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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早見過,便是中秋節前那位有熟悉感的客人。

“倒是不必我介紹了?”

蘇靜雲看虞蘅反應,一面給齊臨斟茶。

齊臨與虞蘅略一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他心事重重,眉宇間有戾氣和擔憂:“雲娘,我還是替你贖身吧?”

蘇靜雲微笑道:“不必擔心,那吳三郎,有你今日這一記窩心腳,以後崔媽媽不會放他進來了。”

“可你總呆在這撫梨苑也不是辦法!那崔鴇母,絲毫不顧及你感受,放任那些雜碎污你耳目!”

齊臨憤憤,蘇靜雲倒是反應平淡:“我難道是什麼清高人物?那起子污言穢語雖難聽了些,卻也沒錯。”

“當然錯了!”

這下齊臨與虞蘅異口同聲,又把蘇靜雲給逗笑了。

虞蘅更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從剛剛“臨郎告訴的”吳三郎身份到這會子齊臨要替她贖身……虞蘅狐疑地看眼齊臨,又看看蘇靜雲,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盤旋:“你倆?”

蘇靜雲淡笑:“他是我爹娘故交之子。”

虞蘅一頭霧水,於是蘇靜雲將元夕那日,齊臨坦白身份,直言自己進京便是尋她一事細細說來。

齊臨自斟自酌在一邊喝著悶酒。

虞蘅本還想問什麼,可是看見蘇靜雲與他坐一處不言不語、齊臨借酒澆愁的模樣,又忽然懂了。

齊臨當然能替她贖身,他爹是太守,娘是富賈,自己去歲也授了翰林院的官,壓根不缺這些錢財,前途一片坦蕩光明。

便是……太坦蕩光明了。

他日後終究是要成親的,若叫舉案齊眉的夫人知曉他曾給一妓子贖身,那妓子與她是,不是給人平添膈應麼?

便是齊太守、夫人不在意,他這般好前程,也實在沒必要與罪臣之後牽扯在一起。

所以蘇靜雲不肯。

被蘇家這造化弄得,虞蘅心裡也悶悶的,多喝了兩盞酒。

若說她還能做些什麼……

“要是崔媽媽肯放人,你還差多少銀錢,便與我說,我竭盡想想辦法。”

虞蘅咬著唇,眸里一片水光。

第48章 春韭嫩如柳品花芳菲宴

進二月,朝中有兩件大事,一是春耕親蠶禮,一是春闈會試。

在這草長鶯飛時節,人心也浮躁起來,尤其是今科下場的士子們,多少有些考前焦慮。

隨著日子漸近,有人緊張得手不釋卷,一刻不能離書,更多的則是看不進去,企圖借酒逃避的,到了夜裡輾轉時,盤算又虛度一天光陰,悔恨交加,越發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順時應勢,虞蘅將店裡的免費飲子從牛乳茶換成了安神助眠的茶湯,功效麼聊勝於無,暖暖的很貼心。

早就結束九年義務教育的虞蘅倒是寬心,今年又是雨水豐沛的一年,夜半簌簌下起小雨,和衣而臥,聽著雨打蕉窗,滴滴答答,比什麼催眠法子都好使,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等她起來的時候,就聽見左鄰右舍在議論御駕出行的排場。

“昨夜不是春耕節麼,竟然有人鳴冤告御狀,一頭扎破重圍,差點驚著官家的馬!”

官家出行是大事,御街兩側都用朱漆杈子攔了起來,又有殿前司的人把守,本該是寸步靠近不得的,昨夜也不知怎的叫那人鑽了空子。

眾人忙問“禁衛呢禁衛怎麼不攔?”

“怎麼不攔!拔刀都斥不退,流了好些血!”那人提起來,還心有餘悸。

眾人再忙問“然後呢?”

“還是太后叫停了車駕,問他究竟有什麼冤屈,可憐那老叟一把年紀,又傷著了喉管,連話都說不清,太后便叫人帶他下去醫治。”

眾人都唏噓,“活了這麼些年,還從沒湊過告御狀的熱鬧,可惜不得一見。”

又有人寬慰:“咱們太后最是心慈,一定能叫那老叟沉冤昭雪。”

說完沉重的,又嘮嘮家長里短。從張家娘子養的豬下崽被野狗叼走了,到王家舅姑為老不尊,欺負媳婦,還有趙家老叟為自家孫子下場科考著急上火,不僅唇上生瘡,去廟裡求神拜佛還被江湖道士給騙了銀錢。

這些都是街坊里流傳的閒話,聽了笑笑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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