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箱子整的神神秘秘的,淨德寺這幫和尚到底想幹什麼?
寧遠隨手扯斷一根樹枝遞過去,安然接過後將樹枝伸進液體裡面攪了攪,又在箱子四角各自戳了戳,最後得出結論,這個箱子裡除了油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些油大概率就是制香的原材料了。
「制個香整這麼麻煩......」安然邊說著邊把木棍拿出來,可就當木棍從油裡面拿出一半時,不動了。
安然手指一頓,眯起眼睛,拿著木棍的手再次向後扯了扯。
扯不動。
方才她已經檢查過,裡面除了油什麼都沒有,不存在木棍卡在箱子裡的可能性。既然不是卡住了,那為什麼扯不出來?
寧遠掏出手機,點開手電筒補燈,安然湊近看了看,隱約之間能看到木棍的那一頭在箱子中懸浮著。
刺啦一聲。像是指甲划過堅硬物品的聲音,安然驟然睜大眼眸。
在木棍的另一端,隱約可見一隻半透明的手掌,正死死攥著木棍。
長長的指尖划過樹枝表面,方才的刺啦聲便是指尖摩擦木棍發出的聲音。
一隻手?
箱子裡為什麼會有一隻手?
還沒等安然想清楚,箱子忽然劇烈抖動起來,裡面的油狀液體泛起波紋,向外飛濺,卻在濺出箱子的那刻被一縷黑霧悄然吞噬。
在油狀液體晃動的那刻,安然看到了藏在箱子裡面的東西。
是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像是......一顆人頭。
不,還有手掌......
胳膊......
腳趾......
是人?還是鬼?
砰的一聲,箱子內部傳來一聲巨響,油狀液體向外凸起,隨著油滴滴落,一隻半透明的人頭從箱子裡冒了出來。
人頭的顏色是油狀液體一模一樣的半透明狀,難怪安然剛才瞅了小一會兒都沒發現什麼異樣,這東西太擅於偽裝自己了。
人頭緩緩轉過身,是一張面若枯槁的老人臉。臉上的皮膚松松垮垮,臉皮耷拉到脖頸處,本是頭髮的位置光禿禿一片,亮的反光。兩個空洞洞的眼眶半透明,燈光照射下連頭裡的骨骼都看的一清二楚。
安然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東西,拿出木棍戳了戳它的腦袋。
嗯,軟軟糯糯的,像Q彈的軟糖。
人頭歪了歪腦袋,空洞的眼眶對著安然,雖然它沒有眼睛,但安然能明顯感受到向自己投來的目光。
那目光,冰冷又惡毒。
哦,戳一戳它還生氣了。
嘩啦一聲,液體飛濺出來,人頭迅速沖向安然,安然只覺眼前白光一片。
說時遲那時快,砰的一聲,黑霧凝成的手掌硬生生把這顆半透明的人頭按進了油中,安然當即扣上木箱蓋子,掏出鑰匙上鎖,動作一氣呵成。
「咚咚咚......」
「咣當......」
「咚咚咚......」
「砰......」
過了幾分鐘後,安然再次將蓋子打開,黑霧化成一條小蛇從箱子裡飛出來,抖乾淨身上的油脂後親昵地蹭了蹭安然的指尖。
「嗯,真能幹。」安然忍不住誇了夸小蛇,小蛇興奮地在指尖打轉,殷紅的蛇信子一下又一下划過安然細膩的指尖。
「咚~」
箱子剛發出聲音,小蛇瞬間掉頭呲牙裂嘴,張開嘴巴衝著裡面的東西大聲嘶吼,箱裡那隻半透明的傢伙瞬間不敢再露頭,再無半分剛才的耀武揚威。
「喂,說話。」
安然拍了拍箱子,裡面的東西跟死了一樣不再有任何動靜。
瞧著它剛才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說話。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安然偏過頭,問道。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
寧遠淡淡道,目光卻落在蹭著安然指尖的小黑蛇身上,眼眸幽深,似乎還帶著一分嫉妒。
小蛇感知到寧遠的情緒,偏頭瞅了一眼,然後昂起頭,蹭得更厲害了,整個身子都卷著安然的手指不鬆開。
這傢伙。
寧遠眯起眼睛,抬手做出要收回它的動作,小蛇瞬間惶恐,一直在安然手心裡害怕地打轉。
不過安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一人一蛇的小動作,她的注意力全被眼前這個木箱子吸引,微微蹙眉,思索道:「沒有能詢問的人,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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