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尚小,又一直被文姨娘捧在手心裡養著,模樣生的嬌憨可愛。見了侯爺,便學著母親的模樣上前討好,甜甜的叫了聲爹爹。
薛侯爺見甜姐兒乖巧懂事,心中對這個許久不見的女兒也是喜歡了一些。
當下一高興,就對文姨娘說道:「既然今日是甜姐兒生辰,那為父的也不好空手過來吃席。薛家城西運河旁的那間鋪子就送給甜姐兒做嫁妝吧,等她以後大了出嫁,也好有個依仗。」
那鋪子位置很一般,一年也只得一二百兩的收益,但總歸是一處產業,對甜姐兒這樣的庶女來說,也是多了一份保障。
文姨娘當下大喜,立刻拉著甜姐兒一起對侯爺道謝。
甜姐兒也是個會來事的,當下就盛了一碗甜湯端給侯爺道:「爹爹,這酒釀甜得很,你快嘗嘗?」
薛侯爺笑嘻嘻的接過甜湯,嘗了一口,對面前這一番父慈女孝的景象也是十分受用。
他一向吃軟不吃硬,薛鳳麟從小被葉氏帶著,一直對他態度比較冷硬,他也和薛鳳麟關係很差。
白氏生了薛鳳鯉,倒是一向很會討好他,也很得他的寵愛。
只是薛鳳鯉如今大了,每日都愛在外面和一些同齡的狐朋狗友們廝混,不太樂意再花時間來討好自己府中這個老頭子了。
薛侯爺被文姨娘和甜姐兒伺候著美美吃喝了一頓,滿臉紅光,心中對文姨娘和她的女兒也很是滿意。
文姨娘一面給侯爺夾了一隻雞腿,一面說道:「說來這次,甜姐兒過生,還是世子提前想到了,派人送了些衣料和銀子過來。說是讓我給庶妹做幾件衣裳,再置辦一桌好席面。」
「上次他見了甜姐兒一直沒有開蒙,也說京中世家的姑娘和哥兒各個都會吟詩寫字,所以請了個先生來每隔三日來教甜姐兒一次,銀子都是從他的帳上走。」
侯爺一聽,便點點頭道:「世子這點倒是說的不錯,我們這樣的世家,即使是家中的女子和哥兒,也要會讀書的,不然出去會被人笑話。」
說道這裡,侯爺頓了頓才道:「既然是給甜姐兒請先生,從公中走帳便是,又何必非要從世子那裡走帳?」
薛侯爺之所以會說這話,倒不是因著心疼薛鳳麟的錢,而是覺得這事兒又多了一個把柄在自己兒子手上,以後少不了又要被他拿出來說。
文姨娘這時卻是有些支支吾吾的道:「侯爺,不是妾身不想從公中走帳,只是之前妾身去問夫人能不能讓甜姐兒去族學念書,夫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讓甜姐兒不要學些無用的東西。」
薛侯爺本就在與白氏冷戰,此時一聽,哪裡不知道白氏到底是什麼心思。心中就更是生氣,只狠狠哼了一聲道:「這個白氏,自己以前倒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不讓家中庶女念書,心眼是越來越小了!不提也罷!」
見薛侯爺顯是不高興了,文姨娘才勾了勾嘴角,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說起了別的事情。
這一晚,薛侯爺難得的留宿在了文姨娘房中。
白氏知道了此事,反倒是有些高興。只因這文姨娘都三十多歲了,容貌也並非絕美,和那秦姨娘比起來,是沒有什麼競爭力。
然而到了第二日,管家的突然來報,說侯爺把手上的一間鋪子,轉到了甜姐兒的名下。
白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只罵這文姨娘倒是好手段,不過一日,就哄得侯爺送了一間鋪子。
到了第二日,侯爺卻又去了文姨娘那裡。今日文姨娘桌上放著一罐蓮藕排骨湯,一見了薛侯爺過來,就連忙說道:「侯爺,想著您今日怕是會來,我特地讓銀霜差人去割了些排骨燉湯。」
如今各院裡除了基本的飯菜,要吃什麼都是自己去買。
文姨娘很早就整治了自己的小廚房,自己開伙給甜姐兒做飯吃,現在倒是十分方便。
薛侯爺心中有數,也知道文姨娘手上有幾間鋪面,比較寬裕,開得起小灶。
現在見文姨娘母女都圍著自己轉,又好吃好喝,心中很是受用,之後連著幾天,便日日都留在了文姨娘院中。
「這賤蹄子倒是捨得,這幾日光是置辦吃食,就花了五六十兩了吧?」白氏聽了尤媽媽過來匯報文姨娘院中之事,不禁冷冷說道。
「這文姨娘哪兒來這麼多銀子?她手上那幾個鋪子,不是每年也只有三四百兩收益麼?她也捨得?」尤媽媽疑惑的說道:「夫人,要麼咱們院子裡也做兩個好菜,把侯爺請過來?」
「侯爺都多久沒去她那裡的?有什麼捨不得的?」白氏翻了個白眼說道:「如今吃食那麼貴,不過是一頓好飯就要上十兩銀子。公中先前又花了那麼多銀子買糧,也拿不出什麼來了,難道還讓我學那文姨娘自掏腰包?」
「我手上存的銀子,以後都要給鯉兒娶媳婦用的,可不能就這麼吃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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