沾邊的東西仿佛天生就會相較凡塵而言多出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這種或許真實,抑或是被生物憑空捏在的存在總是遠遠地坐在高台上無波無瀾地注視著下界,像是尊不會笑的玉像。

相較於蒙戈爾由神殿把控的信仰體系, 速蘭瓦則更像是一個從淨土裡長出來的部落。

他們將族群封閉在茫茫雪山之中, 蟲族用自己的方法謀生,也用自己的方法確認那個虛無縹緲的神靈。

薩金特耐心地和虞宴解釋著那座只出現在特定時期的高山, 也用言語精心雕琢著他們族群那套精細又繁瑣的祭祀儀式。

他的表情是虞宴從未見過的虔誠,虔誠到甚至讓他開始疑惑, 在這個充斥著血腥與暴力的種族為什麼會誕生出如此不講理由又古怪的信仰。

可他越思考這個問題越覺得無趣, 畢竟信仰從始至終就是一種不講理由的東西。

虞宴靜靜聆聽著雌蟲描述下那個似乎無所不能的神,直到愷撒繞著他的頭髮冷笑了一聲。

「神棍...」

氣氛像是爬到高點又墜了下去,薩金特住了嘴, 平靜地隨著虞宴的目光掃向了身後沒個正形的雌蟲。

愷撒找了一個巧妙的角度精準避開了虞宴, 直直射向了朝他望過來的薩金特,不緊不慢地說。

「你要在這把你們那個神明的吃喝拉撒都講個遍嗎?我們可沒哪個時間和你在這瞎耗。」

「我們的習俗和你們不同,我直接講不見得你能聽懂, 你對誰都這麼沒有分寸嗎?閣下也並沒有打斷我。」

薩金特不卑不亢地望著愷撒,看起來禮貌又克制, 像是一隻昂起脖子的鷲鳥,霸著自己的領地寸步不讓。

愷撒卻是望都沒望他一眼, 似乎極其討厭與雄蟲有關的字眼,哪怕有可能是個假名,出現在對方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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