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集市在確認了交易條件後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先買到一本筆記本，畢竟光靠打手語實在太難交流。

「是，不過我們只在外圍走動，或許是因為線索弄得太低了。畢竟進入的時候電子音說過，在這個集市我們可以換取想要的一切，如何通關副本自然也包含在這「一切」中。」

儘管五座集市的建築不一樣，結構卻都差不多，成一個同心圓的分布，越往中間店鋪越豪華，售賣的東西更加高級，所需「貨幣」自然也會更多。

但秦二白很清楚，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

「還有一種可能性。」他接著在紙上寫道，「線索並不在這些貨品上。你們就不好奇麼，這些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

「進貨渠道？」

塗格看著格雷亞斯遞過來的紙。

「喪屍售賣的商品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吧？而且除了我們，別的喪屍也在購買。總會有消耗完的一天。」

……

「有道理，你們等著。」

在徹底接受了自己被迫進入一個奇怪的副本後，桑格雅又將其他人的情況以及他腦海中的一個聊天群告訴了他。穆松同樣接受良好，並迅速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還把自己失憶的情況給其他人解釋一遍。

這會兒仗著自己左右沒記憶可丟，他毫無負擔走向一個還剩下兩個看起來就很不錯的蛋糕的攤位，將東西收入囊中。

隨即三人看見，那個喪屍拎起自己的攤位，走入了遊逛者的隊伍中。

沒了？沒了……

……

「遊逛者是原來的攤主？只要買光攤位上的東西他們的身份就會轉變？」姜晏苒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幕，「可我們這邊的情況，攤主是由遊逛喪屍變成的啊。」

她和李季肆等四人站在集市的中心區，因為李季肆的異能，他們到這裡比起其他人輕鬆不少。

中心區和外圍的差距不止在店鋪的裝修上，喪屍形象也有很大改變，在這裡的大部分喪屍，跟他們這些倖存者的形象尤其接近。

幾個遊逛者正激烈地和攤主討價還價，試圖以更低的代價換取那些物品。得到足夠數量的物品後，那些喪屍就會跟設定好的程序一樣，自覺走到集市的某一處位置，支起一個屬於自己的攤位。

而它們手中交易的貨幣與進入副本的倖存者支付的東西別無二致。

……

「我們是這些集市中交易貨幣的來源，這些喪屍得到貨幣就可以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像人。不，應該不止這樣，我這邊的情況是只要時間流逝，喪屍化就不會停止，也就是說，無論是否交易，我們自身的能量都會逐步被這個集市吸取。」

夏栩厭說得肯定，的確這個現象在綠色集市是最明顯的。

「我這邊也挺明顯……」格雷亞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比起剛剛失去那百分之二十靈魂時，他能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思想的敏感又有了下降。

「我覺得還好啊。」穆松道。

那是因為你已經沒有東西可以丟了……其他人在心中感嘆。

「不，應該不只是互相的購買，因為這樣東西遲早會耗光。這裡必然有生產商品的地方。」

「不太可能吧，這個集市除了商鋪還有別的地方嗎？」

「如果這些商鋪不只是商鋪呢？」姜晏苒的聲音忽地在這時響起。緊接著聊天群里響起李季肆驚恐的聲音。

「姜小姐，等等再動手……」

「等我們異能都被這個世界吸乾嗎？」

姜晏苒已經想得很明白，既然這個世界以他們作為貨幣的來源，而那些喪屍需要他們付出的東西，且當他們身上的這種特質徹底消失後他們自身也會變成喪屍。

那麼這些喪屍，就不可以是原本的倖存者變過來的嗎，而這個推測如果成立，那麼，這些處在集市裡的喪屍，是不是就缺少這方面的東西呢？

集市中心的喪屍再像人也還不是人，對於他們這些才開始異化的倖存者來說，戰勝他們不是沒有方法。反而拖得越久越不利。

姜晏苒蹲下身體，纖長的手指按在地面之上——重力施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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