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雁過留痕。
這本雜誌上詳細闡述,歐陽雲辰在跨國企業里擔任過財務官,經手過的亮眼項目。
這樣的人,不可能為了家族利益去當什麼運營經理。就算是大公司也不會錄用這樣專業不搭邊的人才,會把他放在更合適的位置。
以她見過的富二代而言,歐陽算出類拔萃的那一撥。起碼先拿別人的企業練手。成功了,才回來禍害自家。
那麼多年,她接觸過的企業管理人員,無論大型企業、中小學企業,他們的財務人員皆是用自己的心腹。
不是自己的媳婦,便是自己的兒女,或者血緣近親。這類型的生意人有一個共識,只有在核心利益上徹底一致且有血緣紐帶的人,才不會背叛。
既然黃家能同意這人進入公司管理層,那麼歐陽家與黃家絕對是深度綁定。
她忍不住低聲自語:「還說不是青梅竹馬。嘖。」
這個黃庭軒,又對她胡說八道。
讓她看破的原因,簡單得她都不好意思說:雜誌中拍攝的照片隱隱約約透露著歐陽家的低調奢華,大概率是編導為了渲染豪門光鮮亮麗。景深還拍到了窗外的大湖。
她記得很清楚,大湖的對岸,便是黃家舊宅。
富人們在一個小區里不奇怪,但黃庭軒對歐陽雲盈青梅竹馬的否認,卻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
連鼎文的眉頭微微一挑。顯然,在這樣密閉空間裡,再小的聲音也能聽到。
「你說,青梅竹馬?」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出聲,衣晚寧不太好意思,食指輕輕彎曲,輕敲著雜誌上歐陽雲辰的照片,半開玩笑地說道:「對,這是黃庭軒的青梅竹馬。
「哦……我聯繫新的審計吧。」連鼎文公事公辦的態度倒是讓衣晚寧放鬆了幾分。
她輕輕搖頭,「……不用避嫌,我和歐陽雲辰,今天第一次見。」
似乎猜到連鼎文想問什麼,衣晚寧乾脆利落地解釋:「四年前,他沒參加我和黃庭軒的婚禮。」
婚禮上,她見過的黃庭軒的友人和師長,大多數是棋院的人。
不過,以前聽黃庭軒說過,他有一個很好的朋友,被家裡人排擠,很早就出國了。
當時她以為是歐陽雲盈,沒想到是歐陽雲辰啊。
連鼎文的嘴角勾起一絲玩笑:「也許,他可以出席你的下一場婚禮。」
衣晚寧愣了片刻,才領會到連鼎文話語中的另一層含義。
剎那間,她感到不自在,或許可以說,大多數時候,與連鼎文相處,她會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令她坐立難安。
若要具現,那便是一種純男性的侵略力量。
她隱隱約約猜到連鼎文的想法,但是這個人從來沒有明確表達過立場。
始終保持著朋友的距離。
衣晚寧轉頭看向窗外,避開連鼎文那似乎能洞悉人心的目光。隨口說著,「我從不計劃不確定的事。再說了,婚姻大多數時候是一場高級合作,您看我這種笨拙的傻子,吃了大虧後,肯定不會再踏進去。」
連鼎文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敲打著車窗,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輕描淡寫轉移話題,「晚寧,你我都明了,偽造的東西,不會完美無缺。時間不多哦,你要儘快。」
這讓晚寧想起,她投遞給天和集團的那一份履歷。
聽連鼎文說,他臨時委託南海建投那邊的朋友幫忙製作,若是那人願意細心去做背調,問的人且是南海建投項目組內部的人。
有機率被發現。
說實話,留給衣晚寧調查的時間並不充裕。尤其那麼大的案子,本應該多方人馬一起出動。
不知為何,連鼎文讓她先行。
或許連鼎文有其他特殊安排,不方便透露給她。
不過,最大的原因是她並不被信任。
衣晚寧的目光再次落在雜誌上的照片。
「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從他的過去開始。」而了解這位歐陽雲辰的過去,最佳方法便是——黃庭軒。
就在這時,連鼎文的手機響了。他輕聲說了一句抱歉,便接起電話,聽著那頭的匯報,眉頭逐漸緊鎖。
待他掛掉電話。
「怎麼了?」衣晚寧注意到了他的變化,輕聲問道。
連鼎文收起手機,轉頭看向衣晚寧,眼神變得嚴肅,「你的判斷正確,天和集團這三個月前,發生了嚴重的內鬥事件,前任項目經理帶著核心團隊跳槽到了隔壁公司,這件事居然能隱瞞下來,我小看歐陽家了。天和集團已經著手起訴,卻忽然在最近幾日裡和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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