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深深吸氣,她可算是明白這碼頭修了一個多月,為何嶄新如初,全是秘銀的功勞!
她想到剛才看到那成片的銀線,手指抖了抖,雖然疑惑得到解決,可白蘭情願自己不知道,如此驚駭一件事,帶來的衝擊太大了,什麼樣的人會把秘銀用在木頭上,又是什麼樣的人視珍寶如糞土,花這麼多秘銀,只是用來修復碼頭損傷。
難道這碼頭下守的是此地龍穴?
「娘……娘!」
白蘭從紛亂的心思中回神,就瞧見白珂已經走出十米遠,正回頭疑惑望著她。
「就……」白蘭開口後,才發現自己嗓音干啞異常,「就來。」
等走到女兒身邊後,白蘭鄭重開口,「等去到星光縣城中,你定要謹小慎微,不得詆毀半句壞話,記住沒有。」
白珂雖被養得嬌氣,可人並不驕橫,聽母親說得如此嚴肅,她認真點頭,「我知道了。」
她們在碼頭並未看到房屋,就猜到城鎮離此地還有較長的距離,哪怕路修得很平整,但要靠雙腿走應該要不少時間,白珂想到京都的馬車正要嘆氣,就有一頭犬獸停在她身側。
坐在裡面的車夫吆喝,「姑娘,去縣城的公交半個小時一班,前面那輛剛開走,來坐我這小車吧,一個人就收你三元錢,坐上就走。」
馬車?
又有些不同,那車廂怎麼不是木頭坐的,而且車簾怎麼不是布,而是琉璃!還是上好的琉璃純淨透徹,沒有一絲雜質!
雖然京都也有這樣的琉璃,可都是在官邸宅院中,都是些精小的器皿,何時見過山野村夫使用,還用於擋風。
於是白珂的表情複雜起來。
車夫見她不說話,頓時明白眼前的人沒有星光幣,想到兩者的匯率,他乾脆沒提錢,「上來吧,反正我要回去,乾脆捎你們一程。」
這次不等白蘭開口,白珂就率先拒絕了,車夫也沒多勸,只是指著路說,「那也不遠,沿著直走,一個小時……哦,半個時辰就到。」
說著他搓搓臉,「嘶,也就一年不說,就不習慣了。」
白珂和白蘭重新上路,這次就是生性活潑的白珂都不說話,安靜看著四周,兩旁雖然是密林,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座崗亭,頂上站著一個哨兵,即使密林寂靜幽深,往來之人皆不怕。
崗哨居然如此密集?
星光縣的兵力看來十分充足。
等她們走到縣城,就被這裡的亭台樓閣驚了驚,雖說不如京都奢華,卻頗有幾分奇巧,光是那個電梯就非常不錯。
白蘭母女東張西望之際,忽望到一間鋪子前掛著藥字招牌,本來同行就惹人注意,而這間醫館的名字還叫做閻王愁,真是好大的口氣!
白珂忍不住說:「京都醫館大大小小不知多少,還有師公這樣的醫鬼都不敢叫閻王愁,這間醫館……」
她想到娘親不准她說壞話的事,只能將後面不中聽的話語咽回去,但她心底十分不服氣,大步朝醫館走去,進門卻沒見到醫師和藥櫃,反而是一面牌子,上面寫著不同的房牌與名字。
各種診室可不少,這樣算下來,這間醫館起碼有二十位醫師坐診,而往來的學徒弟子並不算在其中,這樣的規模即使放在京都也算是較大的醫館。
白珂驚訝與此處學徒穿著整齊幹練,就頭髮都被盤在帽中,表情威嚴認真,手中捧著的各種器皿,更是聞所未聞,銀白的色澤顯得精細又乾淨,就聽到最近那個診室中,傳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這樣的叫聲白蘭母女十分熟悉,往往代表著有人發病,醫師的天性她們第一時間衝過去,等看到穿著白褂的男人將血淋淋的鉗子從人口中取出,白蘭攔住要衝鋒的白珂,指了指那顆帶血的牙。
白珂這才看清那牙中間爛了一個大洞,口子邊緣黑不溜秋,她這才看到尖叫的不是被拔牙之人,而是門口附近的第三人。
穿白褂的醫師望了她們一眼,面上居然蒙著布,口中還在說,「鑲牙過一月吧,等把牙齒燒出來,我先給你上藥。」
那藥也不知是什麼做的,不光沒被口水影響,抹上血就停了,如此立竿見影的藥效,旁人也許不懂其中代表的意義,白珂可太明白了,她偷偷拉母親的衣角,後者便點頭。
白珂在心中歡呼,想著買到藥後,該如何嘗試藥性,就見到門口那人坐在椅子上,醫師取出一盞小燈,最為神奇的是這燈光凝聚不散,成束照入人口中,將裡面照的清清楚楚。
那醫師看後就說,「傷口已經恢復,可以種牙。」
他從身邊的小盒中取出五顆牙,乍看就如真牙,可細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是假的,是陶瓷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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