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夾著嗓子,撒嬌似地問:「究竟發現了什麼嘛?大哥哥你就告訴我吧~」
「噢,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年輕人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你們撿到的那隻原子筆筆尖是收著的吧?」
收著的……
電光火石間,江戶川柯南明白了西川賀的意思。
剛剛那段監控上死者分明還用它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恐怕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在生死存亡的片刻去想起把筆尖扭回去這件小事!
「撿到的那支筆根本就不是死者的!」
男孩的眼睛亮起來,「他的筆現在就在犯人手上。」
西川賀點了點頭,繼續向展廳走去。
「而且剛剛你也應該聽見了,那支筆是開館的紀念品,一人一支。」
江戶川柯南的反應很快,「那就代表著犯人將他的筆與死者的筆進行了調換。」
「還有一點。」
男孩抬頭與西川賀對視,「為什麼死者會在拿起筆不到一秒就扔掉?而且表情顯得那麼震驚?」
「恐怕這個問題我們得再來看看那些證據才能解決了。」
年輕人推開展廳的大門,語氣還是那麼的和緩輕鬆。
他向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又行了一個花里胡哨的禮。
「走吧,小偵探?」
展廳內的情形顯然不容樂觀。
導致死者身亡的仿製品盔甲被警察從偷販藏品的員工辦公室找到,而對象也並沒有可以反駁的方向。
如果沒有新的證據出現很快這名監守自盜的員工就要被紮起來了。
牆壁上巨大的油畫仍舊沉默著,靜靜端詳著這座美術館內發生的一切。
「我,我真的沒有……」
臉色灰敗的窪田尖叫著。
正在此時,展廳的大門突然被打開,清朗的男聲傳了出來。
「不好意思,警官。」
西川賀領著江戶川柯南,捏著他那杯要命的咖啡,走向事件的中心。
「我想我和這位小朋友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能再把證據給我看一下嗎?」
「好吧,雖然我覺得也看不出什麼了……」
目暮警官向一旁的警察招了招手,讓他們把東西給西川賀。
而西川賀在拿到的那一瞬間就蹲了下去,順利讓江戶川柯南也看見了紙條上的劃痕。
那張寫著窪田名字的紙條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因為寫不出墨而拖拽出的劃痕!
這下便能解釋死者在拿到筆後露出的震驚神情,已及後來憤怒扔掉筆的動作了。
仿製品盔甲,以及未能讓血液損傷任何藏品的作風……
西川賀與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片刻後西川賀便站起了身。
「哎呀,還真是不好意思。」
年輕人仿佛在害羞,他撓了撓頭,指著江戶川柯南對館長說:「這孩子方才偷喝了我的咖啡,這會兒肚子不舒服,請問廁所在哪呢?」
被迫偷喝咖啡且鬧肚子的江戶川柯南:西川哥?
館長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話題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過他也很快做出反應,向西川賀指明了方向。
「出門左轉……」
「似乎聽不懂呢?」
年輕人碧綠色的眼睛在幽暗的燈光下仍然璀璨奪命。
西川賀接過江戶川柯南自毛利蘭手中拿到的遊覽手冊遞向老館長。
他微笑著:「能不能幫忙寫下來呢?」
「……」
一片寂靜。
仿佛是察覺到了不對勁,毛利小五郎也走了過來,「喂,怎麼回事?」
而館長卻在與西川賀的對視中先敗下了陣。
他掏出那支不出墨的筆,不再做過多的解釋,只是舉起雙手,無奈又釋然地笑起來。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啊。」
「沒錯,是我套上了盔甲,殺害了真中。」
「我認罪。」
有人圍了上來。
西川賀理了理長風衣的衣擺,退至人群後,順手把已經冷了的咖啡倒掉。
不是他挑剔,這家咖啡是真的不好喝,還讓他排了那麼久的隊,端了這麼久,真是浪費時間。
他開始有點懷戀琴酒的手藝了。
或許從家裡搬出來並不是個好主意。
人們在館長周圍圍成一轉,而真正死去的人卻沒機會被人聆聽他們的發言。
西川賀心想。
所以活著才是硬道理。
尤其是活成唯一一個,並活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西川賀看向自己的掌心,又緩緩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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