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又同時轉開視線。
一室寂靜中,江眠突然輕咳一聲。
「咳……那個,天色已晚了,今天折騰這麼久,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
江眠以為回去會失眠,但可能是因為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消耗太大,她洗漱後後腦勺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睡到天色大亮。
江眠起來的時候元璟已經早早去上朝了。
下人遞過來一封信,她打開一看,原來是沈尋雲寄來的。
她已經聽說了昨日宮中發生的事情,萬分擔心江眠,只是現在待嫁之身不方便出府,所以來信邀江眠去沈府。
江眠立即動身。
沈府在京都的西南坊,與王府離得稍微遠些,馬車行駛了一會兒才到。
江眠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沈府的大門已經開了,沈尋雲在大門後面陰影處站著,頻頻向外張望。
等她跨進沈府的大門,沈尋雲一把把她拉過來,身後的大門「轟」地一聲關上。
江眠:「……」
要不是這是自己的好友,她得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呢。
「阿眠,你沒事兒吧?可傷著哪裡了?」
沈尋雲著急地打量著江眠。
江眠拍拍沈尋雲的手背,安慰道:「一點事兒也沒有,我的功夫你還不知道嗎,尋常人哪裡傷得了我。」
沈尋雲哭笑不得道:「那可是禁宮裡面,功夫能管什麼用。昨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太子說是二皇子要對你出手?」
江眠正是要對她說此事的。
她打量了下四周的僕役們,輕聲道:「這裡可方便說話?」
沈尋雲眸色一深,頓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道:「去我屋子裡。」
江眠跟著她拐了幾道彎後,進了她的閨房。
沈尋雲把內間的帷幔放下,兩個小姑娘挨著茶案坐下了。
「我還記得你上次對我說的太子的事情。」江眠一坐下便開口道:「陛下只有兩位皇子。陛下若是對太子態度有所改變,想必是和二皇子有關。先前震動朝野的貪墨案你知道的,後面又出了一起買官賣官案,這兩個案子後面的幕後主使,只怕是二皇子。」
沈尋雲倒吸了一口冷氣。
「前幾日我曾經入宮為皇后娘娘看診,發現她被暗中下了毒,我懷疑此事也與二皇子有關。我本來只是猜測,可經過昨日一遭,我覺得恐怕至少有七成把握。若是這些事當真是他做
的,恐怕他圖謀甚大。」
這圖謀的是什麼,自然不需多言。
沈尋雲皺起來一雙繡眉,沉思片刻,問道:「那他為何昨日在宮中明目張胆地對你動手?」
江眠嘆了口氣,道:「因為不才在下正好和兩個案件都有點兒關係。」
沈尋雲驚訝地看向她,「什麼?」
「第一起貪墨案的關鍵證人本來已經要不行了,是我施針救了回來。後來他在大理寺集議時給出作為證人提供了關鍵性的證據。二皇子恐怕認為若不是我,此事不好好給中書令秦信定罪。」
「而第二起貪墨案,更是因為我發現了有人買官,而那人竟然記錄了極為詳細的買賣記錄和各種證據,為了脫罪把詳實的證據全部上交。大理寺和刑部以此為突破,才破獲了整個買官賣官的鏈條。在二皇子看來,此事更是因我而起。」
沈尋雲微微張大了嘴巴。
「阿眠,你……你可真是辦了件大事啊。怪不得二皇子要如此衝動地對你動手,他怕是恨得眼睛都紅了吧。」
江眠苦笑一下。
她也沒想到啊。
沈尋雲突然一愣,想到了什麼,「照你這麼說,中書令秦大人所主導的貪墨案的背後之人是二皇子,就意味著秦信是二皇子的黨羽?」
「是啊。」江眠理所當然的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來,驚訝道:「你從前好像說過,太子殿下求娶的本是秦家的小姐。那這意味著……」
沈尋雲苦笑一聲,「怪不得那日殿下的神情那麼奇怪。想必他也是剛剛知道秦大人是二皇子的人。」
秦信為何會允許女兒與太子來往以至於定情不得而知,也許是想要為二皇子失敗謀一條退路,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但是此事一曝出來,太子和秦家小姐是絕不可能再留有情誼的了。
沈尋雲笑了笑,不願意讓江眠沉浸到自己不好的情緒里,轉移開話題道:「二皇子肯定是恨你恨得牙痒痒了。那你是怎麼脫身的?」
江眠:「……」
太會轉移話題了。
一轉一個不吱聲。
江眠:「是元璟救的我。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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