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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衣服哪去了?」

范康:「打架......壞掉......不能穿了。」

「咚!」

聽筒里傳來一聲巨響,像什麼倒了。

「什麼聲音?為什麼打架?」虞北棠徹底沒了睡意坐起身,單身握著床梯下去,「林庭樾呢?」

「風把油桶吹倒了,庭樾在我傍邊呢,電話給他也講不出話,你快來吧。」范康說。

「我有點不記得路,那次是被劉義強追著亂跑到那的,」虞北棠邊往身上套衣服,邊回憶初見林庭樾的那個地方,「那條路偏僻,又顛簸,我沒車,怎麼過去?」

「咚!咚!」

聽筒里又傳來兩聲巨響。

「外面在颳大風嗎?」虞北棠問。

「野外風大,你趕快來吧,我掛了。」范康匆匆掛斷。

話還沒說完,怎麼就掛了?

到底和誰打架?

衣服都沒了,倆人可能是被打了。

虞北棠越想越不放心,電話又撥回去,「和幾個人打架?用不用報警?」

「不用,」范康說,「都結束了,就是衣服壞了,不好意思光著回去。」

「知道了,我——」虞北棠話沒說完,范康電話又掛了。

老掛電話幹什麼?

她給林庭樾發消息:【怎麼突然打架?傷到沒?】

林庭樾沒回。

虞北棠擔心他們的情況,趕忙跑去林庭樾家拿了兩件衣服,騎著弟弟放在樓下的自行車就往廢工廠那邊走。

通往工廠的路荒廢多年,路面坑窪不平,四周一片田野,萬幸路兩邊是水稻田,水稻秸稈短藏不住人,鬱鬱蔥蔥一片碧綠,不像能藏住人的玉米秸稈那樣恐怖。

她騎著偏小的自行車,忍著面癲婆一路快騎,沒多久進到工廠院內,停下自行車,她向廠房裡看眼,空蕩蕩沒人,「范康。」

「這邊。」范康的聲音從廠房內的小門傳出。

林庭樾知道她來了應該會出來,但怎麼一直不見人?發消息也不回。

「你出來,」虞北棠沒往裡面走。

「沒穿衣服啊,怎麼出去?你過來把衣服從門口扔進來。」范康說。

依照林庭樾的個性,沒衣服穿可能會躲著她不見,但至於消息也不回,虞北棠沒馬上進去,解開手機鎖又給林庭樾條消息,還是沒回復。

「咚。」

「踢踢踏踏。」

小門時不時傳出些響聲,沒有電話里那麼大,像腳踢地面又像拳頭打人的聲音。

虞北棠留了個心眼,「我去院門口等你們,衣服放這了,你們自己來拿。」

安靜片刻,范康說:「行,知道了。」

虞北棠轉身騎上自行車往外蹬,

腳下蹬了不到兩圈,不知從哪飛來一塊石頭砸在車後胎上,差點摔倒,她停下,正要回頭,後胎就被人狠狠踹了腳,小車立刻傾瀉,連車帶人一起撲倒在地。

下一秒,她就被人摁在地面,速度快得幾乎是眨眼瞬間,等反應過來時,身邊圍著四五個壯漢,想逃的空隙都沒有。

陌生的面孔全部高大威猛,虞北棠一瞬涼個透。

不知這些人是誰?為什麼抓她?

但很清楚,在這樣的對立中,一個女孩插翅難逃。

她沒有喊叫,甚至沒開口,任由那些壯漢將她拎進廠房內,進到有范康聲音的小門裡,一切就都清楚了。

小屋裡站著二三十個男人,這些人都圍繞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而站。

那男人高胖,有個很大的啤酒肚,指間夾著沒點燃的煙,一旁哈腰點菸的人是劉義強,而椅子上的男人正是那天在商業街和劉義強一起看她的人。

眾人面前,地面綁著兩個人,范康跪著,林庭樾趴著,背和頭還被人用腳踩著,身體周圍地面都是血,黑色棒球帽已經被踩爛。

虞北棠驀然想起林庭樾之前說過的話,【劉義強怕我,不代表所有人都怕,他背後的關係盤中錯雜,我為什麼要堵上自己的前途淌這一灘渾水?】

劉義強傍上更厲害的社會混混,曾經的預測成了現實,林庭樾終是被捲入這場風暴里。

他在風絮縣生活那麼久,和劉義強接觸多年已十分了解,那時就清楚淌進這渾水,這事就沒完,可還是答應保護她順利考完試。

都是她害的。

林庭樾頭被踩著,見不到臉,被綁住的雙腿力掙脫,鞋尖與地面發出響聲,踢踢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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