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黃庭軒說著說著,眼眶又發紅了,莫名的罪惡感讓衣晚寧停止掙扎,頗為心虛地說:「這,說實話也不行嗎?」
「不行!不准嫌棄我。」他再度俯身,毫無章法地親著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臉頰每一處,讓她無處躲藏。
高燒讓他的理智徹底熔斷,甚至像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但是,衣晚寧不打算再縱容這傢伙,想要借力翻身起來,給他一擊鐵拳。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察覺到晚寧想要離開他的掌控,他幾乎下意識鉗制住她推拒自己的雙手,拉高並在一起,單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腕。沉重的身軀毫不留情地砸下,嚴絲合縫地壓著她無法動彈。
「黃庭軒,你冷靜點兒……唔唔……」她從未被他這樣粗暴對待過,也從來不知原來他的力量那麼大。
無法逃離的恐懼令她不由自主地起了雞皮疙瘩。
他的手熟練地鑽進她寬鬆的家居服里,指尖厚重的繭子不斷摩挲著她溫潤的肌膚,感受著手下不斷傳來的顫慄,撫平那些因恐懼而站立的細軟。
直到身下的抵抗變弱,他才抬起臉,喘息著說道:「我就是太冷靜了,才讓連鼎文有插足機會。呸,不要臉的男小三,裝得一副紳士樣,整天花枝招展勾引別人老婆,素質忒差勁。」
話越說,他越生氣。
高燒令他無法控制力道,完全靠著本能行動。或輕或重,肆無忌憚。從她身上汲取著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直到身下的她意亂軟成一彎春水。
「疼……你倒是輕點啊。」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她的汗水,濕漉漉的水汽令她的視界裡,一片霧茫茫。
鼻翼間飄過熟悉的氣味,像印尼安汶產區的沉香,濃霧攜著沼澤水草的清新,捕捉著路過的旅人。
恍恍惚惚之間,她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呼出的濕潤裹挾著毛孔一起戰慄,五指用力,在她身上掐出一道道指痕,似乎嫌不夠,唇齒還要留下印跡。
微癢輕疼,卻無法拒絕的歡愉。
「晚寧,是你縱容我的。」
漸漸地,她的額頭上冒出細汗,喉嚨不斷溢出輕聲,壓抑著破碎。
鉗制住她手腕的手不知何時已然鬆開,但她已經沒有氣力去推拒,這個男人太懂她了。太過於舒服,以至於她只能攀著他的肩膀顫抖。
沒有錯過她任何一點細弱聲音的他,被她的反應強烈鼓勵了。痴迷地吻著她的背,一寸一寸,唇舌漸漸落在她的腰間,吮出點點嫣紅落花。
滾燙的汗珠從他身上滑落到她的身軀,交融在一起,曖昧甜膩。
異樣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如決堤的大壩噴涌而出,她再次溢出細碎的低吟,咬了下嘴唇,喘息著:「你是狗嗎?別咬了。疼。」
罵人的話語在虛弱的語調里,變得纏綿悱惻,勾住了他澎湃激昂的身軀。他對上晚寧的視線,看著她眼睫毛劇烈顫抖著,柔軟的長褲下是一雙修長的腿,半裹著她,格外動人。
「晚寧,要我嗎?」低啞的嗓音,宛如海上低吟的人魚。誘惑著旅人拋卻人間束縛,逐漸深入密境。
趁著理智還沒完全淪陷,她喘息著:「太過分了……你欺負人。」
聞言,他毫不畏懼地笑開了,咬著她的耳垂說道:「嗯,就想欺負得你哭不出來。」
話音落,便掐住她的腰身,惡狠狠地往下拖。
「你還在發燒……」隨著一陣頭皮發麻的電流從身下傳來,她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隨著他的律動徹底沉淪……
一切風平浪靜,經歷過太過強烈的情緒,衣晚寧變得懶洋洋,手指不願挪動一分。而他就這樣保持著身形,汗淋淋地躺在她的身上不動彈。
不一會兒,重得她有些呼吸不過來,更討厭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推了兩下,終於推開這座賴皮土豆山。
誰知,這人似狗皮膏藥一樣粘過來,一隻手從下面穿過,攬著她的腰身,兩人側躺在床上,直到呼吸勻稱。
就在她昏昏欲睡時,他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的肩頭。忽而咬重一下,又示好一般親了幾下。
「你滾回次臥。」被撩撥得有些凌亂的晚寧,實在是扛不住了。
到底是誰在生病。
腰間的大手收緊,兩人再度貼合在一起,盛夏的火爐炙烤著她每一寸,她只感覺自己快要熟透了。
「這位姐姐,是我的服務沒到位嗎?」他從身後故意撞了一下衣晚寧。
嚇得晚寧連連說:「到位了,特別到位。求放過,我快散架了。」
「還要我穿女裝嗎?」他腦中飄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就等待她自投羅網。
「不了。」她認慫,論騷氣,他贏了。
「可是,我想看你穿我的西裝外套。」只穿他的外套。
「滾!」
他起身,衣晚寧心中略過一絲不舍。下一秒,她的世界天旋地轉。他攔腰抱起她,一起進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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