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幾步,又轉過身來朝著一同跟上前來的幾人不耐煩道:「你們跟上來做什麼?」
一旁的舒悟瑰面無表情,氣勢很是唬人:「讓他們跟著吧。」
面具微微垂下頭,低眉順眼道:「也是,本來就沒多久可活了,那就跟著吧。」
面對其他人的不知所措,白霧澤邊遠遠跟在路上邊好心解釋道:「那個陸才朗沒有按照我說的時間睜眼,所以你看見的還是里世界原本的守衛。」
其餘眾人瞭然地點點頭表示清楚,王子年默默抱怨,怎麼就他聽不懂人話,這也能睜錯眼。
前面的人很快頓住了腳步,周知之小聲懟他:「沒他這個NPC,我們到哪裡去觸發任務?」
眼前一所古色古香的建築,給人的感覺卻是陰森森的,大開的門口像是要把人吞進去的野獸,白霧澤在這裡穿了一件長袖長褲的麻衣服,有些粗糙但有一股剛曬過的太陽的氣息,再加上走了一段路,本應該感到燥熱,卻在看到眼前的大門被打開後無端後背發涼,太陽穴突突地跳,好像全身心都在抗拒走進這個庭院。
白霧澤轉頭去看其他人,周知之對上白霧澤的眼神時很耍寶地比了個耶,另外三個人幾乎被確認的狼人卻也一副被冷汗浸濕的樣子,面帶恐懼地望著眼前。
沈居清看向白霧澤的目光微微失神,魂都被這間屋子吸走了一樣有些語無倫次道:「我...我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出汗,有點熱...啊不是,我好像有點冷。」
白霧澤不太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看來是上過祭壇的原因。」
這裡一定和祭祀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受到影響的人都是上過祭壇的人。
拿出懷裡的鑰匙將門順利打開後,銀色面具便又跨步上前去,白霧澤當時正沉浸在那建築給他恐懼的疑惑和求證當中,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面具後面的隱晦一瞥。
跟著踏入這座建築之中,映入眼帘的是大堂內的一副女子畫像,仔細看去,竟和舒悟瑰的臉一模一樣,只不過神態無悲無喜,只是漠然看著眼前的眾人。
白霧澤站在她的面前,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心底越發喘不過來氣。
可是明明之前看向舒悟瑰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轉頭觀察眾人,發現其他人也一副被攝住心魂的樣子,銀色面具倒是很熟練地背過身,大堂中反著銀光的面具正對白霧澤,重重喘了一口氣後垂下了長長的睫毛。
「請跟我來。」
面具後顯得沉悶的聲音仿佛是敲響的警鐘,眾人皆是身軀一震,如大夢初醒。
正要跟著繞出大堂,一雙有力的手卻攔在腰間,隆起的肌肉鐵一般堅硬,跨過門就要走的白霧澤胃像是被打了一拳,弓著身子差點吐出來。
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後面的地方你們不能去。」
白霧澤心裡咬牙切齒地想你怎麼不早說,扶著身前的手臂就要直起身來,那手臂卻在受到力之後迅速放了下來,被突然泄力的手臂弄得一個踉蹌,身後的沈居清及時扶住才堪堪沒有摔下去。
繞過側面的屏風出去後進入一間幽暗的房間,帶路的男人也不開燈,摸索了一會後拿出板磚樣式的東西遞給舒悟瑰:「祭祀大人,您要的東西。」
舒悟瑰完全沒有對話的頭緒,隨手指著近處的一張桌子:「放著吧。」
她的眼神早已被牆上的巨畫吸引。
自從進入這裡,就有一種排斥卻熟悉的感覺,舒悟瑰皺了皺眉,神經質地抓住自己的頭髮。
第12章
男人出來的時候,門外其他人正以高難度疊羅漢趴在門外偷看,只可惜屋內光線昏暗,兩人之間的對話更是謎語人一般難以理解,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突然的推門著實是把人嚇了一大跳,路過的時候白霧澤還清楚聽見一聲冷笑,隨後那人也不再管他們,快步離開了。
懷著疑惑的心情進入房間,舒悟瑰正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站在房間中央。
房間的布局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書房,三面圍繞著書桌的木架子,架子靠牆,密密麻麻堆著書籍,只有一扇窗戶的房間讓人很難看清裡面那人的神色,更何況唯一的窗子緊緊閉合,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重的霉爛氣息。
周知之出聲問道:「瑰姐,你怎麼了?」
僵直的人才如夢初醒地轉頭,伸出食指指著牆面,嗓音有些不自然的顫抖:「你們看牆面上的畫。」
白霧澤順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木製的房屋,牆壁上卻掛著一副石刻的畫。
畫的中央就是熟悉的祭壇,祭壇的周圍烏泱泱圍跪著村民,雙手高舉,面容虔誠,嘴巴張開似乎是在吟唱。
眾人的包圍下,是站在祭壇上的羊頭面具,身上戴著層層疊疊的珠串飾品,白霧澤有種莫名的直覺,這珠串飾品應該是由白色骨節串成,而站在祭壇上的人和祭司大人可能是同一個人。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幅畫上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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