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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大家都知道蔣老闆很愛乾淨,不僅食材幹淨,碗筷、桌子什麼的也都收拾得很乾淨。衛生是一個餐飲能做起來最基本條件,大家在蔣暨這吃得更安心,也就更願意來。

但是生意好自然就有人眼紅,這幾年偶有人來找茬,蔣暨也不是什麼善茬,全部硬幹回去,要麼直接報警處理,要麼把來找茬的人丟出去。

就他那一身肌肉,再把臉往下一沉,往那一站,都不用說什麼別人就知道怕了,所以這幾年找茬的還是少數,剛開業的時候還有幾個,這兩年來基本上就沒有了。

只不過這幾天恰好遇到蔣壯葬禮,風言風語許多,有人嗅到找茬的機會,自然也就上趕著來了。

不孝子?

蔣暨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蔣望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卻想著,他不親手把蔣壯殺了,已經算是仁義至盡。

第10章 紅耳根

蔣暨最後還是把那人給放了。

那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他上有老下有小,就是為了賺點小錢才這麼做,不斷哀求蔣暨放了他。蔣暨全程冷著臉,原本還要繼續把這人扭送到警局,這人卻突然挪了挪膝蓋,轉移方向不住向蔣望舒磕頭,哭著哀求蔣望舒放了他。

蔣望舒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一步,旋即她馬上冷靜下來,朝蔣暨搖搖頭,眼神幾乎和蔣暨的一樣冷:「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們可憐他,誰又來可憐他們呢?他做錯了事,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

蔣望舒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就算是要心善,善良也應該對著善良的人,這人又算什麼好人呢?

周圍的人好像都上趕著要給他們扣上「不孝子」的帽子,但是他們不知道,蔣壯根本算不得是一個父親,他們並不了解實情,卻不請自來要用所謂的傳統孝道來對他們進行審判。

蔣望舒忽而有些後悔,那天的葬禮,她應該在蔣壯的骨灰盒上面刻上「畜生」兩個字,讓所有人都知道蔣壯是什麼玩意。

蔣望舒忽而感覺有些冷,她伸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外面的冷風卻仍然源源不斷地灌進她的身體裡。

蔣暨注意到她裹外套的動作,他停頓一秒,忽而鬆開桎梏著地上那人的手:「走,別讓我再看到你。」

這麼冷的天,要是去警局,蔣望舒還得跟著一塊過去,等全部處理完也不知道幾點。今天下午出來的時候外面還有太陽,比現在暖和許多,所以她肯定穿得不夠多,現在肯定冷了,在外面多耽誤一些,他怕她可能會感冒。

地上那人聽清楚蔣暨的話,轉頭不可思議地看他一眼,然後就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迅速跑了出去,動作快得像是害怕蔣暨後悔一樣。

蔣暨直起身來,低聲道:「先進去,外面冷。」

他們進去了店裡。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蔣暨胸膛前那一團雞蛋液留下的污跡就更加明顯了。

蔣望舒忙去桌上扯了兩張面巾紙,抬手給蔣暨擦拭。手隔著薄薄的紙巾按上他的胸膛時,蔣望舒終於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即使隔著紙巾和他那薄薄的一層短袖,蔣望舒也能感受到指尖下肌肉的觸感,她一按,那鼓起的肌肉就輕輕陷進去,紙巾微微移動,指尖就滑過他胸前的溝壑......

他們頭頂有一根白色的燈管,發出的光有些強烈,幾乎讓蔣望舒有些暈眩之感。當然,她感覺臉頰發熱,絕對不是因為頭頂的燈。

蔣暨垂眸看著身前認真給自己擦拭蛋液的人,她的嘴唇微微抿著,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模樣,臉上細細的絨毛在燈光照耀下更加明顯可愛,蔣暨方才還冷硬的神情也跟著柔軟下去,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的下身可恥地有了反應,只因為她在自己胸前蹭過的柔軟指尖。

「好了。」他低聲制止,聲音裡面有些不難察覺的啞:「回去再弄。」

蔣望舒應了一聲,語氣有些不高興的模樣:「幹嘛把他放了。」

蔣暨沒解釋什麼,只是低聲道:「明天去給那家店砸雞蛋,去不去?」

蔣望舒答得毫不猶豫:「去。」

蔣暨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笑意,他喉結滾了滾,還是沒忍住輕輕揉了一把蔣望舒的頭髮:「走了,回家。」

頭頂滑過柔軟的觸感,蔣望舒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正好對上蔣暨的眼睛,他眼神柔軟、溫和,和剛剛壓著那人的樣子天差地別,耳邊又響起蔣暨那聲低低的「回家」,蔣望舒心下微動,她仰頭看他一眼,輕輕應了一聲「嗯」。

蔣暨確實很愛乾淨,能忍著衣服上那塊污跡一路回家已經是到了極限,一回家他就直接進了廁所洗澡。

耳邊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蔣望舒突然想到,蔣暨進廁所的時候好像沒帶換洗衣服。

廁所里的人似乎也後知後覺到了這一點,水聲停了一下,蔣望舒聽到蔣暨揚聲喊她「月亮」,她應了一聲,踱步到廁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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