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因為啥,不就是他媳婦跑了嗎?」
「對對,我們聽人家都是這樣說的。」
就在這時,一位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的女人,慢悠悠道:「那可不一定。」
「不是跑了?」安然眨眨眼睛,看向那名女人。
「誒,難道還有隱情?快說快說,咋回事。」
「只是跑了,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瘋了。」女人慢悠悠道,「他發瘋,是因為撞見了他媳婦的屍體,被活活嚇瘋了。」
「我的天,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沒亂說,那天晚上,他媳婦就吊死在他家門口,死的時候眼珠子都凸出來了,跟索命鬼一樣。楚虎半夜撒尿,剛推開臥室門就看見他媳婦吊在半空中,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然後就瘋了。這還是他妹妹親口告訴我的。」女人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
「難怪那幾天我總是聽見他們家有吵架聲。」
「有啥想不開的,日子不都是這樣,跟誰過都苦。」
「他媳婦叫什麼名字?」安然問道。
「呃……叫什麼來著?」
「好像姓陳,陳什麼?」
「陳鈺雨。」
「對對,就叫陳鈺雨,妹子你咋知道?」她們看向安然,沒想到眾人都想不起來的名字被安然說出來了。
「我好像聽王大媽提過這個名字。」安然信口胡謅道。
安然想起來這個名字並不是偶然,女人們說楚虎是看到媳婦屍體被嚇瘋了,她自然是不信的。
來到村里後她多少聽到些楚虎瘋之前的事跡,仗著是村長的兒子看不上別家,經常和別家挑事,甚至因為白天的事情生氣半夜去偷挖人家祖墳,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具屍體嚇到。
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了屍體,那是怎麼瘋的吶呢?或許,他看到了陳鈺雨的鬼魂,鬼魂來找他尋仇了。
從目前安然這邊掌握的線索來看,陳鈺雨是目前村里唯一的鬼。她本想試探一下,陳鈺雨不是楚虎的媳婦,村里人應該也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不曾想,還真給她對上了。
「陳鈺雨死之前,穿的是什麼鞋?」安然問道。
女人一愣,搖頭道:「不知道,當時我害怕,沒打聽到這麼多細節。不過妹子,你問這幹啥?」
「沒什麼。」安然垂下眼睛,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就是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個吊死鬼一直纏著我,腳下還穿著一雙紅布鞋。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噩夢,結果聽你們這樣一說,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安然的話讓女人臉色白了白,她慌張的站起身,抱起盆就要走:「我,我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女人明顯不對勁的模樣引起了安然的注意,但她並沒有追上去,而是默默看著女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見。
太陽漸漸西沉,夕陽在水面上灑下波光粼粼的金光,安然坐在小板凳上,拿起一顆小石子扔進水裡,激起一陣陣波紋。
夕陽穿過樹蔭,投在小路上,一人從路盡頭走來,撞破了夕陽的餘暉。他看到坐在河邊發呆的安然,走近後說道:「今晚吃魚?」
「你釣了多少,夠不夠吃啊!」安然接過木*桶看了一眼,一條,兩條,三條……足足有八條魚,個頭一個比一個大。
寧遠:「送給村長一些,剩下的是今晚的晚飯。」
「何止今晚,明天的飯也夠了。」安然喜滋滋地拎起木桶,發現太沉後又還給了寧遠,抱著裝著衣服的盆往回走。
回去路上,寧遠跟她講起下午和村長釣魚時的事情。
「聽村長說,山神是村里自古以來就有的,每次逢年過節,家家戶戶還會特意把第一碗飯拿出來祭山神,祈求風調雨順,莊稼豐收。」
「這山神聽起來也不像能送子?」安然沉思道。
「最初,山神並沒有送子這個能力,也沒有所謂的送子木雕,直到三年前,村長家的女兒,楚瑩,意外墜河了。」
安然:「楚虎的妹妹?」
「不錯。她墜河後失蹤了一個月,直到有一天晚上,村長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渾身濕漉漉的楚瑩。」
「據村長說,楚瑩回來的時候,手裡便抱著那尊山神像,也就是後來的送子木雕。」
寧遠頓了頓,繼續道:「就在楚瑩回來之後,村子裡便發生了怪事,連著半年都沒有男胎降生,村里人都說村子受到了詛咒。這個時候,楚瑩站了出來,說是山神發怒,村子不寧,若要消除此災,便要日日祭拜山神像,待山神氣消之後,自然會有男胎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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