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感嘆:「權利多大,責任就多大。」
她想到自己剛穿回來那天,元璟午夜才辦完差事回府,怪不得他那天諷刺自己太清閒。
清閒就對了,能擺的時候就是要擺。
江眠哼哼兩聲,簡單洗漱了一下,在客房睡下了。
一覺睡到午後。
這回醒來以後,終於看到白天了。
窗外的太陽透過一層薄薄的窗紙照進來,整個屋子都暖融融的。
江眠睡飽了,推開門,在許久沒有見過的太陽光底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終於曬到太陽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
誰知道端王殿下到底是怎麼想的,把自己一個大活人當鬼養了三天。
正想到端王,就看到元璟出現在院子的另一端,正匆匆地大步走過,手裡還拿著什麼,遮遮掩掩的。
江眠沒多想,大聲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走過去了,「元璟!」
元璟看到她明顯愣了一下,一時間似乎不知道是加速走掉,還是留在原地。
江眠已經走過來了。
他只能站定在原地,「你怎麼起這麼早?」
「啊?」江眠一瞬間幾乎以為他又是在嘲諷自己。
元璟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我是說,你清晨才睡,我以為你要多睡一會兒,不會這麼早起來。」
江眠點點頭,他到是什麼都知道,「前幾天被關在屋子裡的時候睡夠了,沒有那麼多覺了。」
元璟眼神一閃,「哦」了一聲,別開臉不看她了,面色有些發紅。
江眠看出他尷尬,忙想轉移話題,視線往下一移,「咦」了一聲。
「你這手裡,拿的是個什麼?」
底座方方正正,上面一個長條形的牌子,這看著怎麼這麼像一個……
元璟忙把手往後一背,「沒什麼!」
江眠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元璟自小在宮中被教養長大,君子六藝樣樣拔尖,「射」「御」自然不在話下,便是一般的士卒也比不過他的身手。
只是可惜,在自幼習武的江眠手下,元璟也掙扎不過幾個回合。
他的手腕被江眠牢牢掌握在掌心,剛剛退下去一些的緋紅色又重新爬上了臉頰,連耳朵後都有點兒紅了。
江眠一手制住元璟,一手快速一探,就把元璟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
舉起來一看,黃色發金的木質,上面重重曲折的水波紋,摻著一條條金絲,是金絲楠木。
千金一克的木材。
這是一個金絲楠木的——牌位!
果然。
江眠不是不講禮貌沒有界限的人,之所以把東西搶過來,就是因為剛剛一瞥間覺得這像是一個牌位。
若是元璟的長輩或是過世之人的牌位,江眠絕不會如此搶奪,只是看元璟拿著牌位的姿勢——他一隻手拎著一個角,很嫌棄的,仿佛下一秒就準備扔掉燒火的姿勢——就知道絕不是他的長輩的牌位。
結合起自己剛回來就被他當做鬼的事情,她嚴重懷疑這個牌位和她有關!
她粗略地掃了一眼,果然牌位正中央兩個大字,正是她的名字——
江眠。
這是他給她立的牌位。
江眠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抬頭看向元璟,正要說話,卻看到他滿臉緋紅,連耳根都紅了,目光躲躲閃閃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一瞬間。
自她回來以後的種種事情都在她腦海里掠過。
他以為她是鬼,怕她消失,小心翼翼地不敢提到「鬼」字,把遊廊上的金子全部包住,把自己的主屋都讓給她住,還讓她就這麼在王府里留下來。
樁樁件件,她昨天晚上得知了事情原委後就一直在徹夜救人,沒有好好思考過。此時全都一齊湧上來,加上現在手中的牌位,面前元璟滿面紅霞的表情。
江眠皺起了眉頭,「元璟,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我?」
元璟猛地轉頭,一雙烏眸定定地看著她。
那一瞬間,江眠看不懂那雙眼睛中的神色。
好像烏雲即將散開,澄澈明亮的圓月在後面若隱若現,卻在某個瞬間被一片黑幕穩穩地遮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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