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沒問題,糖霜可以正常放,我已經很久沒嘗過甜食了,偶爾試一試說不定會得到新的體驗。」
隨後索芙娜和洛弗又聊了一會兒,還沒到半個小時,這通電話便結束了。
和洛弗相比,遜姆像是更加意猶未盡的那個,好半天都沒想起來要繼續和洛弗匯報手裡的文件。
為了提醒他回神,洛弗只好屈指敲了敲桌面,「我們剛剛說到哪一點了?接著說吧。」
「哦,哦,好。」遜姆八卦被抓包,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拿文件擋住臉,假裝無事發生。
「那洛弗警長,這周末的工作需要我幫您推後嗎?」準備離開洛弗的辦公室時,遜姆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身為洛弗的得力助手,遜姆本不該提出這樣的疑問。
然而看好戲的想法占了上風,遜姆忍不住想要聽到洛弗親口回答。
洛弗挑眉看他,顯然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會給您安排好的。」遜姆握拳放到唇邊清咳一聲,端正了態度,然後迫不及待地推門溜了出去。
洛弗好笑地看著他的背影。
時間一眨眼來到周六這天。
洛弗怎麼也沒想到索芙娜會送上這樣一個大驚喜。
他一時間難以做出任何反應。
好半天,洛弗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索芙娜,我想我們現在的進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以至於洛弗開始擔心起索芙娜這麼做是否存在某種不得已的理由。
他回想阿瑞娜提交上來的關於索芙娜的調查報告。
是的,霍伊斯的案子結案時,洛弗將阿瑞娜交上來的報告逐一過目,其中摻雜了她曾例行公事對索芙娜身世進行的調查,包括後來她聯繫草菇石市警署派人前往紅堡精神病院,那位名叫科莫西的警員在約蕾塔等人的檔案上蓋下了正常的印戳。
看上去他們一家或自殺或進入精神病院的悲劇,並無別的特殊原因,而是歸咎於家族遺傳的精神疾病。
目前唯獨索芙娜是尚未發病的幸運兒。
或許正因如此,索芙娜才會突然迫切地想要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
洛弗想起那一個被他反覆回味的雪夜,提起家人時,索芙娜眼裡涌動的溫情足以令車窗外的雪花紛紛融化。
家庭對於索芙娜來說,大概有著與眾不同的分量。
總不能真的是因為剛剛他脫口而出的告白吧——不,那簡直太差勁了,洛弗從沒有像這一刻希望時間能夠倒流。
在他的設想中,他應該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或是某場精心策劃的燭光晚餐中,正式向索芙娜表明自己的心意。
而不是像這樣唐突且魯莽。
笨拙又直白的將感情宣之於口。
「快嗎?」索芙娜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或許我們應該多相處一段時間,再確認彼此是否適合攜手走入婚姻……」
即使是洛弗,也很難保證在兩人的相處之中會不會產生某些不可協調的不愉快。
他從沒有因為旁人的誇獎沖昏頭腦,覺得自己當真完美無缺。
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缺點,更擔心索芙娜難以忍受。
假如就這樣輕率地走入婚姻,對索芙娜不公平。
若是索芙娜能聽到洛弗的心聲,一定會忍不住發出輕笑,就這麼和她結婚對洛弗來說才是不公平。
警署對約蕾塔等人的調查讓索芙娜意識到,是她疏忽了,過於離奇的家庭狀況始終會引來其他人的懷疑,精神疾病這個藉口卻並沒有想像中的天衣無縫。
它只是暫時令他們得以逃過一劫。
因此索芙娜和洛弗結婚是最有利的選擇。
好處顯而易見,壞處更是一目了然,索芙娜甚至可以預料到邪教徒身份不幸暴露的那天,洛弗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她銬上手銬,阻止她逃跑。
可是只要一輩子不讓洛弗發現就好了吧。
他會發現嗎?
枕畔熟睡的妻子其實是自己無比憎惡的邪教徒。
抱著這樣的念頭,索芙娜驚喜的發現她還什麼都沒說,洛弗便主動把機會送到了她的面前。
索芙娜不假思索地向洛弗求婚了。
洛弗的拒絕也算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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