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好說歹說都勸不動格麗絲院長,威克曼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出,實則打算悄悄地想個辦法,把病人被隔離在醫院的哪個區域的消息透露出去。
想要甩掉一個麻煩,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製造一個新的麻煩。
哼,威克曼在心中冷笑一聲,不管是誰,都別想讓他就這麼輕易地栽跟頭。
*
「上面到底打算把她關到什麼時候?」
門扉緊閉的拘禁室外,兩個上了年紀的警員一站一靠貼著牆面聊天。
看守的時間太無聊,光站著容易走神,他們偶爾便會閒聊幾句提提神。
用不著費心找話題,他們身後的拘禁室里,就關押著不久前剛被送進來的索芙娜。
由於曾經抓到過的邪教徒太多,警署在這方面非常有經驗,一般把人在拘禁室關個兩三天,就會收到來自法庭的傳召,接著很快轉移到監/獄裡去。
結果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愣是一點別的動靜都沒有,兩個警員忍不住在心裡犯嘀咕。
「呃,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我跟你說句心裡話。」靠著牆的那名警員邊說邊往後瞟了一眼,「我本來還懷疑是不是因為洛弗警長心軟了,法庭那邊才一直壓著……」
「胡說什麼呢?洛弗警長怎麼可能是那種人!」站著的警員皺眉呵斥道,「如果他真想這麼幹,當初幫忙把身份瞞下來還更容易一些,哪用得著這樣大費周章。」
「再說了,」站著的警員頓了頓,同樣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洛弗警長離開警署後,法庭那頭依然沒有動靜,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拘禁室的門後,索芙娜聽到洛弗離開了警署時,眼神不由微微一動,疑惑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導致洛弗離開了警署。
目前的發展似乎和她原本的計劃一樣也對不上。
原本索芙娜以為自己很快就會被轉移到監獄,沒想到等來等去,每天睜開眼還是在這間屋子裡。
這可不行,為了防止她逃跑,門外時刻有兩名警員負責看守。加上每間拘禁室都是單獨進行關押,人一少,出差錯的機率就會降到最低,完全不利於索芙娜找機會和金阿霍聯絡。
索芙娜又在門後站了一會兒,確認門外看守的兩名警員不打算再繼續閒聊後,扶著粗礪的牆面悄然回到了床邊。
直到自己被關了進來,索芙娜才明白拘禁室的真正含義,拘留,禁止,其實指的是這兩個方面。
在這間屋子裡,索芙娜和一名真正的普通人無異,哪怕用牙齒咬破指尖,流出的血液塗抹在床底下,畫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完整法陣,魔力形成的波動只會在屋子裡迴蕩,接著又被縫隙間的其它孔洞回收,最後成為一次失敗的嘗試。
索芙娜冷靜地用裙擺拭去地上的痕跡,現在她比誰都更希望從拘禁室里離開。
然而索芙娜等了這麼久,等來的卻是洛弗從警署離開的消息,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索芙娜不由得蹙眉,難得的焦躁起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正在成型。
*
外面的情況是索芙娜無法想像的混亂。
那天晚上洛弗站在僻靜的拐角,遠遠地目睹了發生在神愛醫院大門處的鬧劇,他想這大概不是一個適合與格麗絲院長見面的好時機。
正當他第二天打算再去一趟神愛醫院時,街上突然亂糟糟的,到處都有驚慌失措的人群,間或夾雜著幾聲刺耳的尖叫。
洛弗加快腳步,趕到最近的一處混亂現場,發現是一位年輕的女士倒在了地上,連帶著手中原本握著的咖啡杯一同砸在地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杯子裡的咖啡流出來,染髒了她漂亮的紅色捲髮。
她帶來的男伴瞪著眼睛,指著她臉上猶如*血管一樣在鼓動的紋路,不敢靠近。
倒是有好心的路人看不過眼,打算先把她扶起來,結果一動她,身上就簌簌的落下粉塵一樣的皮屑,嚇得路人直接丟開手尖叫。
洛弗扯過一旁呆住的侍者,讓他趕緊給醫院打電話。
侍者這才如夢初醒,跌跌撞撞地闖入咖啡館裡,拿起聽筒飛快地撥號。
醫院的動作很快,侍者打出去的電話掛斷沒多久,一輛救護車就停在了路邊。車上的醫生與護士麻利地下來將病人帶走,然而洛弗從敞開的車廂門後看見車上躺了不止一個病人。
儘管用醫院特有的白色被單藏住了大部分身體,但洛弗的直覺告訴他,這些病人犯的應該是同一種病,也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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