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像是聽到什麼禁忌,隨便找個理由便跑了。上課鈴聲迴蕩在走廊上,安然抬眸看了眼教室內部,沒一個人敢往窗外看。
教室里有幾個位置是空的,從座位表上看,除了王洋和張衡,正好是三名空位。
「徐詩琪、王子敬、岳岩。」安然根據座位表的名單,下意識念出這三名學生的名字,徐詩琪這個名字很像女生,她很大概率就是本場景中的女鬼。
學生們的反常讓安然不由得懷疑起事情的真相,那三名學生真的是自殺嗎?出事當天教室里發生了什麼,讓同學對此避之不及。
「我死在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戴面具的人圍繞屍體跳舞」
死的人大概率是徐詩琪,戴面具的人又是誰?面具下的真相,是在指戴面具的人撒了謊嗎?
安然在這裡很難找到答案,目前只能去宿舍樓碰碰運氣,在她走到樓梯口時,停下了。
安然拐了個彎,直奔五樓最裡面的教室而去。
在這個場景里,五樓那群學生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直到安然站在教室門口,看到空無一人的教室時,心底發出大大的疑惑。
場景鬼怪在每個方面做的都很真實,沒有理由放個空教室在這裡,難道說她跟這間教室里的鬼怪不合,不屑於把他們放進這個場景中?
這是一件好事,說明場景鬼怪和這間教室無關。
安然在教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熟悉的布局,熟悉的a4紙,熟悉的貼牌,忽然,她發現了一些不同。
教室門沒有鎖,安然輕易便推開了門。講台上方,一朵白色的菊花放在正中央,旁邊是散落的粉筆。
送人菊花,這個寓意可不算好。鬼怪不屑於構建這個教室,卻獨獨放了一朵菊花,這朵菊花是給誰的?
沒有人能回答出這個問題。
幾分鐘後,安然退了出來,朝宿舍樓走去。上次她去的地方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相隔不遠,她很快便摸到了宿舍樓下。
宿管是一位中年,大叔躺在一張搖椅上,一手端著泡著枸杞的茶,閉著眼睛,旁邊的收音機里傳來京劇聲,好不愜意。
愜意的時光被安然咚咚咚的敲玻璃聲打斷,大叔慢悠悠睜開眼睛:「誰啊,上課時間不能回宿舍。咦,是個女的?這是男生宿舍樓,你走錯了。」
安然:「我是學生家長,我弟弟出事了,我來幫他拿點東西帶他回家,這是他們班班主任開的證明。」
中年人坐起來,從窗戶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出來打開了柵欄門。
中年人:「家長啊,那進來吧,我帶你去宿舍樓,快點收拾,按規定家長不能在宿舍樓內待太久。」
「好嘞。」安然笑道,走近門內,她驚呼一聲,「呀,我忘記問他是哪個宿舍了?」
中年人覺得好笑:「你來拿東西連哪個宿舍都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他從抽屜里掏出一疊厚厚的本子:「這是名單,你對著找吧,知道你弟弟在哪班不?」
安然笑道:「這個我知道,高三10班嘛!」
中年人的動作瞬間停滯了。
安然:「怎麼啦?」
「沒,沒什麼,你拿完東西趕緊離開。」中年人似乎不想和安然多聊,往休息室走。
安然:「我也沒拿宿舍鑰匙。」
「……」中年人回過頭,一臉無奈,「姑娘,你就帶個自己來拿東西啊?」
安然面露心酸:「我弟弟還在校醫院昏迷著,我一時著急,啥也沒問。」
中年人拿鑰匙的手顫抖了一下,吞了吞口水,說道:「這把是高三宿舍的鑰匙,你一會兒趕緊還回來。」
安然:「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中年人面容僵住了,尬笑兩聲:「不用了,你早點還回來就行。」
做完這一切,他逃似的躲進休息室內,把門一關,上鎖,帶上耳機,打開收音機。一連串動作下來,外面發生什麼都跟他無關。
安然:……
至於嗎?至於嗎?
記下宿舍號後,安然走上樓梯,宿舍樓內窗戶不多,樓道里昏昏暗暗。
走到二樓時,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輕微的腳步聲在走廊深處響起。
安然:「誰?」
她立即追上去,黑影閃進了走廊最裡面的洗手間。
一台台洗衣機在裡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窗戶大開,安然趕到窗台前向下看,人已經跑沒影了。窗台上,半枚腳印在白色的台子上格外醒目。
這個時間段,是誰過來了?跳窗逃跑,嫌疑要不要這麼明顯。
沒抓到人,安然感到不爽,但宿舍還是要查的。
推開宿舍門,一股濃郁的腳臭味撲面而來,第一次進男生宿舍的安然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失策了,她應該把簡影叫來的。
在門外做好心理建設後,安然再次推開門。
宿舍里很擁擠,各個床鋪上都寫有名字,王洋的床位在最靠近衛生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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