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晚寧尷尬地笑著,試圖用幽默來緩解氣氛:"這一張臉要是毀容了,那可真是少女們的遺憾。"
他看著她,"如果我毀容了,你會嫁我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回答:"……不會,我有想做的事。嫁給你的話,得是那種頂級賢妻良母才 OK 喲。不太符合我這種閒散社會人員。"
這一番交談,讓連鼎文忍不住大笑出聲,直到笑聲中不小心扯動了傷口,才讓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輕輕揉了揉傷口,眼中依舊帶著笑意,按照她的指引,穩穩地駕駛著車輛,送她前往目的地。
紅綠燈的間歇,連鼎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她。路燈的光芒透過車窗,斑駁陸離地照在她的身上。
在山房,她永遠穿著乾淨的麻布長袍,長發輕挽。
然而今天,她卻換上了一件簡約熨帖的白襯衫,搭配著半長的黑裙,耳邊的珍珠耳環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蓬鬆的捲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淡淡的擬梅香從她那一端,幽幽飄來,若山間枯石旁的傲梅。
這樣的她,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跟著上揚。
然而,當連鼎文的目光落在那個熟悉的小區時,他的笑容消失了。
「你住這兒?」
「嗯,吃飯買菜都很便利,在市中心算是鬧中取靜了。」衣晚寧輕描淡寫地回答,似乎不想過多地透露自己現狀。
「公寓,不舒服嗎?」連鼎文繼續追問。
她隨意找了一個藉口打發連鼎文,「靠夜市太近了,容易發胖,晚上很吵。」
下車前,衣晚寧與連鼎文交流,「連先生,我職責內的工作,我會負責到底。但是——」
「但是,你只會把我當你的老闆?」
「還有朋友。」
「晚寧,你知道的,我不是輕易放棄的人。」留下這句話後,他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頭暈腳重的她,顧不得連鼎文話裡有話,趕忙摸回去躺下休息。
翌日,連鼎文結束冗長的會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不到五分鐘,秘書便敲門進來,告知有客人來訪。
他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誰在這個點來找他。
問清名字後,他有片刻愣言,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
察言觀色的秘書立刻詢問:「需要我讓他離開嗎?」
連鼎文無奈地抬手,「讓他進來。」
來人很快進入他的辦公室,門被關上那一刻,連鼎文沒有轉身,而是走到窗邊,他的目光穿過玻璃,從高處俯瞰著這座繁華而又忙碌的城市。
他忍不住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職業棋手都像你那麼閒嗎?」
黃庭軒的聲音沉穩如老松,不再如往日一般鬆弛,「擴大打擊面掩蓋不了你的心虛,大家都很忙,我也是。但是,百忙之中來奚落手下敗將的時間還是有的。」
連鼎文望著自來熟的黃庭軒,正坐在會客沙發上,動作自如地倒茶品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中湧起一絲後悔,昨天他應該下手更加狠辣,讓這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無法動彈。
現在倒好,囂張到他的地盤了。
「連先生,坐。」黃庭軒伸展手臂,做出邀請的姿態,那從容不迫的樣子,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這一幕差點讓連鼎文氣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你可真是……」
「連先生,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我心裡都清楚,我來找你的目的。」黃庭軒沒有被連鼎文的態度所影響,直接切入正題。
「呵呵,想給你父親求情?還是給你的堂姐?」連鼎文坐在黃庭軒對面,抬著茶杯,小啜一口,茶香在口中迴蕩,老神在在地提醒,「來不及了吧。」
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瀰漫,似乎一點就燃。
頗有耐心的黃庭軒,沒有任何驚慌失措,只是彎了彎嘴角,狡黠的光芒從他眼底閃過:「連先生,你真以為你們售賣古董很正規?」
連鼎文的眉頭微微一挑,這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及古董,他放下茶杯,目光如炬,直視著黃庭軒:「這不是你來評判的事情。」
黃庭軒直接從雙肩包里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隨手丟在光滑的桌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連鼎文這才真正開始正視眼前這個男人,他拆開牛皮紙袋,裡面是一疊照片和文件,他一張一張翻閱著,眉頭微微皺起。"很清晰,銷售鏈條比我本人知道的還清楚。只下圍棋,屈才了。"
黃庭軒拉上雙肩包的拉鏈,隨意地撥弄了一下頭髮,從容地說道:"我脫離社會太多年,不擅長你們商人的彎彎繞繞,也不擅長你們的高級社交。但是我擅長讓事情回到正軌。連先生,就算你的家族已經洗白上岸,不代表你的爺叔捨得丟掉傳統手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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