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爆了。看守你們的衛兵們太多。只好這樣。」
玲玲在撲朔迷離的煙霧裡注視著通道缺口處的每一絲動靜。
窗外,蝶式飛行器放出的救生艇正在全速趕來,但似乎還是不如通道里蔓延的煙霧迅速。蝴蝶衛兵堆疊的屍體形成了一道隨時可能爆炸的臨時堡壘,卡哈斯曼衛兵不敢靠近。當然也只是暫時。
十月夜用尾巴揉著自己腹部的舊傷,沙啞著嗓子說起那個軍事顧問有多可惡,居然能預知他和蝴蝶們藏在哪架飛行器上,還用上了麻醉毒藥。
說完,他看玲玲還在望著通道,一甩尾巴拍了拍搖籃:
「所以火條麻就這樣,咳咳,大大咧咧讓你把我從母艦上劫走?呸。他難道以為你比卡哈斯曼人行動的快,咳……」
搖籃飄出去一段距離。十月夜又開始咳嗽,傷口撕裂出血。玲玲瞥了他一眼,用翅膀擋住了搖籃:
「別亂動。我不保證能成功把你救出去。」
毛蟲尾巴趁此時捲住了他,把他嚇了一跳,翅膀劇烈顫動。搖籃又飄遠了。
「火條麻真要你把我救出去?」
十月夜用尾巴尖上上下下戳著他的翅膀:「我不信。你告訴我實話,我也不會怪他,畢竟他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
玲玲在煙霧裡扭頭傾聽,急速轉身用翅膀邊緣削斷一截還在扭動的卡哈斯曼衛兵殘軀。煙霧被斬斷了一瞬間,然後順著他的翅膀上的彩色彎鉤溢出,分散成為小股血霧。
小艇靠近觀察窗,破窗工具開始運作。玲玲急忙抹去自己全身的粘液和血跡,把十月夜擋在身後:
「我會把你送到長途商隊的主船上。那裡超出將軍的管轄範圍。只要你給出他們的信物,他們就會幫你掩蓋身份。」
觀察窗在重擊之下布滿裂紋。小艇底部的連接通道緩緩伸出來,像一條找不到方向的蠕蟲。
「啊,所以我現在是塊被你們想丟在哪裡就丟在哪裡的垃圾,對嗎?」
十月夜靠近蝴蝶翅膀上的彎鉤,讓那些尖銳部分刺破自己的體表,藉此用血在他的翅膀上畫出一條波浪線:
「或者,傻小子,我們為什麼不這樣?你有紫夫人的幼蟲,我有一肚子關於火條麻的秘密,你把我交給將軍,說不定我們還可以賣掉火條麻……」
玲玲在窗戶碎裂前抓緊了十月夜。
觀察窗整塊碎裂,蟲屍和煙霧瞬間被外界恐怖的吸力抓走,混亂之中救生艇的逃生通道及時接上,讓這兩個帶著球形搖籃的乘客混在蟲類肢體,血和瑩粉里逃出母艦的控制範圍。
玲玲的翅膀撞裂了一塊。但是他動作仍然靈敏,帶著搖籃撲到控制台上掐斷了和飛行器的聯繫,將目的地更改為微光集市。
小艇進入了自動巡航模式,以最高速度遠離母艦。只是在這個距離之下,母艦的一條側翼仍然像是海底巨獸的觸鬚,剛才的爆炸只不過是造成了一點皮毛損傷。小艇就是這點損傷下爆炸出的微不足道的一粒灰塵。
玲玲背靠搖籃,一條一條清除從飛行器上發來的緊急消息。
「你已偏航。」
「等等,立馬轉向,前方是其他艦隊,你們有可能會……」
「這是在幹什麼?!玲玲,立刻向我們報告情況——報告!這個詞不難懂,好嗎?讓雪姬和我們說話!喂喂!」
十月夜因為失血過多,趴在了搖籃上,吐出一口黑血:
「不想賣掉火條麻?愛上了他?你們蝴蝶能不能創造點有新意的新聞?呸。」
「不關火條麻的事情。」
玲玲這才忍不住反駁道,但是又說不出什麼有力的話語,因此沒有接著說下去。
看見通訊頁面上出現了雪姬的通話請求,他動作慢了下來,明顯動搖了一瞬間。
十月夜繼續說道:
「還真是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嗎?麻煩你大發善心為我解釋一下,你現在是火條麻的奴隸,還是自己突發奇想,想來劫走將軍的囚犯?」
玲玲最終拒絕了通訊,一點一點拆下自己翅膀上的燃料罐,放置在搖籃周圍:
「一方面,你是對的。火條麻的確讓我來救你。另一方面。我是自願來的。將軍讓軍事顧問捉住你們只是為了侮辱火條麻和紫夫人。這對我們不利。我不能讓他如願。」
「得了吧,你扯了一堆大道理,我只聽見火條麻。」
十月夜無聊地敲打搖籃:
「你從來都是一個言聽計從的小傀儡。我好奇的是你這次聽的是誰的命令?別告訴我是雪姬。那樣火條麻會氣炸吧,哈哈哈,看見他的小奴隸轉頭就找了別人……」
玲玲忍無可忍地一展翅膀:
「如果你忘記了某件事,那我來提醒你吧——我們曾經也共事過。那些死在母艦上的兄弟們都和你一起生活過。對我們來說搭救同伴並不需要什麼命令。」
「哦,好驚訝呀。」
十月夜故作驚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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