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澤有很強的預感,是要抓住了這個念頭,眼前的局面就不會這樣被動。
忽然,腦海中豁然有靈光乍現,一段對話被回憶起來。
銀色面具的男人微微低頭看他,而自己被迫仰躺在泛著金屬冷光的祭壇上,一道帶有調笑意味的聲音在面具背後傳來
[嗯?小狐狸精。]
!
剛進入村莊時還處於沒有適應的狀態,現在回想起來卻感到疑點重重,他們居然知道自己的天賦的!
如果就像遊戲開始前,在車站遇見的小紅衣服男生說的,每個人的身份會按照天賦的不同有一定改變,再結合村莊裡的信息......
白霧澤猛地抬起頭,意味不明地笑了出來,呼吸不過來似的又重重喘了口氣,跨了大步走到齊自憐身邊:「真是差一點啊......差一點我就要變成掌握列車動向的殺手了。」
眾人也發現了這裡的騷亂,聽見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後狐疑地看著白霧澤,不知道在即將投票的前幾分鐘,還有什麼比拉票更重要的事情。
「你的身份是白痴,即使是投票也不會出局,為什麼不說!」
第10章
齊自憐寬鬆的V字領上衣斜斜耷拉著,露出深凹進去的鎖骨和瘦得幾乎只剩下骨頭的肩膀,無序散落的長髮親昵纏繞著白霧澤瑩白的手臂,因為用力手上的筋骨微微突出,頭髮的主人無辜地抬頭睜大眼睛,並不眨眼,眼底陰狠瀰漫,眼下的烏青更是顯得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瘋癲。
他皺著眉頭,眉毛被刻意壓成平平一條直線,像是故意要展現他的脆弱和無辜,一直等到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過來後,他才削尖了聲音可憐道:「你在說什麼?遊戲規則上根本就沒有說到白痴這個角色。」
他控訴道:「你污衊我也不該無中生有創造角色,給我安上白痴這個投票不會被出局的身份,不就是想要把我投出去嘛。」
「我和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我也沒做錯什麼吧?」
正真單純的高中生周知之轉頭提問:「隱姐,這是怎麼回事啊?真的會有白痴身份嗎?那我們直接投票白痴不就行了?反正白痴也不會因為投票出局。」
李隱裳搖搖頭:「不知道,把白痴投票出去只管用這一次,下次呢?把誰投出去?」
長發男人的身體真是出乎意料的瘦,白霧澤在抓不住他幾乎低到胸口的衣服後放下了手,只有那水蛇一般長到腰間的頭髮在放下手臂的時候打成了結,白霧澤望著男人毛躁的發尾,煩躁地直接一把扯開。
「我說的很像在編造是嗎?那我請問,」白霧澤說到這裡頓了頓,隨後提高了聲音質問道:「你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狼人殺的人,為什麼會知道白痴身份的作用?」
質問聲加重了「從來沒有」的語氣,距離男人很近的白霧澤清楚的看到對方眼底閃過一絲混亂無措。
周圍密切注意著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一直關注著周圍人反映的齊自憐才真正慌亂起來,他先是語無倫次地重複:「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無意間聽到過這個身份。」
隨後堅持不住抱著自己的頭髮跪倒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你為什麼要扯我的頭髮,好痛啊,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可以逼迫我承認自己是白痴的身份?啊啊啊啊啊!」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啊啊!!!我好難受!」
「你知不知道我有躁鬱症?不要刺激我!我好難受!」
所有人都幾乎是目瞪口呆望著突然來這一出的男人,毛躁的發尾先是擦過滿是乾涸血污的地面,再順著男人朝地面低下去的頭慢慢爬向白霧澤的腳面。
白霧澤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事情,在發梢距離鞋尖還有大概一公分的時候,實在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
好髒。
「你有躁鬱症?天哪,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嚴重啊,沒有去治療嗎?」
面對突然出聲講話的男人,白霧澤還沒從驚嚇中反應過來,有一種萬年沒有被治好的睏倦一下清醒的感覺。
愣愣看著眼前對著一團亂麻的頭髮散發關心的陳師列,心裡感嘆,好善良...但這人是從來就抓不住重點嗎?
幾乎被頭髮淹沒的身體傳來一聲悶悶的回應:「啊,是的,我的病很嚴重,我每天都過的很不開心。」
語氣委屈,但回應及其迅速,像是已經排練了很多遍,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問題。
陳師列打斷他,轉過身朝大家示意:「很遺憾聽到你這樣的消息,既然每天都過得這麼不開心,那麼我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讓你長痛不如短痛。」
白霧澤感嘆善良的念頭一下子頓住了。
「大家一起把他投出去吧!」
周知之愉快舉手:「我同意!助力每一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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