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有對她的欣賞，溫言問道：「朕要好好地賞賜你，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江眠低頭恭謹地回道：「謝陛下。這些都是臣女該做的。再說陛下已經賞賜過臣女厚賞，不敢再談賞賜。」

皇帝「哈哈」一笑，看向元璟。

「上次的事情，還多虧了小璟。朕本是要賞賜你的，只不知賞賜些什麼。正在猶豫時，小璟來求見朕。」

他含著調侃意味地笑看了一眼二人。

「元璟對著朕，可是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不過這些封賞都是你贏得的，即便小璟不說，朕也會封賞你。」

「上次賞過了，是上次的事情。此次你又立了功，想要什麼賞賜只管與朕說。」

皇帝看著下首的江眠，豪邁地一笑。

「讓你說，你便說。」

既然如此。

江眠行了一禮，直起上半身，看向皇帝，清聲道：「那臣女斗膽，像陛下求一個開辦學院的戶牒。」

「臣女想要辦一座供女子讀書習醫的醫學院，斗膽請陛下御賜一張戶牒。」

大晟律法，若是想要開辦學院，需要辦學資質，也就是戶牒。戶牒有多重獲取的方法，原先江眠想的是在地方官處登記開辦，不過手續繁瑣，而且從前並沒有過開辦女子學院的先例，只怕做來不易。

而還有一個方法獲取戶牒，便是皇上直接御賜。這樣的學院地位斐然，寥寥無幾，江眠曾經讀書的麓山學院便是其中之一。

既然此時皇帝問了，她便乾脆嘗試一番，直接要一個女子學院的辦學資質。

皇帝微微愣了一瞬，盯著江眠看了一會兒。

江眠並不閃避，迎著皇帝的目光，不驚不懼。

皇帝忽然哈哈大笑，點頭道：「鎮國大將軍的長女，果然不一般。好！朕便答應了你。」

「來人。」他轉頭便吩咐，「擬朕的聖旨。著大晟「聖手」江卿使開辦本朝第一座女子醫學院，賜名「白鹿」學院。」

江眠大喜過望，行禮謝恩：「多謝陛下！」

*

夕陽西下。

江眠和元璟出了宮，並肩走在京城的朱雀大街上。

兩旁的商販熱熱鬧鬧地叫賣著，形形色色的人們從大街上匆匆地走過。

幾個小孩子追趕打鬧著，從二人身旁跑跳過去，清脆的笑聲漸行漸遠。

江眠懷裡抱著新鮮出爐的聖旨，嘴角挑的高高的。

「有了這道旨意，『白鹿』學院一定能開辦起來了。」

「我要帶著我爹去一趟錢莊，我之前存在那裡的錢需要票據才能提取，然而票據在三年前便不在了。我爹的身份大家都認識，讓我爹證明一下我的身份，我便可以重新開具一張票據，取出我在那裡存儲的銀兩。」

江眠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