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看臉的性子莫不是得了她真傳?
卻不見阿盼對客人中那幾位俊秀郎君有什麼特別。
阿盼語氣忸怩:“瞧見那些郎君,好看是好看,可一想到他們同我一樣,每日要吃飯喝水、睡覺磨牙、吃蘅娘子做的飯菜撐了,也得去茅房,我便生不起歡喜來。”
虞蘅:“……”
合著,孩子是喜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這是被話本子給荼毒得厲害。
阿柳幽幽提醒:“蘅娘子每日也得跟我們一塊吃飯喝水、睡覺上茅房,你怎麼不說,難道心裡偷偷憋著壞?”
虞蘅:“……”
阿盼辯駁:“這怎麼一樣!”
“哪裡不一樣?”
虞蘅也很想知道,哪不一樣了?
阿盼說不出來所以然,漲紅了臉爭:“就是不一樣!不一樣嘛!蘅娘子……”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蘅娘子用過的茅房是香的!”
“……噗”
虞蘅:“……吃著飯呢”
這話是對阿盼忍無可忍,也是對門口冒昧出現的兩人提醒。
謝詔不贊同地看了憋不住笑王獻一眼,就說不要偷聽牆角,這下如何解釋?
“虞娘子,這會可有飯食?”偷聽別人講話還笑出聲,王獻摸著鼻子,好不尷尬。
“有,有。”罪魁禍首阿盼最先站起來,殷勤遞上菜單子。
虞蘅扶了扶額,頭疼道:“大菜都沒有了,家常小炒都還能做。”
今日連做了兩桌席面菜,根本沒工夫準備燉肉。
“魚有吧……便要個醋摟魚,蝦油豆腐嗯……諭之,你看看吃什麼?”
“隨意。”
“行,就這些,再上罈子酒,我自喝,給這廝上湯上茶飲就好。”
王獻瞧起來心情卻不似很好,方才能博他一樂,可見是真笑話。
不知道什麼事情,叫這位豁達開朗的公子哥愁得連飯都吃不下,虞蘅有些好奇,看看謝詔那邊,對方卻不是多嘴八卦的人。
嗯……沒關係,酒過三巡,王獻果然自吐槽起來:“我說好好的,這幾日裴二緣何對我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起來,原是他家五娘……”
虞蘅睜大眼。
怎麼,怎麼不說了?
她走過去給謝詔盞中續上飲子,便聽見王獻聲音含混嘟囔道:“……竟對我有非分之想。” !
虞蘅與謝詔大眼對小眼,都有些尷尬。
虞蘅訕笑:“這個……兩位郎君的菜上齊了,可還有旁的吩咐?”
謝詔看一眼自己把自己灌醉的王獻,輕咳一聲:“他醉了,勞煩虞娘子,煮一碗醒酒的熱湯來。”
末了還補充:“似當初食攤上賣的那酸湯,便很好。”
虞蘅剛答應著好,差點把自己舌尖給咬下來,這人什麼時候來吃過面?
面還得擀,虞蘅犯了懶,直接丟粉絲下去煮,熗鍋炒個酸底,隨手加些燜豆腐剩的肉末,加水煮開,一碗肉末酸辣粉很快就端上桌。
聞著酸辣嗆鼻味道,謝詔沒想到自己也得了碗,不由得抬頭看向虞蘅。
虞蘅點頭:“煮多了。”
這次是真的煮多了,剩下粉絲不足一碗,丟了又浪費,可不就順手的事嘛!
醉漢嗦粉,吃得稀里呼嚕,謝詔被襯托得,格外優雅,又自然,不似那些個愛裝腔作勢的。
虞蘅欣賞著,卻忽地想起吃飯時阿盼的話來。
“……”沒眼看了!
青香費了銀錢,整了一桌飯菜,卻沒等到心中的郎君,還提心弔膽了幾日,若非阿盼帶著阿柳上門討收剩下的銀錢尾款,怕不還要裝死好些天。
兩人不好糊弄,青香只得將剩下的錢如數給了她們,嘴上抱怨:“你們家飯食,也就那樣。”
她的婢女聽了,心下嘀咕:娘子那日卻將整碗梗米飯吃得乾乾淨淨,放過往是從沒有的事,難道是心疼花出去的銀錢?
齊臨連著點蘇靜雲花牌好幾日,不過是吃吃喝喝與彈琴論詩罷了,隨手漏下來的打賞,卻是比虞記一日的營業流水還多,叫人不由得好奇起他身份來。
“阿雲,齊郎君當真什麼也沒向你透露?”崔媽媽怎就那麼不信呢。
瞧這兩人無話不說樣子,難道,是阿雲妮子有了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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