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王元妦面露疑惑。
昭惠這才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音道:「王妃怕是不知道這段往事。王爺幼時體弱,先帝曾送他去驪山靜養。」她說著偷瞄了眼遠處的江焠,「那位驪山道觀的雲上真人,可是位能呼風喚雨的真神仙。」
王元妦從未想過江焠竟還有這樣的過往,她刻意不去探究江焠身上的謎團,但這些蛛絲馬跡,就像散落的珍珠,此刻被昭惠無心的一句話串聯起來。她突然理解為什麼他會精通玄門術法了。
宮宴散後,在回程的馬車上,江焠慵懶地靠在軟墊上,他忽然開口,低沉的嗓音在車廂內格外清晰:「娘子覺得今夜如何?」
王元妦正倚窗望著街邊晃過的燈籠,聞言轉過頭來,想了想道:「你威儀萬千,我也跟著沾了幾分風光。」
「沾光?我倒覺得,是娘子你讓這滿殿生輝。」他不禁揚起眉梢,也帶著笑意,「和我想的一樣,這種事情元娘自然應對自如。」
說著他忽然道:「不過今日我看娘子與縣主倒是投緣。」
王元妦點頭:「縣主性格爽利,很合我的性子。只是……」她頓了頓。
江焠挑眉看她,月光透過車簾,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她直視他的眼睛,猶豫了一下:「她同我說你少時曾在驪山修行。」
「娘子這是怪為夫藏著掖著?」江焠的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慵懶的調侃,「五歲上山,十五下山,整整十載寒暑,驪山的雪,可比京城的要冷多了。」
王元妦也不是扭捏之人,索性直言,「自然不是。只是終於明白,你這般神通從何而來了。」
「娘子若想知道更多,為夫今夜便可一一演示。」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從指尖到掌心,話又說得意味深長。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演示什麼。
不過確實是正經演示。
王府內室的燈火燃得正旺,將滿室映照得通亮。江焠輕笑:「娘子不是一直好奇麼?」
王元妦剛要開口,就看見他的手指輕輕一彈,突然「啪」的一聲脆響,滿室燭火竟在一瞬間盡數熄滅。
眼眸尚未接受這突如其來的黑暗,江焠的手指就綻開一朵幽藍火苗,跳動的火焰在他手上盈盈浮動。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在火光映照下,更顯得骨節分明、瑩白似雪。那雙總是深不可測的眸子被染成了溫暖的顏色,連睫毛投下的陰影都顯得格外動人。
王元妦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火苗順著江焠指尖輕旋地動作流轉,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俊美的面容上跳躍,將每一分神情都勾勒得愈發深邃。
「怎么娘子看呆了,只是個小把戲罷了。」他笑著道。
王元妦心裏面有點甜,這般玄妙術法,他竟用來討她歡心。
而這個時候,那簇幽藍火苗在江焠掌心倏地一旋,竟凝成一對鴿血紅的寶石耳墜。
恰在此時,滿室燭火突然重燃,將內室照得通明。那對耳墜在燈火映照下更顯璀璨,紅得純粹而熱烈。
江焠眉梢微挑,將那對耳墜放在王元妦掌心:「贈與娘子。」
王元妦怔怔望著掌中流光溢彩的寶石耳墜,手指碰了碰,觸感確實真實的:「這、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點石成金?不,該說是點火成寶?你竟有這等本事?」
「若真能憑空點化珍寶,天下豈不亂了套?」他拿起耳墜,動作輕柔地為她戴上,紅寶石在她耳畔輕輕晃動,映得肌膚如雪。江焠端詳片刻,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好看。」
「這寶石看上去很值錢」王元妦不自覺地摸了摸耳墜。
「小玩意罷了,明日帶你去珍寶閣。」他忽然俯身,與她平視,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面頰。那雙含笑的眼眸里仿佛盛著萬千星辰,叫人移不開視線,「娘子喜歡什麼,為夫便買什麼。」
這般近在咫尺的對視,讓她的心跳頓時亂了節奏。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總是被他這般撩撥,今日不知從何處生出的勇氣,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如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離,卻讓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
江焠微微一怔,隨即眼底漾開一抹笑意。他忽然俯身,一把將王元妦打橫抱起,突然的懸空,讓她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
「既然娘子今日這般主動,為夫自然要好好回應才是。」
話音未落,他已將她輕輕擱在榻上,修長的身影隨即覆了上來。王元妦只覺眼前一暗,他的氣息便鋪天蓋地籠罩而下。
江焠的手指在她背後流連,輕輕勾*住那根細軟的衣帶。王元妦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怎麼,」溫熱的吐息近在咫尺,「娘子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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