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不是當初我倆說好的事麼?」
郁承禮把手邊鋼筆放下,插回一旁的夾層間。
「頌頌,你還記得四年前你給我遞的那張房卡麼。就像今天晚上這個女的勾搭我的那樣,溫頌,四年前,你以同樣的方式給了我一張房卡。」
「而我,就像面對直白陷阱的一隻井底之蛙,沒有任何他想,直直就墜了進去。到現在為止,我還記得很清楚。」
溫頌的心臟就隨著他的話一同提起。
久久墜不下來。
那外面的燈光太刺眼了,晃人眼,就像這圈中的聲色名利。
室內車溫微涼,她和郁承禮的手甚至都沒碰到一起,沒有任何體溫肢體觸碰。
可是。
「您才回國,不會只想跟我說這些吧。」
他扯下唇笑:「怎麼會。我想和你談事情。我說了我們只會談一些商業事情。」
郁承禮遞給她一份文件,是曹昊強那邊的,有關溫氏擴展市場的事宜,虞城內十家生產廠家,允許她拓展,允許她以個人名義進入這個貿易市場。
溫頌心都提了起來,知道那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對她爺爺,意味著什麼。
她要伸手去拿,郁承禮卻抬手,她拿了個空。
「溫頌,我們結婚後我立馬就去了國外,迄今為止已經半年。」
車停下,溫頌剛剛乘的那輛車早已在後邊等她許久,今晚郁承禮不接送她。
事實上,他也從沒有接送過她。
可是他說的話,又好像沾染了一絲溫度。
她以為他要講。
我走的這半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他卻停頓了一下:「我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天晚上。」
他只有這一句。
而她心提了提,像是他們之間共同的那個擱淺點,抿唇,沒有半句話可言。
最後,他只是重新拿起文件,擱到腿上,也接著看。
「下車吧。」他說:「去坐你的車,我就不送了。」
淡冷,像又回到了平時的郁承禮,與她隔著楚河漢界,井水不犯河水的郁承禮。
第5章
溫頌下車時,虞城的夜更深了。
她只下意識看手裡那份財報。
是郁承禮給她的私人數據,只有他一人獨享的,外部誰也拿不到。寫有曹昊強親筆簽名的文件合同,這可不是圈子裡誰都能拿到,她今晚過來都得打幾圈車輪戰,可郁承禮只是露個面。
他杜蘭的身份一出面,對方什麼資源都雙手奉上。
溫頌拿著包的手略微有些發冷,看面前停著的車,無言拉開車門上去。
結婚那晚,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去到溫公館的,反正前夜郁家老宅的人還在說郁承禮未來一年可能都不會回虞城市場了。溫頌只是被甩第二晚,他的轎車出現在她家門外。
那曾經金碧輝煌的溫公館,如今是被抵押出去的住處。
現在還能再住,也是婚後有郁承禮做主。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來找她麻煩,可只有溫頌知道,那一晚,他就坐在她家中的絨布沙發上,天鵝絨布料被他那張精緻出眾的臉印襯得一文不值,她披著那件外套幫他沏茶。那天夜晚的風好冷,她本穿著那條真絲睡裙,前半晚還在為那人的劈腿消息憂思,她在為羅姨剛為溫氏投入的一千萬而發愁。
他就來了,像帶著上流社會的入門卡,又像帶著他本人的明信片。
「你可以選擇和我結婚。」郁承禮那話說得很淡,像談生意,如他在國際會議上的任何表現,不帶任何私情。
她見過他在工作時的樣子的,一絲不苟,嚴正律己。很正,很禁慾。
當然,也很欲。
可這樣禁制的人和她講話,又像更加了那麼一個度。
「你這場婚姻中能得到的,不會受任何禁制。你不會在外受任何限制,前提,嫁給我,做我的郁太太,但只是掛名上的,身份上的,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關聯。」
溫頌有些無奈,只輕輕吸氣,說:「七叔……」
「你很久沒叫我七叔了。」郁承禮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以前不都是直接叫郁承禮,直呼其名的麼。」
溫頌斂眸,也只能捏捏手指。
「你知道我不想結婚,我原本是不婚主義。」
這話沒騙人,她和郁澤在一起私底下也都是說不可能履行婚姻。
他們是有婚約在身,可這不代表一定要履行。
更何況郁澤也不是個會把生活投入進感情的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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