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宇:「系統指南里有說原因,但是,我忘了。」
安然:「……」
小孩鬼:「……」
「給我想。」安然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好的,好的。」嚴宇絞盡腦汁的回想。
身後的白蟲再次逼近,一隻小蟲子落到了小鬼的小腳丫上,嚇得它立即把蟲子踢開,抱著嚴宇的腿就往上爬。
嚴宇正想著事情,忽然感受到一個大冰塊順著小腿肚往上走,急得大叫:「你停下,別過來,啊啊啊啊啊啊……」
安然左臂還在疼,抬都抬不起來,想幫忙卻有心無力。慌亂中,嚴宇瞥到自己手中的桃木劍,眼前一亮,舉起劍刺向小鬼。
離這麼近,他總能刺准了吧?
看到桃木劍的那一刻,小鬼嚇得四肢亂竄,扒拉著嚴宇的衣服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奈何前有劍後有蟲,它很快被逼到絕境,瑟瑟發抖。在桃木劍刺向它的瞬間,小鬼妥協了,一個潛身,消失了。
「呼,它總算走了。」嚴宇鬆了口氣。蟲子什麼的他還有勇氣應對,但鬼這種東西,他沒被嚇死就要燒香了,以後打死他他都不會再來污染區。
安然一直在樓里轉圈,蟲子蔓延速度很快,被安然耍了幾次後鋪天蓋地襲來,直接把前後路堵死。
蟲子的沙沙聲在耳畔回想,黑線悄然爬到了安然臉上。安然雙眸血紅,半邊臉布滿黑線,嚴宇掃了一眼幾乎要嚇暈過去,一時間竟不知道安然和蟲子哪個更可怕。
前後都是蟲子,離他們越來越近,安然眯起眼睛,周身氣質驟變,直愣愣朝著蟲潮衝過去。
察覺到安然意圖的嚴宇雙眸瞪大:「停,停,停下來啊……」
眼見安然不聽勸,嚴宇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抓住安然,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意外的是,正當安然打算衝進蟲潮的時候,身旁的一間宿舍門忽然打開,一隻蒼白的手迅速將兩人拉進屋內,關上房門。
成千上萬隻蟲子撲來,打在門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前面的蟲子撞死後後面的接著撲上,整扇門都在顫抖。
一門之隔,嚴宇驚慌未定,聽到外面的聲音驚恐地看向木門:「完了,等它們進來我們就全完了。」
「放心,它們進不來,你們暫時安全了。」一道女聲響起,剛才若不是她出手,安然就真的帶著嚴宇衝進蟲潮里了。
女人走到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支白色蠟燭,熟練地拿出火柴盒點燃。地上有一根蠟燭剛燃燒殆盡,女人拿著新的蠟燭填補空缺。
明黃色的燭光照亮宿舍,這間宿舍和其他宿舍不同,是一個單間,一張床,一個書架,一副桌椅,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上面還殘留著淡黃色的油脂。
女人的話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不一會兒外面的蟲潮聲音便小了很多,安然能清楚地聽到蟲潮退去的沙沙聲。
直到蟲潮聲音完全消失,嚴宇才鬆了一口,靠在牆上喘著粗氣:「萬幸,我們還活著。」
「膽子小還敢來這裡,是有恃無恐還是誤打誤撞?」女人說話時帶著笑意,目光落在安然身上,似乎意有所指。
「我以後再也不來了,我發誓。」嚴宇舉起手有氣無力道。
燭光映在臉上,左臂的疼痛緩解了不少,黑線正在漸漸消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但安然知道,它們只是暫時隱藏,並未完全解除。
在這間屋子裡,詛咒似乎減弱了許多,蟲子似乎也害怕這間宿舍,它們在害怕什麼?
是怕這裡的人,還是某種東西?
安然下意識看向桌面,桌面上擺放了各種符紙、金葫蘆甚至還有銅錢編織的劍。她隨手拿起一張符紙,質感不像假的,為了抵禦蟲潮,這人可真是下了重金。
「活著時買的小玩意兒,還以為派不上用場。」女人笑道。
活著時?
嚴宇捕捉到了敏感詞彙,指著女人顫巍巍道:「你,你是江凝?死後把學校變成地獄的女教師。」
聞言,江凝眯起眼睛,表情微妙,嚴宇立即捂住嘴,往安然身後靠了靠。
這人真會說話,安然默默吐槽,悄然往後挪了兩步,以防江凝突襲。
忽然,腹中傳來一陣劇痛,嚴宇雙手捂住肚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嘴唇止不住哆嗦。
「怎麼了?」安然急忙攙扶住他,嚴宇全身冷的冰涼,手心裡直冒冷汗。
嚴宇:「肚子,我的肚子,好疼,疼死我了,好疼啊……」
安然立即看向江凝,眼神裡帶著殺意。江凝無辜地眨眨眼睛,雙手舉起:「與我無關,不防好好想一想,你們來的時候都遇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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