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躺在枕頭上,正準備開口,卻被一個靠枕正中門面。
「!」
「躺回去。」
琴酒聲音還是冷冷的,沒一點收到誘惑的意思。
男人只批著件襯衫,卻義正嚴辭地讓自己的戀人裹好被子。
西川賀沖他豎了個中指。
琴酒卻眯起眼。
他先是自一旁椅子上的衣服口袋裡掏手機,然後一挑眉,直接展示給了床上的麻煩鬼看。
「我不會去校園祭,當然,如果你要去,容我告訴你,現在已經不早了。」
似乎在嘲笑,連向來冷銳的表情都變得柔軟,琴酒開始一條條地讀十分鐘前工藤新一給西川賀發的消息。
只可惜還沒讀完,便被年輕人一張不滿的臉給占據了視線。
西川賀一邊套衣服一邊嘟嘟囔囔,眼底是整夜未睡而遺留的青痕。
年輕人假笑,沖琴酒翻白眼。
「你等著。」
他自床上蹦下來,說,「等我回來等你好看,我保證!」
他開始和自己的褲腿做鬥爭,直到琴酒看不下去,替他抽出了被壓在底下的皮帶這才順利穿好褲子。
而此刻西川賀還在嘴硬。
他並沒有放棄自己高傲的表情以及那別致的手型,以一種堅韌的精神蹦躂到琴酒面前,死皮白賴的要對方看他要整琴酒的「決心」。
琴酒自床單下抽出一隻襪子,推開了西川賀的「決心」,並貼心地幫對方把「決心」收回了他的手掌中。
琴酒:「你再不出門真要遲到了。」
「等等!」
「怎麼了?」
琴酒回頭,只見穿好了衣服的西川賀單手支在洗漱台的鏡前,認真地扒拉他那一頭亂如鳥巢的半長發。
似乎是嫌現在自己的造型有些太過驚人,年輕人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狠狠一抽鼻子。
琴酒倒是已經輕車熟路地接過梳子,沒管張牙舞爪的戀人,他捻著西川賀的頭髮,有些無奈,「要什麼樣的?」
也不知是哪個字戳中了西川賀心間,方才還昂著的頭的年輕人舒緩了眉眼,異常乖巧地沖琴酒笑。
「怎樣都行。」
西川賀很謹慎地說。
「然後他就拽了我好幾根頭髮!」
在半路上遇見毛利父女倆的年輕人義憤填膺,要不是脖子上的咬痕還新鮮著,倒還真讓人相信他被他戀人虐待的話。
帶著口罩,偽裝成江戶川柯南的灰原哀笑了一下。
帝丹今天在辦校園祭,一路上少不了直著小攤,到處發傳單的高中生。
此時此刻,年輕人就捏著一大把傳單,捲成筒裝,放在嘴邊,假裝自己舉著個話筒。
音樂聲在響,有炙烤東西的香味傳來,偶爾有穿制服短裙的少女跑過,掀起一陣綠蔭里的花香。
西川賀側身避開一個穿著女僕裝的倒霉男學生,彎腰將話筒遞到灰原哀嘴邊,眨眨眼。
「你笑什麼?」
工藤新一早已經被他們送進了學校,此時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西川賀便放鬆了下來。
他一放鬆,那倒霉的就是其他人了。
畢竟總得要有人承擔「被玩」這一事項。
灰原哀沒抬眼,推開了那個話筒。
於是西川賀就開始嚎,絲毫不顧及自己成年人的顏面,就差當場打滾質問灰原哀為什麼要無視自己。
好在灰原哀早已習慣了西川賀的神經,只是咳了兩聲表示自己不想說話。
毛利蘭倒是有意給他打圓場,推著站在一邊的毛利小五郎進入會場。
大廳里是攢動的人潮,看來今天這齣戲宣傳得還挺到位。
西川賀吹了個口哨,引得一旁的少女紅著臉頻頻扭頭看他。
他倒也不客氣,單手舉至額間,向少女們微笑致意。
陽光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上折射出璀璨的光,灰原哀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人兩隻手上的無名指都戴上了戒指。
「……」
毛利蘭遮住了那些女孩們都視線,開口,「也不早了,西川哥你就先坐下吧!」
「哎!說是這麼說,你推我幹什麼?」
「哎呀爸爸!你就不要多嘴了!」
毛利小五郎一臉鬱悶,踉蹌了兩步又很快就被前方站著的高馬尾少女給吸引。
「好像有點眼熟……」
他拽了拽被弄皺了的外套,習慣性地摸上了自己的鬍子。
還未等他思考究竟是像誰,站在他身側的毛利蘭就小跑上前,拍了拍那少女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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