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個，之前是我們先入為主，以為數字一樣就是一個庇護所的人，全然沒想到他們還有這種手段，這會兒查起來才發現幾乎每個有點實力的勢力中都有他們的存在。」

「我以為希爾特只是個例。」

「紀城主對我們也太高看了。這麼說吧，當初林哥雖然建立了管理制度，可我們畢竟不能對其他人形成實力碾壓，1399中的勢力劃分不少。好在林哥設想的制度是建立在共贏的局面上，這些勢力的權利沒有被削弱，也就不必要非和我們爭個高低。」

林子逸確實設計了一個很好的方案。大部分頭腦清醒的人都不會認為和人類，尤其是同一個庇護所里的人起矛盾會有什麼好處。只要管理方式對大家都有益處，很少會強烈反對。

然而這種和平共處的關係並不牢固，畢竟面對一個不強大就活不下去的世道，大部分人對力量都有強烈的渴望，能增強自身實力的事，哪怕只是一些風聲也不乏有人願意嘗試。

正因如此，那30多個人才有了可乘之機。庇護所擁有權，只要將這個頭銜包裝出足夠的好處，那些勢力中一定會有人動歪心思。

尤其是那些聰明人。聰明人喜歡考慮的全面，俗稱愛多想，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他們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於是激進一點的，比如希爾特之流，甚至不需要後續的挑撥，自己就能說服自己搞分裂。就算那些有理智的人也會被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當這種懷疑被成功引爆，1399的人心必然分崩離析，幕後的漁翁自然會得利。

「雖說我們這次逮出來不少，也和不少勢力做了解釋，但人心怕是已經散了。」

洛語扶額嘆氣，人們都是渴望權力的，那些人的聰明之處也是在此，即使他們被抓，這一種心理都能繼續離間1399各個勢力之間的關係。

更何況，洛語他們都沒法證明這些人是614派來的，還有沒有間諜在1399中潛伏。

這些人頭上的數字的的確確沒有問題。要不是格雷亞斯和雪樂對峙那次，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透露了實情，恐怕他們現在都不敢確定還有間諜這回事。

眼下，也只是將有確鑿挑撥離間證據的逮出來，剩下的人里有沒有蟲子難說得很。

「614計劃對其他庇護所下手的事……」

「說了，我隱晦地提過。大部分人也都表示會以庇護所安全為重，可畢竟人心隔肚皮，該防的不得不防。」

希爾特已經開了一個先例，若他們還沒有警惕心才是真正完蛋。

「對了，聽格雷亞斯說，紀城主似乎已經拿到了三個庇護所擁有權。那是不是說明我們最多只用對付三個庇護所的人？」

這也是洛語最終對和紀傾塵合作放心的原因。對方並不是那種會毀滅其他庇護所的人來獲取自己庇護所提升的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能夠掌握多個庇護所——按之前得到的消息，摧毀一個庇護所之後只會得到升級權。但這總歸是件好事。

就算談判最後失敗，死的只有格雷亞斯這個甩手掌柜（開個玩笑）。

倒是紀傾塵意外地朝一旁無所事事的人看去。

格雷亞斯從頭到現在都不發表一句話，由著洛語和紀傾塵交涉，甚至紀傾塵估計這三天庇護所的事情還是洛語在管，他只負責打下手。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他才是這個庇護所的擁有者。（她覺得若不是交出擁有權他會死的話，這人會毫不猶豫把這頭銜送洛語）

不過這傢伙抖精靈確實有一套。自己沒和他提過擁有了069和401的事，隻言片語間還是被窺見一二。

「嗯。的確。不過準確來說我們要防守的大概率只有614。」

這個結論是結合了司熠那次獨立副本推斷出來的。另兩個庇護所能在遇到司熠這三710重要成員之後發出合作邀請，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坑人的意思，已經能說明他們對710沒有惡意。

「這還真是個好消息。」洛語長舒一口氣。少兩個潛在敵人是很不錯的好處了。

「還有一個不算好的消息，關於614那位擁有者的異能，大概是夢境控制這一類的精神能力，不過不能遠距離使用，應該是需要一個傳播媒介的。」

知道敵人的異能還能不算好消息？紀傾塵這話讓在場眾人費解。

還是在場最能抖機的那位最快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那三十個人的作用並不只是間諜，還是一個毒源。為了散播媒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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