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通道鞏固了,米歇爾這些人的訓練交給你了。」
人們都有自己要幹的事,陸續離開了四座庇護所中央的小別墅,這裡算是紀傾塵弄來給他們幾人討論問題用的。此刻,送紀陽來的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外面怎麼樣。」
看上去已有二十五六十的紀陽看向靠在窗邊的紀傾塵,那人手上不斷擺弄的是一疊顏色各異的卡牌。
時至今日,紀傾塵所有的卡牌已經全部解封了。也是拜這裡密集的喪屍所賜,厄里芬這會兒估計要氣得咬手絹。
「那人急了,提前安排列車進站估計是想用許洋和余晚舟的境遇做引子,先讓他們減員。」
「你有把握?余晚舟且不說,許洋那個人忙了很多事。」
紀陽的眼睛直盯著紀傾塵。她如今看上去和紀傾塵一般年紀,用這種神情時竟有點像在看著自家令人糟心的弟弟妹妹。明明幾天前,她還是被紀小姐搓扁揉圓的小姑娘,這才多久,氣質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點上她一向是比你強的,她既然沒在世界副本時戳穿那個人,就代表她有把握。」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向是不惜命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幹。」
「干都幹了,還糾結什麼。如今卡牌已經恢復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也沒有關係。再說,她給自己早就設定好了劇本,你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可沒法阻止。」
「真的要這樣做嗎?」紀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你以為我想啊,生來就是一個犧牲品。不過,怎麼死只能我自己說了算。至於她,我們都不會讓她死的,不是嗎?」
……
「先生,程序改好了,您確定要投放嗎?」瓦沙克看著面前渾身都在發抖的厄里芬——被紀傾塵的操作氣的。
雖然這人已經不能完全看到夢魘中的情況,可讓紀傾塵毫無阻礙地救了一堆人,順帶把他搞得夢魘當成經驗池,不氣死就有鬼了。更別說一整個喪屍海的能量還都空了。
厄里芬早就無法保持冷靜,他暴躁地勒令瓦沙克改程序,不想管會不會出bug了。至少要讓紀傾塵那群人先死一半。
「投放,立刻投放。」他幾乎是尖叫出來的。布局了這麼多年,被一個他曾經看不上的,脆弱得要命的小崽子干成了這副模樣。雖說後面有殺招,但他也打定了主意讓紀傾塵吃點苦頭。
瓦沙克按著厄里芬的要求迅速設定好了程序。於是地獄列車就這樣提前進站。
做完這一切的瓦沙克退出了控制室,獨留厄里芬一人在裡面發泄怒火。不光是因為紀傾塵,還有獨孤雲在聯盟攪得渾水,這幾天高層和元老院那些主張人類統治一切的傢伙都被明里暗裡使絆子,厄里芬尤其,手下很多工作都無法正常開展了。
「蒂絲,你也在。」瓦沙克晃悠到了一處露台,卻發現這裡已經有了原住民。
「嗯。」蒂絲可笙靠在欄杆上,黑色長裙外搭著一件暗銀色的披肩,棕色的長髮少見地散落著,「程序改完了。」她問瓦沙克。
「是啊,按他要求給他們使絆子。話說你不進去看看嗎?看看厄里芬被她氣成什麼樣了。」
「我就不觸他霉頭了。免得惹他厭棄。」
「你還惹他厭棄啊,他最喜歡的就是你了。」瓦沙克一攤手,「每次有什麼事都只有你能安撫他。他大概率喜歡你。」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性格很糟糕。」蒂絲可笙的眉頭皺了起來。
「有啊,大概是遺傳,畢竟和那傢伙比起來我可太善良了。你不打算去看看那位?她接下來可有的苦頭吃了。她當初把你害得那麼慘,看一看也當解氣了。」
「看來他當初把你害得很慘。」蒂絲可笙已完全收起了慵懶,看向瓦沙克的神情冰冷無比,「那你如今不想著怎麼報復,整天賴在這裡是做什麼。」
「我……」瓦沙克被她一噎。
「只敢靠著先生報仇的膽小鬼,你除了對著他那張臉罵兩句也干不出別的了。我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連本帶利像她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倒是你,有真正給他造成傷害嗎?可笑的懦夫膽小鬼,誰給你的膽子,來揭我的傷疤。」
「你……」瓦沙克的臉都漲紅了。那邊蒂絲可笙還在繼續輸出。
「怎麼,我說得不對,紀傾塵的命我早就唾手可得,哪怕沒有先生,這個仇我遲早會報。而你又幹了什麼,看著他每天開開心心地花天酒地縱情聲色,期待那一天他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嗎?」
「那我好歹沒有被自己的姐姐砍斷手腳,扔出來當祭品。要不是先生收留,你如今就是……」
話沒說完,瓦沙克只覺眼前一花,蒂絲可笙身上寒芒乍現,直刺他心口。一時間也顧不上別的了,異能盡數釋放眼看著要和對方決一死戰。
「啪。」
兩把飛鏢射出,同時命中了蒂絲可笙的右手和瓦沙克的肩膀。兩人同時一怔,隨即立刻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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