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不明所以,看著元璟。
元璟又輕輕地念了一遍,「我們。」
這兩個字從他的口齒間碾過,像是在品味一道珍饈佳肴。
「是我們。」元璟又念了一遍,接著輕輕地笑開,點頭道:「我們派人去就是了。」
江眠不知道元璟為什麼強調「我們」這二字,又為什麼臉色好像稍微好轉一些了。他最近一直怪怪的。
不過元璟說了會派人知會,她也就不再管了,任元璟去安排就好了。
*
江眠沒想到,她不去找賀南溪,賀南溪卻直接上門找她了。
那日才和元璟商量使人和賀南溪知會下,沒想到幾日後賀南溪就找過來了。
賀南溪雙眼周圍一圈明顯的青黑,嘴上都起了泡,一眼看去就是很著急焦慮的樣子。
江眠看著眼前這個狀態的老同窗,心中不免得有些心虛。
說來,她之前真是把賀南溪忘得乾乾淨淨的,這幾日淨顧著正事,也忘了應該知會他一聲。
看他的樣子,一向很講究的賀小公子,衣衫明顯沒有以前的精緻講究,像是急急忙忙套上匆匆出門的樣子。
恐怕他是一直在焦急地找柳蒲的行蹤和消息而無果。
江眠猜測他應該是剛剛得了消息,這才急急忙忙地找上門來進一步詢問了。
怪她,她應該早幾日就知會他的。
不過說來,她幾日前就和元璟說了要知會他一聲,怎麼過了好幾日消息才傳到賀南溪那裡。
端王傳遞消息的效率是這麼低的嗎?
江眠腦中才將將冒出這個疑惑,就自動為元璟找好了理由。
想來端王日理萬機,定是十分的繁忙,一不小心忘了,有些遺漏延遲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江眠點點頭,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只是面對著老同窗,心中還是有些心虛。
連忙好言好語地將人請進王府。
「快請進,坐下說。」
江眠當然記得答應元璟暫時先不和賀南溪見面,等待他們矛盾解決的事情。
不過眼下賀南溪都親自找上王府求見,又是真有正正經經的正事。江眠總不能把臉一蒙,把人打出門去。所以江眠將人請進來,不過知道王府的主人不喜這個客人,也很有分寸地只將人迎進外院。
賀南溪是從元璟那裡聽來的消息,所以來王府,本想著拜見的也是元璟。沒想到趕上元璟不在,江眠還想著正好趁著元璟不在,把賀南溪的事情解決。省得元璟回來看見討厭的人煩心。
江眠和賀南溪在王府外間的會客廳落座。
不等下人奉茶畢,賀南溪就亟亟地開口詢問:「阿眠,端王殿下剛剛讓人通知我,說柳蒲因為卷進入了朝廷中的案子,被他的人扣押了。你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眠點點頭,示意他別急,「先喝口水吧,此事說來話長,我和你慢慢說。」
江眠把涉及到案件重要根本的信息稍微過濾了一下後,從頭至尾把整件事情講給了賀南溪聽。
賀南溪聽著江眠說話,臉色越來越差,待江眠最後全部講完,整張臉青黑一片。
江眠覷了一眼賀南溪,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日事發之後,柳蒲說的那句,「他嫌我市井之氣太重,太過算計。」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開口,「柳老闆牽涉進這樣的事情,你怎麼沒有看出苗頭,你當初追求人家的時候那麼殷勤,怎麼短短三年,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是不是對人太不關心了。」
賀南溪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出來。
江眠道:「那日我聽柳老闆說,你對她經商之道似乎頗有微詞?經商本就是要算計利益得失,精於算計一事在經商裡面並非缺陷,反而是她的優勢。你們相遇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你喜歡上的難道不是這樣的她嗎?」
賀南溪臉色更黑了一層,還是沉默著。
江眠看了看他,也嘆了口氣,「這世道經商本就不易,女子經商更是難上加難。你即便是無法幫扶,也實在不該在一旁橫加指責啊。」
賀南溪終於開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我怎會這麼想。我只是心疼她太過於辛苦,我怎知……我怎知道她竟然會意會成我是嫌棄她。」
他雙手撐住額頭,痛苦到:「她……她做出這樣的選擇,捲入這等事情,難道是因為我的態度?」
賀南溪抬頭,通紅的雙眼似乎是徵詢地看向江眠,「阿眠你說,這難道是我的錯嗎?是我待她不夠好,惹她誤會了,才致使她一步踏錯,捲入這樣的麻煩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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