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百轉千回,江眠面上不顯,雙手合十還禮謝過僧人後,和元璟邁步進去。
走進屋內,光線變的昏暗。
房間不大,外間只有兩隻座椅。
江眠停在內間的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進來。」
江眠心中閃過些異樣的感覺。
沒有過多思索,她跨進了內間。
等雙眼適應了屋內更加昏暗的光線,江眠才知道這異樣的感覺從何而來。
——這聲音太年輕了。
那人背對著他們坐在幾步遠處榻上的一個蒲團上,聞聲轉身站起。光線透過內間側面的小窗,照到方丈的臉上。
竟然是一張極為年輕的臉。
可能是江眠臉上驚訝的表情太過於明顯,那年輕的僧人竟然輕聲嘆了口氣。
「施主也是來找我師祖的吧。」
「師祖?」江眠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難道眼前之人不是這裡的方丈?她雙手合十道:「在下二人是想求見白塔寺的方丈。」
那人點了點頭:「小僧便是白塔寺的方丈了。」
江眠一驚。
白塔寺的方丈是安國寺方丈慧覺大師父的傳業恩師,怎麼可能是如此年輕的歲數?
她略一思索,問道:「敢問師父,可一直都是白塔寺的方丈?」
那年輕方丈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點頭道:「施主所問正中切心,實不多見。那小僧也便不做隱瞞。小僧是三年前接任白塔寺方丈的。之前十數年間的方丈,一直都是小僧的師祖。」
果然如此。
江眠再問到:「敢問師父,可能告知在下貴師祖現在身在何處?實在是事出有因,冒昧之處,還請海涵。」
年輕方丈看了看江眠,又微微偏頭看了看她身後的元璟。
「二位施主周身氣度,儀態舉止,一見便知不凡。二位,是從京城而來吧。」
江眠一愣:「師父如何得知。」
年輕方丈嘆了口氣:「幾月前京城中派人來白塔寺延請僧人,說是要舉辦祈福法會。寺中本要安排僧人過去,知州府邸那邊卻傳來消息,說已經料理完畢,不用寺裡面出人了。我們本也沒有多想,沒想到不久後京城傳來問責文書。」
他搖了搖頭:「那時我們才知道。他們派去的「僧人」竟然是我那「師叔」。其實這聲「師叔」也不當叫了。他本是白塔寺弟子,比我長上一輩,是「慧」字輩。然而他不遵戒律,不修經典,一部楞嚴幾年都不曾背下,堂試會試都沒有通過,早已被白塔寺除名了。」
「他沒有通過二試,自然沒有官家的僧人玉牒。我們也是問責文書傳來之後才知,這些年他在外竟然一直自稱是白塔寺的僧人,用寺里的名聲招搖撞騙。」
年輕方丈又嘆氣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今日又見到你們。你們周身氣度一見不凡,話音里又有京城口音,找過來所為之事多少和京中發生的假僧人有關,這不難猜。想必剛剛師叔也是因此才會引你們過來的。」
江眠點了點頭。
原來剛剛那個中年僧人是眼前年輕方丈的師叔。
既然如此……
江眠一揖道:「既然師父已經清楚我們的來意了,那可否告知貴師祖的去向?此事事關重大。除了假僧人一事,朝中近來波詭雲譎,種種事件不便細說,但有關線索都指向了這裡。還望方丈能夠告知。」
年輕方丈回了一禮,輕嘆口氣:「施主莫怪。不是小僧不願告知。只是因為種種干擾法,師祖已經閉關至他處清修,與二位恐怕實在是無緣。」
江眠沉吟了一瞬,沒有再對老方丈的去處刨根問底,而是細細體味了一遍年輕方丈的話。
她轉而問道:「我們來時,看到白塔寺規模宏大,金碧璀璨,想來在此修行也應愜意自得。怎麼老方丈還要搬出去,可是和剛剛師父所說的種種「干擾法」有關?」
年輕方丈多看了江眠一眼,沉默了一瞬間。
「你們來時,看到的白塔寺確實宏大璀璨。不過這並非是原先的白塔寺。」
江眠奇道:「此話怎講。」
年輕方丈嘆了一口氣,和他們娓娓道來。
原來,曾經的滄州白塔寺占地不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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